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冷汗打湿衣襟,本就在厨房伙计被带进来的时候就战战兢兢紧绷的精神一下子炸了。
猛地站起身。
指着那伙计怒吼。
“你胡说八道,本少爷根本不认识你!”
可满场的视线还是看着他。
赵诚本就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不然前世也不会一直到三十岁都无所事事,一事无成。
他急的跳脚。
开始跟众人解释。
“真的不是我,到底是谁让这个**奴来陷害我!”
又转身和林慕烟,灵玉,以及赵岩解释。
“真的不是我,我有什么立场,而且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娘,你信我!!!”
赵诚看着林慕烟。
此时他真的希望这个两世都被他看不起的蠢货公主相信他。
他已经不敢看他爹**眼神了。
而且他根本不是想要对爹出手,他想要试探的事是林慕烟是不是重生的,顺便陷害他恢复前世的正轨。
可万万没想到,那甘露被他爹喝了。
这不是他的错!
对!
他根本没错。
都是林慕烟这个**人,她要是把甘露喝了,怎么会让他如今陷入这样的境地,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快要将他刺死。
最难受的尤属他母亲的眼神。
没错,都是林慕烟的错。
他不会放过她的!
林慕烟没有理会他,肃着脸看那伙计。
“你说的可是真的,你要知道赵诚乃是本宫认下的嫡子,虽非本宫亲生,可也不是你一个下人能污蔑的,若是查出来,你知道撒谎的后果!”
那伙计被绑的结实,却也不住的磕头。
“殿下,奴才不敢撒谎,奴才敢拿全家性命发誓,奴才说的话若有半句序言,就叫奴才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来世投胎做猪马,一生凄惨!”
这般毒誓,已经很有下人相信伙计的话。
赵诚满头大汗。
抬脚就要去踹那个伙计
“你个下**的东西,本少爷根本不认识你,看我打不死你!!”
林慕烟眼看着事情正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灵玉精神恍惚,眼神都失去了聚焦,赵岩更是愣愣的像个**,她哪里愿意让赵诚胡乱蹦跶。
下令,“拉住他!”
赵诚被小厮拉住。
林慕烟继续审问。
“你可有证据?”
伙计顶着满脸的血。
“有,奴才有!就在奴才住的枕头里面,那枕头被奴才里面藏了一个小盒子,奴才所有的身家都在里面,也包括诚少爷给的玉佩!”
没错,赵诚这个蠢货给伙计的是贴身的玉佩。
他当时想的是随意敷衍,等事成之后,他再杀了伙计,拿回玉佩。
到时候定然万无一失。
查无可查。
可没想到事情的起始就出了问题。
伙计也没找到。
赵诚不再蹦跶。
他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下人很快将那枕头拿来,一拆开果然里面有一个上了锁的木盒。
一打开,几块碎银,几个铜钱,在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那块玉佩。
和这个破盒子格格不入。
赵诚腿一软坐在地上。
完了!
这下玉佩找到,赵诚下药意图陷害林慕烟的罪名彻底坐实。
灵玉,赵岩呆愣木鸡。
好似一下子老了十几岁。
林慕烟皱眉大怒,赵诚就算现在的灵魂是三十岁。
可对于那天口中塞蛇的记忆犹新,生怕林慕烟发疯一下子将他杀了。
跪在地上,“娘,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恶作剧一下,本来娘这几天不喜欢我,我就想着到时候我来救娘,娘说不定就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了。”
“娘,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呜呜~”
他前世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人。
现在是真的害怕了。
结果林慕烟是不是重生他没试探出来,倒是让爹搭了进去。
他哭的鼻涕眼泪一起流,脏极了。
可他是真的哭不是装哭,实在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要是放在前一天,赵诚敢算计她,她不让他做噩梦脱层皮都不姓林。
可…她惩罚了赵诚,灵玉和赵岩定会心疼。
那点子心疼说不定直接压过被算计的埋怨。
她才不会做那个让他们和好的催化剂。
且让他们自己各自猜疑埋怨去吧。
叹了口气,一副伤心不想看到赵诚,扶额摆手。
“滚,禁足七天,自己去反思。”
赵诚没想到惩罚这么轻。
愣了一瞬,回过神飞速站起生怕等会林慕烟反应过来惩罚他。
“等会儿。”
“扑通!”还没走出两步,赵诚又跪下了。
“明日太后赏花宴,赏花宴过后,你再禁足吧,太后喜欢你和念念,明日一起去宫中吧。”
赵诚应是,起身低头小跑着离开。
一点也不敢看他爹**脸色。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满院子下人看他那鄙夷厌恶的眼神。
林慕烟目的达到,又摆摆手。
“驸马,这件事闹得这么大,蝶儿你打算怎么处理。”
赵岩心口暗恨,他想说直接处死干脆。
可又看了满院子下人。
这么多悠悠之口,哪里堵得住。
总不能全都杀了。
对林慕烟更是恼恨,她找人自己找就行了呗,干嘛找这么多人。
让他如此难堪。
可他又没办法去报下药之仇,下药的是他儿子!
这口气堵在胸口,险些将他憋死。
深呼吸两口气,“殿下以为呢。”
嗤,孬种东西,自己不敢说就让她来说,然后让灵玉的埋怨转移,想得美。
“驸马自己决定,本宫一概不管,倒是驸马怎的能人事了呢?”
赵岩心口一跳,幸好他想好了对策,面不改色。
“自然是因为那药物。”
林慕烟没有多问,也没说话,却透露出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公主成婚三载没有孕育子嗣,竟然是因为驸马不能人事!!!!!
下人们不敢说话,却瞪大眼睛互相传递眼色。
赵诚面皮快要烧了个干净。
不想面对这些目光。
一拍而定,“既然如此,那蝶儿便为妾室吧。”
话落起身大步离开。
灵玉脸色唰一下惨白。
林慕烟叹气,“唉,都退下吧,本宫乏了,蝶儿留下,稍后让灵言带你去你的宫殿。”
下人行礼退下,灵玉幽魂一样飘走。
院子内只剩下林慕烟,蝶儿,灵言灵佩陈嬷嬷以及一干绝对忠心的婢女和小厮。
蝶儿扶着腰造作起身,满脸傲慢。
轻抚鬓发,“殿下,妾身想要住常月殿,那里是除了广月殿以外离驸马宫殿最近的地方了~”
灵言训斥,“放肆,常月殿和广月殿名字相似,你什么东西,你也配!”
蝶儿冷哼,“你个**婢又算什么东西,如今我是主子你是奴才,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的!”
林慕烟自始至终神色淡然,慵懒把玩手中双面绣帕。
蝶儿以为林慕烟怕了。
更加嚣张起来。
“殿下,妾身住的离驸马近也是好事不是,到时候妾身有了孩子,自然也叫殿下一声娘亲的呢,只是一个殿名而已,殿下心胸不会这般狭窄吧?”
她可是听见了,驸马根本没有碰过这个公主。
可她却感受到了,驸马不是不行,也不是因为药物才行,而是本身就能人事。
可见是不喜公主。
这可是她的底气。
林慕烟淡声道,“押住她!”
院子下人齐声应答,“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