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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凡骨废物?也敢管我们月影台的事?”
为首那名手持冰锥的少年上前一步,趾高气扬地用锥尖虚点着秦风:
“你是谁家的尘奴?真是胆大包天,居然还敢自己跑出来!”
“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抓来做花肥!”
另一名少女也嗤笑道:“看他这模样,该不会是想逃走吧?”
“咱们月影台里,擅自逃跑的尘奴被抓住,下场可是万分惨烈。”
“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多管闲事?”
他们根本不认识秦风,只当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尘奴而已。
面对这些污言秽语和指向自己的冰锥,秦风连眼皮都未曾多抬一下。
他甚至没有看那些叫嚣的修士,目光淡淡扫过地上那些瑟瑟发抖、眼中重新燃起一丝微弱希望的凡人孩童。
然后,他什么也没做。
只是站在那里。
这帮年轻修士以为他被吓到了,笑得更欢了。
那名华衣少女给了手持冰锥的少年一个眼神,后者立刻狞笑着上前。
准备直接将秦风拿下。
“管你是谁家的尘奴,今天,我就教教你做‘奴’的规矩!”
但下一刻,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气场,以他为中心,轰然扩散!
那不是力量的直接冲击,而是一种绝对压制。
仿佛一头沉睡的太古凶兽,于无声处睁开了漠然的双眼;又似执掌死亡的君主,不经意间流露的一丝权柄威严。
“呃……”
首当其冲的那名持锥少年,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与窒息感。
他手中的冰锥“咔嚓”一声碎裂成齑粉,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巨山压住,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冷汗瞬间浸透了华美的衣袍。
其他几名刚刚还在哄笑的少男少女,也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感到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而冰冷,体内的灵力运转滞涩不堪,仿佛遇到了天生的克星。
一种大难临头、仿佛下一秒就要形神俱灭的恐怖预感笼罩了他们的心神,让他们浑身僵硬,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只能惊恐万分地看着那个依旧面无表情的“凡骨”男子。
整个冰砌广场,落针可闻。
只剩下那些凡人孩童压抑的抽泣声,以及这群华服修士因极度恐惧而无法控制的牙齿打颤声。
乐正玉镜站在秦风身后,冷眼看着这一幕。
从前他在月影台的时候,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
那时候,月影台根本没有“尘奴”一说。
他们与世隔绝,只顾着自身的修炼。
虽然月影台之人总是高傲的,但也从来不会将人命当做草芥。
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将活生生的人当做“花肥”,肆意地蹂躏践踏!
半秦风缓缓将目光转向那群瘫软在地、如同鹌鹑般瑟瑟发抖的修士,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滚。”
一个字,如同赦令。
那群修士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几乎是手脚并用地逃离了广场,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瞬间消失在远处的建筑阴影中,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几个尚未消散的冰霜痕迹。
秦风看也未看他们逃离的方向,只是弯下腰,对着那群惊魂未定的凡人少女孩童,声音放缓了些许:
“没事了。”
……
“太可恶了、实在是太可恶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