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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那样尊贵的人，可不会管王宫的哪个角落里死了个奴才！”
秦风摇了摇头，他觉得浑身头痛苦不已。
他蜷缩在一处宫墙的角落里，任由几个人对他拳打脚踢，甚至还把唾沫吐到他脸上。
这些人的脸好像都有些熟悉，秦风肯定自己见过他们的。
只不过，那时候秦风看到的他们，和现在的他们是截然不同的面貌。
那是他还是太子的时候。
眼前这些对他极尽羞辱的人，在他面前的时候是卑微又尊敬的。
他们因为自己的开心而开心，因为自己的愤怒而愤怒。
但他从未，在他们这些人的脸上，看到过现在这样鄙夷又嫌弃的表情。
可不等秦风反抗，就看到了一处山村里，一个贫穷的家庭中。
一个女人衣衫褴褛地躺在草堆里，睁着一双眼睛，表情狰狞，但已经没了呼吸。
草堆里凌乱的血迹和一些污秽，以及女人**在外满是伤痕的下身，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秦风看到一个小小的孩子跪在女人旁边，表情麻木。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外，正在和另外的人讨价还价：
“你说真的？把这个孩子卖进王宫，真的能给我五两银子？”
“再加一点吧，好歹六两，毕竟是我的亲儿子呢……”
“你看，他娘亲刚死了，我也需要点钱下葬嘛……”
“什么接客？她嫁给我了就是我的人，我只是让她补贴一下家用……”
“我哪里有赌博？不过是为了赚点钱，以后会赢回来的……”
然后，秦风听到那个男人说：“这有什么，大家不都是这么活着的么？”
“我们这些普通人，命中注定不就是这样么？”
“又不是王宫里那位太子，一生下来就有荣华富贵等着他。”
这一刻，秦风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在嗡嗡作响。
之后，秦风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
后来甚至还有在仙门之内，被欺负、被凌辱。
也看到了一个少年，不甘心自己就这么沦落在二流宗门内。
他利用所剩不多的钱财，不断地换取资源，为自己伐筋洗髓。
忍受了无数的痛苦，好几次在生死边缘，终于将自己的灵骨又提升了一个品阶。
但这才是他噩梦来临的时候。
他死了，死于被挖去了灵骨。
他确实很优秀，也很努力。
可他没有一个做宗主的父亲。
他被自己宗门的宗主亲自挖去了灵骨，那根灵骨被转移到了宗主的儿子身上。
原本，宗主的儿子只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杂灵骨。
被挖去灵骨的痛，本来应该让秦风肝胆欲裂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那种将性命都从身上剜去一块的痛，居然没有对秦风造成很大的影响。
就好像秦风曾经经历过一样。
这让墨玉都忍不住一愣。
但秦风很快就清醒了。
之前闪过的那些画面，是墨玉人情最初始的二十年。
但其实也就过去了一瞬间而已。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不人不鬼的墨玉，在强大的压力下艰难开口：
“所以，这就是你投身**的原因么？”
“**……”
墨玉很意外，秦风能醒来得这么快，自己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
但是他想到秦风的身份，又很快释然了——毕竟，秦风就是这么一个受到上天眷顾的人，没有人比他更幸运。
“太子殿下，你根本不了解我们是什么，就像你从来不了解你所守护的‘苍生’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