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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一番话,倒是成功让他打消了主意。
“精神这么不错,看来的确没有大碍。”
“生理期而已,每个月都经历,能有什么大碍?”
温妤掀开被子就躺了进去,不客气地说,“出去的时候麻烦带上门,谢谢。”
然后就将背影丢给了他,闭上眼睛睡觉了。
他起先没动,灼热的视线一眨不眨的停留在她身上。
仿佛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才肯罢休。
这是在耍什么把戏?
温妤搞不懂,却也不想心软让他得逞。
她怎么都接受不了跟他同床共枕。
即便是井水不犯河水也不行。
好在江亦没做什么,只撂下一句‘好好休息’就转身出去了,按照她说的,把房门关上了。
冷静期已经逐渐接近尾声,这大半个月的相处,温妤从江亦身上感受到了许多变化。
从先前的冷漠,到逐渐放下姿态主动靠近,他整个人发生了肉眼可见的改善。
只是温妤并不觉得感动。
因为他的改变,是有目的的。
或许当年把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职员娶回家是一时冲动,但是如果接连为了一个女人冲动两次,就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像他们这种有头有脸的人物,最重视脸面了。
虽说当时生日宴上,江父出手,很给力的封住了流言蜚语。
但实际,天下终究没有不透风的墙,如果能耗到江父江母消气,把这茬揭过去,怎么都比离婚带来的影响小。
肚子不舒服,脑袋也忍不住胡思乱想,温妤掏出手机刷了会儿朋友圈。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赵谨川发了一条动态。
内容言简意赅:1 1=3
配图是他和周以沫的合影,以及一张新鲜出炉的结婚证。
他和周以沫在外国登记了。
照片上,周以沫带着头纱,身着一条价值不菲的裙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女王架势。
而她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小腹高高隆起,幸福感简直快要溢出屏幕。
底下许多共同的朋友和圈子里的旧相识在下面留言点赞。
纷纷称羡慕,并送上了诚挚的祝福。
温妤的视线停留在这条朋友圈,许久都没有挪开眼。
江亦虽然没有任何表示,但他不可能看不到。
她不由得联想到了宋煜和自己的境遇。
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以沫毁了她的婚姻,坏事做绝,却依旧可以毫发无伤的离开,甚至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
而他们一个被困在他身边,一个被逼的走投无路连呕心沥血的事业都毁了,郁郁不得志。
上天真**是瞎了眼!
抬头,她看着江亦放在她床头的那袋子零食就觉得恶心,抬手就丢进了**桶。
——
江家。
自从上次在公园里撞见江亦带着温妤散步,两人形影不离的一幕就像一根刺,牢牢的扎进了江母的心上。
她当即就表了态,江家不会要这样忤逆不孝的女人,让他必须跟温妤离婚。
否则在宴会上受的羞辱,和那个孩子,简直都枉死了。
可是江亦始终都没有松口,看样子,他把温妤看的很重要。
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是不会动摇的。
该怎么结束这段孽缘呢?
江母证发愁,就见江宓蹦蹦跶跶从楼下上下了。
打扮的很漂亮,还画了精致的妆,像是要出去约会的模样。
“你干什么去?”
看的江母一头雾水。
“您在家呀,”江宓欢快的脚步和嘴角的弧度同时愣住,“不是说约了乔太太去打牌吗?怎么还不动身?”
“乔太太家中临时有事,牌局取消了。”
江母怎么看她,怎么觉得不对劲,女儿自从分手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这是……有情况?
这段时间她的精力都一心扑在江亦身上,对她难免有所疏忽。
她立马从沙发上坐起来,用一种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江宓。
后者自然也感受到了不对,她眼神中的压迫感,几乎让江宓不敢直视她的视线。
“我在家待着无聊,所以约了朋友去逛街。”她如此解释道。
江母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约了谁?我认识吗?”
女儿骄纵任性,江母不是不知道。
从前她由着她,可是因为一念之差,害的温妤被撞,这也让她意识到了,自己不该再这么纵容她。
江宓挤出一抹笑,“您这是干嘛?查岗啊?”
江母不容置喙,“以后,你给我离那些狐朋狗友要多远有多远,不许再联系。”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江宓被她说的反感皱眉,“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您没资格干涉我的交友自由。”
“我是你妈妈,只要我活着,一辈子都能管住你。”
江母几乎已经不跟她讲什么道理了。
江宓无语到发笑,“得,咱俩话不投机,还是别聊了。”
说着,踩着高跟鞋就走了,根本不顾她的叫喊和阻拦。
江母被气的浑身发抖,这兄妹俩,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
然而这次,她当真误会江宓了。
她并非去见什么狐朋狗友,而是去机场了。
抵达接机口,外面已经站了不少的人。
即便不算围堵的水泄不通,但她也已经没有机会挤到最前排了。
但是,当那抹心心念念的高大身影出现时,还是叫她一眼就发现了。
对方在她眼中,就如同鹤立鸡群一样的存在。
她眼前顿时一亮,兴奋的跳起来,朝对方挥了挥手。
但是对方完全没有发现她的存在,依旧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江宓赶紧踩着高跟着哒哒哒的顺着出口的方向朝他跑过去。
宋煜正在跟同行的人说话,忽然就发现一抹人影冲了过来,一阵风似的停在了他的眼前。
他脚步顿时僵住,蹙眉诧异的望着她。
他事先并没有让任何人过来接机。
一时半会,还没有看出对方是谁。
江宓带着宽大的墨镜,几乎可以挡住半张脸的夸张程度,就知道他认不出来。
她像是什么恶作剧得逞一样,弯起了嘴角。
然后,干脆利落的摘下了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