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饭,周寂又感觉不好了,他觉得胃里有什么在涌动,他出门干呕出声。
老五沈信民:“……”
“三哥,你怎么了?”老五如临大敌。
毕竟周寂的身体一直很好,感冒都是少有,现在怎么突然吐了?不会身体出什么毛病了吧?
“妈,小妹,你们快来看看,三哥吐了。”他大声喊。
姜南溪耳边全是那家人的吵闹声,她没注意到周寂,听到五哥喊,她连忙回头,见到周寂果然脸色不好。
昨天晚上吐了一次,今天怎么又吐了?不会是肠胃炎吧?
姜南溪连忙扒下最后一口饭,带着周寂去了村卫生室。
周寂不太爱来这种地方,尤其是给自己看病,但姜南溪非要让他来。
村医看着周寂大个子坐到自己面前,他抿着唇冷着一张脸。
姜南溪在旁边叙述病情,“他昨天晚上吐了一回,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又吐了。”
“我看看。”村医按了按周寂腹部某处,“疼不疼?”
周寂摇头。
“有没有腹泻的情况?”村医问。
周寂摇头,低声,“偶尔恶心。”
村医又给周寂量了量体温,发现一切正常。
村医:“……”
村医开口,“可能是吃的不好了,我看没什么大事,回去喝点儿粥养养就行。”
周寂站起来就准备走,姜南溪想着要不要包点养胃的药,结果被周寂拉着走了。
路上,姜南溪仰头看着周寂,他的脸色还好,就是现在有点臭臭的,她发现了,周寂就是对看医生很抗拒。
“我一会儿回去给你煮点粥……”她话音还没落,周寂又走到墙角吐了起来。
姜南溪这下是真的有点担心了,周寂往日里是一个很能忍的人,就连身上受了伤都不当回事,没想到现在竟然吐成这个样子。
她手放在周寂的背上帮他往下顺,周寂觉得姜南溪手没力气,隔着衣服犹如给他挠痒痒似的,一连好几天他都没碰过她,现在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把他火气都摸出来了。
“别摸了。”周寂出声,他抿了抿嘴,他喉咙滚动两下,“没事。”
姜南溪想着回去给周寂煮粥,周寂生怕姜南溪把锅碗瓢盆给摔了,让她去上工,剩下的他自己能处理。
“我煮吧,你都病了怎么自己回去住?”姜南溪担忧。
“手脚都是好的。”周寂还抬起自己两只手示意了一下。
姜南溪又提议,“要不你今天别去上工了,在家里休息。”
“不用。”周寂拒绝。
姜南溪还想说什么,周寂抓住她的手按下去,脸上一本正经,“我确实有点不舒服……”
姜南溪:“……”
姜南溪扭头就走了,她只感觉手上滚烫,脸也有些憋红了。
周寂真是不正经。
不过应该问题不大,她天天给他养着,按道理来说身体极好。
周寂到上工的地方别人才刚刚开始,他干活比较快,一个小时之后大家休息,周寂喝了一口水。
沈信民问:“三哥,你没事吧?”
“没事……”周寂话还没说完又干呕了一声。
沈信民:“……”
为了防止姜南溪担心,周寂下午快要下工的时候直接带着老五去镇上倒卖了。
周寂临走的时候和姜南溪说了一声,姜南溪本来以为他半夜才回来,没想到这次回来的比较早。
周寂从外面进来,姜南溪刚抹完雪花膏,她愣了愣,转过身走过去,“今天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有些事。”周寂黑瞳动了动,视线垂下,他薄唇动了动,不知道该怎么跟姜南溪说,毕竟沈信民是他带出去的。
姜南溪急了,“怎么了?”
周寂指腹摩擦了一下,“老五受伤了。”
“五哥?”姜南溪一顿,“他怎么会受伤?”
“我们去县城的时候遇见有人耍流氓,老五上去救人,头挨了一棍,现在在县城的医院……”周寂伸出手拦住姜南溪,搂住她的腰,“我就是回来告诉你一声,你怀孕了,在家好好待着,我去就行。”
姜南溪抓住他的手臂,“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的?”
“没事,就是得在医院观察两天。”周寂大手放在姜南溪的后背上,“我给你保证没事。”
“现在查的那么严,怎么还会有人耍流氓?”
“那人喝醉了。”周寂低声,“他本来就是地痞流氓,我当时不在。”
姜南溪还是担心,毕竟一棍子打在头上,别把她五哥打成**了,她连忙把喝剩下来的水给周寂,“你给他喝吧。”
她现在也不管周寂猜到了多少,反正他也不问她也不说。
“好,你在家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回来。”周寂安抚姜南溪,又特地嘱咐了杜月梅好好照看姜南溪,家里的几个兄弟也挨个嘱咐了一下。
自从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从没有在晚上抛下过她,周寂心里担忧。
杜月梅直接搬过来跟姜南溪睡,她嘴上唠唠叨叨担忧,“他现在有本事了,还知道跑过去救人了,也不知道多叫俩人,就这么硬上,老娘怎么生了他这个榆木脑袋?”
“妈,周寂说了,五哥没事的,就是需要观察一下,你不要担心。”
杜月梅叹了一口气,“你五哥从小就不聪明,我生怕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