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占有我夫君,嫡姐亲手活埋了我 第221章 步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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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厌进门的时候开始,天月就有所准备。

是以,哪怕她知道,谢晚棠不在房里,一时半会儿应该也回不来,她心跳如雷,紧张的厉害,可面上,她依旧云淡风轻。

回头看了屋子一眼,天月勾唇。

眼底,隐隐有些歉意。

“回江大人,我家小姐今儿用了薛郎中开的新药,有些嗜睡,她已经睡下将近一个时辰了,还没醒呢,估计还得等一会儿。”

“这么久?”

江厌眯着眼睛,冷声询问。

天月点头,往小灶房那头看了看,她低声回应。

“薛郎中人就在小灶房里,具体这药方子是怎么改的,小姐要睡多久,奴婢也不是太清楚,不若奴婢去问问?”

“去吧。”

江厌低声回应。

天月听了吩咐,奔着小灶房的方向去,她脚步不快不慢,不着痕迹的拖延时间。

江厌看着她,眉宇间尽是审视之态。

几乎在天月要到小灶房门口的时候,江厌突然开了口,“本官听说,你也是个懂医术的,之前还曾为谢夫人诊治过,治好了她的疯癫之症,医术极好。眼下谢小姐病着,薛郎中开药,你没帮忙参详参详?”

天月的心沉了沉,连带着脊背,都有些发僵发凉。

江厌,果然是有些难缠的。

不过天月也有准备。

几乎没有多少停顿,天月回身,冲着江厌行礼,她轻声回应。

“回江大人,奴婢是今日一早才醒的,休息到半个时辰前,薛郎中才说,奴婢能出来走动走动,不必一直瘫在床上静养。小姐病着,奴婢倒是想亲力亲为,为她诊治,但奈何身子不争气,耽搁了许多事。薛郎中的方子,奴婢还没瞧见,等稍后奴婢再好些,一定帮衬着薛郎中,为小姐分忧。”

天月说话的工夫,薛郎中已经听到动静,从小灶房里出来了。

见江厌在,他急忙过来。

“小人见过江大人。”

江厌又看了眼天月,确定天月神色坦荡,薛郎中又在边上,她没有说谎的余地,这才收回目光。

看向薛郎中,江厌轻声询问。

“谢小姐才用过药?她要睡多久,才能醒过来?”

“这个不好说。”

薛郎中听问,也不瞒着。

“小人给谢小姐诊脉,她的身子在逐渐恢复,只是,她的内伤有些严重,需要静养,所以小人就在她的药里,添加了些安神的成分,多睡,就能有助内伤的恢复,说来,六个时辰之内,她睡的越多,对身子恢复就越有好处。只是,具体能睡多久,还得看她自己。”

“已经睡多久了?”

江厌开口,不着痕迹的试探。

薛郎中不知他的心思,听问便道,“应该有一个来时辰了。”

这倒是跟天月说的话对得上。

江厌转而看向天月。

“劳烦你进房瞧瞧吧,本官真的有很要紧的事,要跟谢小姐谈。若是她已经醒了,亦或者是有要醒的迹象,还是让她先起吧。”

难缠!

天月心里,对江厌就只有这么一个评价。

心里不喜,可面上天月倒是顺从。

“是。”

天月应声,随即奔着屋门口的方向去,只是,她的脚步比之前更慢更轻了不少。

谢晚棠不在房内,一旦门打开,江厌跟上来,那就糟了。

她怎么能不担心?

“大人……”

就在天月要推门,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时候,一道喊声,从晚棠新居的门口传进来。

天月推门的动作顿住,她陡然回头。

就见一个官兵跑到江厌身边。

“大人,柴尚书有请。”

“柴尚书?”

“是,”官兵应声,快速回应,“兵部尚书柴君琢柴大人,听那意思,朝廷有意出兵,到青芒山剿匪,大人手上就有青芒山的案子,也接触过青芒山的事,所以柴尚书想跟大人聊聊。”

听着这话,江厌的眉头,不禁蹙了蹙。

出兵到青芒山剿匪,于国于民,都是好事,他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他也乐得为此出份力。

只是——

柴君琢找他的这个时间点,未免太巧了点。

他怀疑谢晚棠,想见见谢晚棠,偏又没见着人的时候,柴君琢就派人来了……

这只是巧合吗?

虽说以谢晚棠的身份和能力,无法操控柴君琢做什么。

可谢晚棠的背后,就没人吗?

江厌的脑海里,想起之前在永昌侯府,谢詹杭一口咬定谢晚棠偷了府上的银票,慕枭和他一起到侯府,出面解决这事的场景。

慕枭……

动一动兵部尚书,又有何难?

谢晚棠,真在屋里吗?

十里堡谢詹林的死,真的跟谢晚棠无关吗?

江厌眯着眼睛思量,没理会官兵,他扭头又看向天月,“把谢小姐叫醒吧,本官这边有公务要忙,时间不多,只能先冒昧将她吵醒,把要紧事简单说一说了,还请抓紧。”

“大人,”官兵凝眉,“柴尚书还在等着呢。”

“本官自有分寸。”

江厌冷硬的回了一句,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天月,那股子又犟又执拗的劲儿,让天月没有办法。

抿了抿唇,天月点头,转身去推门。

表面上平静如水。

可她的心,却忍不住发颤。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而从里面被人拉开了,谢晚棠就站在门口。

她唇上没有一点血色,脸色也泛白,她只简单的披了件外衣,头发也还散着,没有来得及梳理,许是虚弱的缘故,只是开门这么个动作,她似乎就用尽了力气,身子有些软,仿佛随时都能跌下去。

连带着喘息声,似乎都更急促了些。

乍然见到谢晚棠,天月一愣,但转而心头就是一喜。

谢晚棠回来了!

回来好!

天月急忙上前,搀扶住谢晚棠,“小姐,你醒了?怎么没叫人,自己就下床了?薛郎中说你的身子需要静养的,这么硬撑着走动不好。”

“无妨。”

谢晚棠开口回了一声。

可话才一出口,她就接连了咳嗽了几声,那样子,仿佛心肺都要被咳出来了似的。

薛郎中见状,也沉着脸上前,到谢晚棠身边。

“谢小姐,先回屋歇歇吧,小人为你诊脉瞧瞧,只睡了一个时辰,短了些,那药可能还得再调一调。”

“有劳了。”

谢晚棠应了一句,随即看向江厌。

“江大人,我这身子,实在不方便出屋宴客,好在还有薛郎中他们在,江大人有什么事,若非不能说与外人听的,就进房说吧。”

“嗯。”

江厌点了点头,款步跟上。

房里。

薛郎中给谢晚棠诊脉,确认谢晚棠状况有所好转,但不明显,他决定再给谢晚棠换换药,之后就到一旁候着,琢磨药方子去了。

天月也跟着站在薛郎中边上,与他一起研究。

既能让谢晚棠避嫌。

也能不打扰谢晚棠和江厌交谈。

桌边上。

江厌坐下,定定的看着谢晚棠,确认谢晚棠的身子的确不大好,他发紧的心,莫名的松了松。

他怀疑谢晚棠,那些怀疑犹若阴云,包裹着他,久久难散。

他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不去调查。

可私心里,他知道,他是希望谢晚棠是清清白白的,他希望谢晚棠与那些打打杀杀的糟烂事无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谢晚棠出身相似,处境相似。

他希望谢晚棠好。

“江大人?”

见江厌盯着她不开口,谢晚棠轻唤了一声。

江厌回神,不自在的轻咳。

谢晚棠伸手把茶壶,往江厌面前推了推,“江大人,喝口茶润润喉吧,你不是有要紧事要说吗?什么事啊?”

“嗯。”

江厌应了一声,他拎着茶壶倒茶。

垂眸间是,他眼睛眨了眨。

原本要见谢晚棠,说有要紧事,也不过是他随口一说,是个借口,可眼下,他倒是想试探试探了。

茶倒好了,江厌放好茶壶,看向谢晚棠。

“谢小姐可知道,之前,皇上有意为谢小姐与江某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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