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慕烟。
呵。
且让她猖狂一段时间,就当是死亡前最后的狂欢好了。
她不跟将死之人计较。
可赵诚心里着急的很,明明前世林慕烟直到死都没有暴露有什么心机手段。
怎么这一世偏偏变的这么狠辣。
除了重生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会让人变成这样。
灵玉见他发呆,又重复。
“诚儿,你听见没有,不许对她出手。”
“等着太后赏花宴那日,在宫里再对付她也不迟,你爹已经有了计划,届时突发情况,又是在皇宫之内,满京贵妇千金都在,她届时声名尽毁,我有太后撑腰。”
“太后贵妃不和已久,当初贵妃本是皇帝钦点的皇后人选,怎料太后不知怎的明明没见过贵妃,却非常不喜贵妃,硬生生改了皇帝的决定,选了王家女做皇后,自此贵妃明明可以是皇后变为妃入宫,太后又多加刁难。”
“太后和贵妃的愁怨因此结下,让贵妃和林慕烟不爽的事情,太后定会做主让我成为你父亲妾室,也算名正言顺,那个小**妇就算有贵妃相护,也没办法在那么多人面前发疯。”
赵诚无奈。
他前世倒是隐约知道太后为何不喜贵妃。
如今看来,不管他如何说,娘是一定不会帮他试探的了。
可他一定要知道林慕烟是不是也重生。
便在嘴上敷衍,“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我都要被她吓死了,哪里还敢动手。”
灵玉放心下来。
她是真的害怕儿子不听话,再去招惹那个疯子。
这次塞蛇的事情差点吓丢了她的三魂七魄,要是她的孩子有了什么事,她才是真的活不下去。
片刻后,赵念念也醒过来,不过仍旧惊慌,要灵玉在一旁安慰,把她心疼的不行。
恨不得一刀一刀将林慕烟砍死才好。
赵诚则是思考着如何试探林慕烟。
*
正被赵诚惦记着的林慕烟,今天没有乐子可以打发时间,只能悠哉的在庭院内喝茶。
听陈嬷嬷讲为何太后看不上她的母亲贵妃,按照众人的了解,太后从未见过她母亲,和太傅府也并没有龃龉。
怎么会一直针锋相对呢。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不可言说之事,陈嬷嬷以为她无聊,便缓缓说着。
“皇帝还曾是皇子之时,先皇对哪个皇子都平等视之,就算皇帝是嫡子太子,却也要和兄弟们争夺,那时正好还是皇子的皇帝去江南办差。”
“回京之际,遇到了卖身葬父却被地痞欺负的一个平民女子,对那女子一见钟情,带回京城,听闻,那女子相貌脱俗,心地纯善。”
“太子一意孤行要娶那女子为妻,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怎会同意让太子娶一个毫无助力的妻子,故而对那女子极为不喜。”
“最后那女子还是死了,死的极为凄惨,太后利用了她的善良,让一个老妇装作扭脚,她去搀扶,送那老妇回家,太后引走她身边皇帝派去的保护之人,后在小巷中被一群乞丐…唉,皇帝和太后自此关系冷淡。”
“皇帝一直到登基都只有几个曾经伺候的侍妾,并无正妻。”
林慕烟惊讶,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曲折离奇的故事。
那女子倒是极为可惜。
陈嬷嬷叹了口气继续说,“一直到皇帝登基,见到了和那女子六分相像的贵妃,想要封为皇后,太后见贵妃的面容,自觉是那女子阴魂不散,故而对贵妃不满至极。”
“皇帝看似宠爱贵妃娘娘,其实对后宫女子全都平平,贵妃娘娘也自然知晓,只要高位,不要真心。”
陈嬷嬷没说,当初贵妃娘娘知道公主殿下对赵岩动了真心的时候,还感叹不像自己。
女子在这世道本就艰难,为何还要对打压她们的男人动心。
但贵妃爱女,还是选择成全,想着有她保驾护航,总归无碍。
想到这,陈嬷嬷心里便恨的咬牙切齿。
谁成想这赵岩竟然无耻至此,明明已经成婚孕育子嗣,还敢胆大包天欺骗公主,让公主殿下替他养育孩子。
真正是恶心人。
要不是公主阻拦说有计划,她真想报给贵妃,让贵妃惩治这对黑心肠的奸夫**妇。
灵言灵佩在一旁听的感叹不已。
灵言活泼却最感性,擦干眼泪,红着眼睛。
“那女子真的好可惜,卖身葬父被欺辱,陛下从天而降,两情相悦,这不是话本子里的故事吗?太后…太后竟然让她死的那般凄惨,真是……真是…”
要不是不能说大逆不道的话。
她真想咒骂太后。
不仅如此,太后自知做了亏心事,竟然针对她们贵妃娘娘。
贵妃娘娘和她无仇无怨。
才是受了无妄之灾。
真是一个恶毒的老太婆。
三人说完,丫鬟恰好进门汇报,蝶儿回来了。
提到蝶儿陈嬷嬷脸色露不喜,“殿下,看来她失败了。”
“嗯,的确如此。”这本就在林慕烟的预想之内。
毕竟是小世界男女主,感情深厚,要是一次就被挑拨成功。
这方天道未免太过蠢笨。
蝶儿小心翼翼进门,跪地俯首。
“殿下,奴婢无能,本来驸马对奴婢是有点心动的,奴婢相信再给奴婢一段时间,奴婢一定能成。”
“都怪那个灵玉,是她进门找驸马,坏了奴婢的计划,还请公主饶恕奴婢这一次,下次奴婢一定成功。”
她现在本能的对公主恐惧。
心里再如何不服,可身体说不了谎。
害怕的打颤。
片刻后,她感觉膝盖都要跪的青紫麻木的时候,上首终于有了动静。
“记住你说的话,退下吧。”
蝶儿如蒙大赦,站起身时踩中裙角,差点表演一个大马趴。
急忙缩着肩膀退下。
灵言翻了个白眼,“殿下,看她,心比天高,以为是个什么阿物儿,结果是个绣花枕头。”
林慕烟没有制止灵言骂蝶儿。
在她眼里蝶儿是个无关紧要的将死之人。
到了晚间,灵言灵佩伺候林慕烟沐浴后绞干头发。
小丫鬟进门低首轻声汇报。
“殿下,驸马前来。”
林慕烟纳罕。
记忆中,赵岩成婚并没有和原主圆房,两人也分院而住。
赵岩说自己曾经受伤不能行房,原主体谅。
这时候来做什么?
她倒是有些好奇了。
而且她想到一个更有意思的玩法。
眼中邪佞,勾唇道。
“且让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