檀辞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实话，闷闷地说了一句：“你知道的，我和季慕礼一样，也会调查这件事的。”
苏暖就不太高兴了。
“你们现在是怀疑我没有一个成年人的能力吗？”
“当然不是。”檀辞下意识的解释，“但是……”
“别但是那么多。”苏暖双手抱胸，“给我点私人空间吧，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调查的？”
见她是真的不高兴了，檀辞这才忍了下去。
调查这事不难，难的是，苏暖不喜欢。
如果惹她生气，确实更麻烦。
等苏暖到家的时候，季慕礼的生辰宴也落下了帷幕。
临睡前，季慕礼还发来了一条语音试探苏暖，想尝试着调查交流会上的事情。
不过苏暖果断戳破了季慕礼的幻想。
季慕礼只好偃旗息鼓。
本以为这件事也就算是过去了。
而且苏暖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都和潘琳并没有多少交际。
反正两人之后都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也不必过分追究潘琳的责任。
却没有想到。
几天后的会议上，她竟然会再次和潘琳碰上。
这是一次新的项目合作会议。
合作的一方是一家初创公司，虽然管理层面还有待商榷，但技术确实不错，虽然不算成熟，但也有其特点。
苏暖选择与他们合作，也是因为其技术上的独一无二性。
万万没想到，这家公司的老总和潘琳有关系。
两人是闺蜜。
潘琳的闺蜜突发高烧，去打吊水了，只好拜托潘琳来。
但大概是清楚潘琳的德行，所以她再三交代，让潘琳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在场压阵就行。
闺蜜是怕无上剑域见她们公司有决策力的管理层没有出面，不重视这次的合作，才想让潘琳临时客串一下而已。
没成想，苏暖和潘琳认识。
潘琳坐在位置上，看着进来的苏暖，满脸的震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暖从容走到会议桌的前端，拉开椅子坐下：“我也很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据我所知，你分明是逸轩老总的女儿，怎么又会和酷由游戏公司有关系？”
潘琳没想到，苏暖对她竟然如此了解，微微瞪大了眼睛：“你调查我！”
“并没有。”苏暖低头看合同，她虽然不喜欢潘琳，但公是公，私是私，“我只是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而已。”
她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了，她不能缺少这些信息。
潘琳翘着二郎腿，目光在办公室游移了一圈，最后嗤了一声：“原来，你在这家公司工作。但我记得，这里是苏暖的公司吧？”
苏暖神色怪异地看向她。
这**现在还没反应过来呢？
“你在她的手底下工作，却敢勾引檀辞！”潘琳火气上来的时候，确实是不管不顾的，抬手就开始鼓掌，她看向苏暖旁边的姜素素，问，“你们苏总呢？让她出来，我要告诉她一件秘密。”
姜素素哭笑不得，她刚想戳破潘琳，却见苏暖在一旁摇了摇头。
无她。
苏暖就是恶趣味上来了。
之前面对潘琳的挑衅，她好脾气，忍了。
现在嘛。
就是想看看这家伙还能蠢到什么程度。
姜素素的反应也很快：“我们苏总在忙，你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个女人和檀辞的**，和你说有用吗？”潘琳很不喜欢被人反驳，“快去找苏暖过来！告诉她，我没时间和她浪费，让她立刻马上出现在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一静。
这里面除了潘琳不认识苏暖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这位准备开会的女人，就是大名鼎鼎的苏暖。
他们纷纷把诧异的目光落在了潘琳的身上。
而这边合作方的项目经理，则悄悄地拽了一下潘琳的袖子，压着声音说：“潘小姐，别忘了我们这次来是做什么的。不管您私下和这位有什么个人恩怨，都请您等签合同结束之后。”
潘琳甩开她，不满道：“你懂什么？有这种品德不正的女人在这里，你们的合作也迟早会出问题，我是为了你们好！”
项目经理气的脸色都变了，压着声音说：“可是这位就是你要找的……”
“素素，把潘小姐请出去。”苏暖也没时间和潘琳浪费，她目前只想尽快把合同签下来。
至于潘琳为什么在这里，确实还需要好好问一下。
姜素素走到潘琳的身边：“潘小姐，请吧。”
“我凭什么出去！”潘琳不满。
“因为这是我们公司。”姜素素盯着她说，“而您，既不是我司的员工，更不是合作方的人。”
“谁说我不是了！”潘琳怒了，“我明明……”
苏暖打断她，质问项目经理：“说到这里，你们也该给我一个解释，你们的徐总呢？之前不都是她来和我对接？怎么这次没来？”
项目经理立刻说：“徐总突发高烧，人都有点神志不清的，被紧急送去了医院。潘小姐和我们徐总是好朋友，这不是想着合同都已经过得差不多了，她不来，也不影响咱们签约。但就怕你们觉得我们不够重视这一次的签约，所以才找潘小姐来装点一下门面。”
苏暖点头，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就先把无关紧要的人请出去吧。”
项目经理立刻给了手下人一个眼神，让他把潘琳往外拽。
潘琳还不满意，不肯走，瞪着苏暖：“装的二五八万的，你等着！等我找到苏暖，一定好好的告你的状！”
“去吧，我等着。”苏暖淡声说。
潘琳被请了出去，会议室的门关上，众人耳边都清净了。
苏暖带着人重新过了一遍合同，但没急着签，而是看着项目经理说：“你打电话给你们徐总。”
“怎么？”项目经理心里一紧，“苏总，有什么不对的，您尽管和我提，我一定及时反馈。”
“我有话要和你们徐总说。”苏暖把笔帽扣上，“打吧。”
项目经理看出来了，这是如果不打这通电话的话，苏暖是不会继续签约了。
她尴尬地笑了笑，只好硬着头皮把电话拨了过去。
接通，她低声说了两句，才把电话递给了苏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