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光侧过头，朝着他道：“那很邪恶了。”
她又看向玻璃缸里的小鱼：“不要听，是恶评。”
谢凉锦目视着前方，唇边笑意愈浓。
到城南已经快五点了，索性吃完饭送她回家。
车停在楼下，乔星光解开安全带，将那个盒子递给了谢凉锦。
他没接，黑眸沉沉的盯着她。
“我们还没结婚，现在交给我压力挺大的，等我们完全确定下来，我再接受。”
谢凉锦明白了星光的意思，她对未来看的很长远，所以注重的点会不太一样，他接受她的想法。
因为懂得，所以他毫不含糊的将盒子接过来，扬了扬：“代保存。”
乔星光扬起唇露出一个笑容，推开车门拿着玻璃缸从车上下去，“走啦。”
谢凉锦从车窗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指腹轻轻摩挲着盒子表面。
……
乔星光洗完澡帮小鱼换了水，放在阳台那棵栀子旁的架子上。
回到卧室，她看了眼时间，想着谢凉锦应该到家了，准备给他发消息的，想了想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响了十几秒没人接听，可能在忙？或者还没到家？
她又等待一会儿，准备挂断晚点再打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接着就听见那边传来雨声？
“你在干嘛？”她好奇问道。
“洗澡。”
谢凉锦正在洗澡，听见特别关注的铃声响起急急忙忙出来接电话。
“要看吗？”突然放低音量，邪里邪气的，莫名有种**交易的感觉。
乔星光直接道：“看看。”
隔着屏幕，她大胆多了。
本来就是有点事儿想问他，当面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才想在打电话的时候问的。
谢凉锦闻言，眉头轻挑，就把语音电话转成了视频通话。
乔星光接了，镜头一转就看见谢凉锦带着水珠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光线恰到好处把肌肉线条都勾勒出来，他应该是没穿衣服的，腹肌线下端没落入镜头中，让人浮想联翩。
顿时，她感觉有点干燥，端起柜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
好像不是渴。
“能看见吗？”镜头上移，那张绝美的面容出现在视频里。
“能。”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谢凉锦是要把镜头往下移了。
乔星光倏地睁大眼睛，连忙道：“别别别。”
她**笑又带着震惊：“你就不怕我把视频录下来，让你颜面扫地吗。”
“求你不要让我颜面扫地。”
这么说着，镜头一点都没收敛，乔星光开口道：“才不会呢，丢的是我的脸。”
谢凉锦顿了顿，发出一声轻笑，电话那边又传来她的声音：“你去洗澡吧，光站那很冷的。”
“好。”
电话没挂断，乔星光听着那边的水声，倚在床头玩手机。
十分钟左右，那边水声消失，乔星光问他：“洗完了吗？”
“洗完了。”
穿好浴衣，他拿着手机出去。
“我问个事儿。”
谢凉锦瞥了眼手机：“嗯？说。”
乔星光战术清嗓，“就……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好感的。”
谢凉锦记忆被拉回十年前，想起那件事情，现在想来……也是很邪恶了。
好一会儿没听到他声音，乔星光问了句：“怎么不说话了？”
刚刚让她说的气势去哪了。
“在的。”
乔星光感觉到他在回避，“怎么回事。”
“自信点，对你有好感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拜托，你可是救过我命的。”
乔星光“啊？”了声：“就因为这个？”
谢凉锦不吱声了，乔星光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她一直没觉得谢凉锦这种什么都拥有的人，会对她有好感，对她的关照也只是因为同学外加那个暑期的陪伴。
谢凉锦倒也不会瞒她什么，只是道：“确实还有件事儿，但现在不能说，等以后吧。”
“那你就不在乎我今晚睡的好不好吗？”得不到答案，像是身上有蚂蚁在爬。
“实在不行，我来**。”
嗯……乔星光觉得蚂蚁好像消失了。
这事儿不急。
“其实也没那么好奇啦。”
和谢凉锦一直打着电话到十点十五，“你明天还得去公司，早点休息。”
“好，你也是。”
先前她就挂着被子躺下了，挂断电话直接闭眼。
但还是有点好奇，谢凉锦不肯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居然能让他难以启齿。
想着想着，进入睡眠。
-
中恒蒸蒸日上，转眼临近春节。
除夕前一天，乔星光从外面回来，在楼下碰上了许久不见的江恂。
比起上次见面消瘦许多，五官更加立体，下颚线越发清晰，他穿着件黑色大衣，身形挺拔站在飘摇的雪中。
自从上次事情过后，她对上江恂就格外谨慎。
他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总像是有很多故事，可明明也只是二十岁之前那几年的同窗情谊，或许……其他故事都是他脑补幻想出来的？
有可能。
“星光。”他这段时间忙的不可开交，谢凉锦看他不爽，给他使了绊子，而谢凉锦自始至终没露面，但每个麻烦都在警告他。
碰上了就不可能轻易被放过的，疯狂被缠绕。
“你真的能确定谢凉锦是良配吗？你不能只看他待你如何，他的家族容得下你吗？谢凉锦以后会一直爱你吗？这世上诱惑太多了，他敢保证吗？我不想你以后变得不像你，整天被痛苦裹挟。”
他想到曾经那个被婚姻折磨的星光，与现在的她完全两样，经历过大浪之后，性格会变得，开心也只是浮于表面，她整个人都带着淡淡的忧郁。
全是他造成的，所以他不希望星光再经历一次。
和他在一起，他可以保证不会再犯错，他不信任何人，所以只能是他。
江恂嗓音平静，显得格外正常。
“我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我现在是喜欢他的，如果未来的某天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我不会将就的。”
“是，你不会将就，可是你会消磨你自己，你一点点劝自己放手，一年两年三年，你终于从这段感情里脱离出来了，可是这三年你会有多痛。”
他说话间，眼里微微泛红。
每一句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乔星光有些惊讶，但也只是短短一瞬，“你形容的很像以前的我会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