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
“......”萧昀旭听到这声熟悉的喊声,再也不想忍,拦腰抱起伍梦甜。
大步流星转身,朝着伍梦甜的别院里走。
一双漆黑的眼眸幽深,不知是压抑着怒火?
还是压抑着欲火?
伍梦甜理亏到不敢问,伸手搂住萧昀旭的脖子。
任由他抱着她走。
府中的下人,看见这一幕,纷纷背过身。
不敢直视。
看见伍国公府下人转身,孙倩倩不解地抬头去看。
正好看见贵不可言的太子殿下,抱着伍梦甜。
仿佛抱着珍宝一样,从远到近,从她眼前走过。
她提着恭桶的手,情不自禁收紧了几分。
同人,不同命。
幼时,她就羡慕伍梦甜出身尊贵,活的肆意潇洒。
一出生,就被许给蒋国公府的世子,前程似锦。
每每当她记恨的抓心挠肝时,她就告诉自己。
像伍梦甜那样肆意张扬的女子,嫁人后要么被折断翅膀,要么不得夫君喜爱。
她小意温柔,用教坊司学来的**,迷得蒋渊为她神魂颠倒时。
她最畅快。
最有成就感。
因为她睡了她最羡慕又最嫉妒之人的未婚夫。
她生孩子时,痛不欲生。
但只要一想到,她生的孩子是胜过伍梦甜最好的助力,她就一点儿不觉得痛。
她想胜过伍梦甜,让她早已死去的祖母看看,她不是生来就比伍梦甜下**。
她只是出身不如伍梦甜,不是一生都不如伍梦甜。
她原本不信命。
如今却不得不信命。
她将蒋渊视为改命的阶梯,拼尽全力抓住;伍梦甜却将蒋渊弃如敝履。
伍梦甜抛弃蒋渊后,不仅没有沦为全城的笑柄。
还让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将其奉若珍宝。
这就是命。
有些人生来命好,如伍梦甜,如太子殿下。
有些人生来命**,如她,还如她的两个孩子。
眼下,她连嫉妒伍梦甜的资格都没有。
想办法让自己和孩子活下,才是最要紧的事。
真心换真心,是她唯一能博得伍梦甜照拂她的办法。
想到这儿,孙倩倩一咬牙,提着恭桶朝前冲。
“你想做甚?”周嬷嬷一把揪住孙倩倩的衣领。
她在孙倩倩提着恭桶出来的时候,就悄悄一路跟着。
看见孙倩倩盯着伍梦甜和太子殿下的背影,一会儿嫉妒,一会儿羡慕,她就在想从哪儿找突破口套话。
一个没看住,就看见孙倩倩提着恭桶朝前冲,差点儿坏了太子殿下的好事。
她魂都快吓丢了。
提着孙倩倩的衣领,咬着牙,将其朝后拖。
拖到院门后面。
一把将其甩在地上。
“孙氏,你知不知道,你方才提着恭桶出去,冲撞了太子殿下,是什么罪?”
“你活腻了?”
周嬷嬷是宫中的女官,平日里对着伍梦甜低眉顺眼,一旦端起女官的架势。
很有威严。
也很有气势。
孙倩倩不敢造次,吓得身子一颤,手撑着地面。
向后挪动两步。
怯生生道:“嬷嬷,妾..”
“你该自称奴!”周嬷嬷厉声呵斥道:“老身乃是皇后跟前的女官。”
“你该明白,深宫中不缺像你这样有心机的女子。”
“老身能活到现在,混成皇后娘**亲信,手上不可能滴血不沾。”
“懂?”
孙倩倩咽了咽因恐惧生出来的口水,“奴奴有要紧事禀报伍姑娘!”
周嬷嬷眉头一挑。
若有所思地看着孙倩倩,心中有点儿疑惑。
这个教坊司出来的罪奴,还没有倒几个夜香。
就这么快想通了?
“你有什么要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