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湘正要心疼她，却听见她又说：“要**也该是我先，凭什么他先一步恶心我？”
霍斯湘所有想安慰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她看着眼前的霍满月，都差点忘了其实她跟李顽半斤八两，但又因为是自己妹妹，霍斯湘克制着不能说出太难听的话。
许久后，她才无可奈何又略带疲惫的问：“你还挺可惜是不是？你们，到底把婚姻当什么？”
霍满月抿了下唇，以前她在霍斯湘面前多少都有些伪装，她让霍斯湘看到的，都是她已经修饰过的样子。
可她骨子里本就千疮百孔不美观，她怕霍斯湘接受不了其实她就是烂人一个。
知道李顽**后，霍满月第一时间选择报复，那一刻她就是在肉食森林里受了欺负的小兽，疼了流血了就咬回去，不管其他。
“你们这样，以后李延知道了……你有没有想过？”霍斯湘拿出杀手锏，就算霍满月再混不吝，儿子总是软肋。
霍满月耸耸肩：“我不知道他以后会怎样，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像当初我都没想生孩子，后来还是生了，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按部就班，那就压根不会有李延的出生。”
“你是一点儿都不认错？”
“人生最没用的两件事就是后悔和遗憾，快意恩仇，**命一条，谁作践我，我就作践回去他，没有他的初一，怎会有我的十五，当下我觉得很爽，现在你若希望我痛哭流涕为自己做过的事俯首悔悟，就算我认了，那也是在说谎！姐，你为什么非逼我说谎呢？”
霍斯湘：“……”没救了没救了，气死了气死了！
本来她还想问问霍满月，李顽给她戴了几顶绿帽，她又给李顽戴了几顶，话到嘴边还是遏制住。
她觉得，好奇害死猫，还是算了！
这阵子霍斯湘连续受到思想上的冲击，她真倒霉啊，一直在被动承受。
要是再继续聊下去，不知道霍满月又会蹦出什么癫言癫语。
霍斯湘不想再受刺激，等她收拾完，拎着霍满月要带走的东西，连带这一大一小，直接把人赶走，真是一眼都不想看见！
……
李延坐车里的时候，忽然问：“妈，大姨刚才是不是生气了？好凶！”
平时霍斯湘都是很温柔的，尤其对李延，可今天是明显冷了脸，小崽子很会察言观色，以前他会装傻充愣，人类幼崽颇有智慧，觉得自己解决不了的事就用自己招牌的阳光笑容打掩护。
霍满月在开车，顿了两秒，淡笑说：“嗯，在气我，是我惹她生气了。”
“那你和大姨道歉了吗？”李延问。
霍满月说：“没有。”
李延这么个小大人儿露出疑惑表情。
做错了事为什么还不认错？平时老师和大人们都不是这么教的啊，真奇怪。
霍满月抿了下唇，一想到自己现在是慈母人设，立马换了副诚恳又谦虚的表情对李延说：“等我回去就跟你大姨打电话道歉，你监督我，好不好？”
李延成了她的监督员，没办法，在小崽子这双清澈干净的眼睛的注视下，她没法混不吝。
尽管，她依旧没认为自己做错！
可作为孩子妈，还是得把她那些离经叛道收一收，她得以身作则。
……
那天在霍斯湘那边和柳庭芳再见后，霍满月加了她微信。
没聊过天，但偶尔谁发朋友圈，都会默契的给对方点个赞。
有一次柳庭芳晒出来的照片里拍到一个特别好看的咖啡杯，霍满月在底下评论问她有没有衔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