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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古青冷笑不已,愤恨地盯着福临,“你就只管偏着她。你以为她是什么好女人?她不过是在利用你,偏偏你跟个**似的,每次都上当。”
她简直受够了。皇上平时看着是个正常人。可在瓜尔佳氏的事上却昏庸到了极致,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相信。只要她撒撒娇流个泪,他就如临大敌,恨不得将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来给她。
难道这么拙劣的演技,他还看不出真伪吗?
孟古青不知道是不是天底下的男子都是如此眼瞎心盲。但最眼瞎心盲的一个正是她的丈夫。
他们俩从来没有走近过,有的只是彼此伤害。
文鸳有恃无恐,依旧上蹿下跳。她可怜兮兮地摇了摇福临的手。水润润的美眸中盈满了委屈,好像马上要流下眼泪。“皇上,人家没有~”
福临神色不变,安抚地揽住文鸳的肩膀,温柔地摩挲,静静地说:
“文鸳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用不着你在这儿挑拨离间。而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同样清楚。”
他知道文鸳是装的,那又如何呢?无论她的眼泪是真是假,他都一样心疼,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
文鸳抬起了头,望着他坚定的侧脸,又乖乖地贴了回去。
文鸳早知道皇上会相信她。可这时候他真的做到了,她心里当然也有动容,像躺进了棉花被子里一样踏实。
文鸳哼哼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我?起码我不会背地里用箭射人,哪有你那么阴毒。”
皇后要射她这件事她能记一辈子。文鸳本来也不是什么能憋得住事的人,这会儿忍不住说了出来。
孟古青目光一厉,却毫无心虚之色。瓜尔佳氏还好好地站在这儿,毫发无伤。谁能证明她伤人了?
“你在含沙射影什么?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难道凭一张嘴就能断案了。没有证据还诬陷我,我才该定你的罪。”
看她这么淡定,文鸳气不打一处来,差点维持不住柔弱的姿态,瞪着眼睛,牙尖嘴利地说:“我还没说是谁呢,你就觉得是你了。不是不打自招是什么。”
福临也全然相信文鸳,安抚地拍了拍文鸳的肩膀,目光冰冷而锐利,直直地望向孟古青。
“汉人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得多了,总有东窗事发的那天。来人,送皇后回去。”
孟古青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涌上一阵酸涩的情绪,心里空空的直往下掉。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她红着眼睛,嘶吼着发出困兽般的控诉。
福临懒得理会她,让吴良辅把人送回坤宁宫。
虽然乾清宫和坤宁宫距离很近,可孟古青从来不曾主动踏足。今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到乾清宫来撒野。
他低头去看文鸳,对上了她晶亮无比的眼睛,不由弯唇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怕,睡醒了饿不饿?换好衣服,我们一起用晚膳吧?”
文鸳乖乖地点了点头,由他牵着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