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附近找了个面馆要了碗面条吃。
刚才走了那么久的山路,温浅早已经饥肠辘辘的了。
她知道裴宴洲没有那么快来,便慢慢的吃完了面条,又在面馆坐了好一会,又在镇子上唯一的几个可以逛的供销社,邮局和学校附近走了走。
一直到天色擦黑了,她才又去吃了碗面,在电话亭附近的一棵古树下坐了下来。
白天赶了老长时间的路,加上一路上都很是紧张,此时一坐下来温浅就有一些昏昏欲睡的。
她努力的睁开眼睛,却还是好几次差点不知不觉的睡着。
温浅站起来走了走,又去面馆那要了点冷水洗了把脸。
面馆的老板娘是对中年夫妻,她们一天看到温浅好几次,便有点好奇。
“妹子?你这是等人呢?”
温浅点点头,“对。”
“那个,你就在我们店里等吧?这外头黑灯瞎火的,也没个坐的地方。”
温浅犹豫了一下,便又掏出钱,“大姐,你帮我用汤煮些青菜吧,我一边吃一边等。”
再吃碗面条她是吃不下了的,但是吃点青菜还行。
她主要是怕自己继续坐外头,一会不小心的睡过去。
老板娘没有收温浅的钱,非常利索的给温浅烫了一大把青菜,“妹子你别客气,你今天都在这吃两次了,这就是姐请你的!”
温浅坚持要付钱,大姐又不愿收,最后还是老板看不过去,做主收了一半的钱。
“妹子,你就在这坐着,要坐多久可以,千万不要不好意思!”
温浅谢过两人,便又在面馆坐了一个多小时。
每隔一会,温浅便会过去看一下,发现电话亭那还是没人。
但是她从打电话到现在也过去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了,温浅估摸着裴宴洲一会应该快到了。
看到老板夫妻也已经在收拾了,便还是离开了面馆,重新坐到了大树下。
这次,温浅直接在路边抓了一颗大石头在手里,然后坐在了树下。
温浅又等了十多分钟,在迷糊了两次之后,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就在温浅睡过去后没一会,一辆军用吉普便停在了电话亭的前面。
车门一打开,一双军靴从车上放了下来。
“老大,这附近没人啊!”
说话的是上次帮温浅送书给裴宴洲的余洋,还有另外三人。
裴宴洲没说话,在附近看了看,他知道温浅肯定就会在附近等着。
隐约中,她好像看到前面那棵树下坐着一人。
他抬脚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却见大树下果然温浅靠在树根的红砖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
“阿浅?”
温浅本来也没有睡的很沉,毕竟这地方可是野外。
听到好像身边有人,她右手下意识一抓,抓紧石头便迅速的睁开的眼睛,人也快速的往后退了几步。
“阿浅是我!”
裴宴洲感受到温浅的防备,又看到她手里的石头,柔声道,“是我啊,我,裴宴洲。”
温浅定定看了裴宴洲两眼,放空的脑袋这才开始转了起来。
她丢了手里的石头,“你到啦。”
说话的语气,丝毫看不出刚才她还很紧张的样子。
“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
温浅想到裴宴洲过来这应该一路上没停。
“那边有一家面馆,我过去看看收了没。”
说完温浅便是小跑着往刚才的面馆而去。
她一到,便看到刚好老板在关门。
“等一下!”
温浅跑了过去,“那个,姐,你们还能煮面不?我朋友到了现在还没有吃饭,您看......”
夫妻有点为难的对视了一眼,但再看到后面跟过来的裴宴洲几人人,还是点了点头,“好,后头应该还有店面,但是够不够我就不知道了。”
说完又重新打开了门。
“好好,谢谢您姐。”
老板夫妻重新打开了钨丝灯,去做吃的。
“老板去煮面去了。”温浅招呼几人坐。
“同志你好,又见面了。”
说话的是余洋。
“同志你好。”
温浅也和余洋打起了招呼。
另外三人看余洋和温浅竟然认识,都诧异的看了两人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只是和温浅点了点头,便陆续坐了下来。
温浅又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所以,我们要报公安吗?”
刚好夫妻端了几碗面上来。
裴宴洲沉默了一会,“还是先不报公安。”
万一公安,局里有人和那个村子的人认识,那就打草惊蛇了。
“但是我们就这么几个人.......”
温浅有担担忧。
裴宴洲经常执行各种任务,当然也是知道有些村子是异常团结的。
如果那个村子真的有什么问题,只怕他们几个人,还真是去送菜的。
毕竟就算他们的身手再好,但对方人多势众,还是会吃亏。
“老大,我记得距离这里十多里的地方有一个**,我们是不是可以去那找人帮忙?”
有人提议。
裴宴洲沉默着吃两口面,这才道,“可以。”
“你和阿正一起去,务必在三个小时之内到那个什么半步坡的村子附近,到了之后用对讲机联系。”
他们用的都是军用的对讲机,能通话距离还是挺远的。
“是!”
说话快速的应了一声,没一会便一碗面呼啦啦的吃完,两人出了面馆。
“你真的不再吃点?”
裴宴洲看温浅只是坐着,便又问了一句。
温浅摇头。
几人出了面馆后,便一起上了吉普车。
车子一路开到了前几天温浅几人坐巴士下车的地方。
几人在车上没有下车。
余洋手里拿着一张地图,“老大您看,如果我们直接从这里继续往前开,再开一个小时左右有一条运木头的山路可以斜着到半步坡附近,到了那边我们再到村子就很近了。”
裴宴洲点点头,车子重新启动一路往公路往前看去。
“你睡一会,一会到了我叫你。”
裴宴洲扭头看了温浅一眼,可说话的声音却温柔无比。
坐在后边的余洋听后,伸出手用力捅了捅身边战友的腰。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