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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就是月影台,若思要防着自己人,自然用外来术法更好。”
“况且,月影台已经与外面的仙门通婚几百年了,其他宗门的术法流传到这里也不稀奇。”
“只不过,这术法背后藏的是什么……我倒是很好奇。”
这对秦风毫无作用,他身形一晃,便已穿过瘴气,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攀上洞府上方一块突出的岩石,将下方景象尽收眼底。
洞府内部别有洞天,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冰天雪地截然不同。
然而这“温暖”却令人毛骨悚然。
洞府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由某种暗红色玉石砌成的池子,池中并非清水,而是浓稠的、仿佛由血液、灵气与痛苦情绪混合而成的暗红色浆液。
而在浆液之中,生长着一株极其诡异的花朵。
那花约有半人高,无叶,只有一根墨绿色的、布满血管状脉络的茎秆。
顶端盛开着一朵巨大的、颜色不断变幻的花朵,花瓣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时而如朝霞般绚烂,时而如晚霞般凄迷,时而又如同凝固的血液般暗红。
花蕊处,不是常见的花粉,而是无数细小的、如同眼睛般的幽蓝色光点,正一明一灭,仿佛在呼吸。
整株花都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却带着邪异魅惑力的灵气。
看到它,椒夏脱口而出:“霓裳幻魂花。”
此刻,白日里被秦风吓得屁滚尿流的那几名华服少男少女,正战战兢兢地跪在池边,向着池畔一位背对着秦风的身影哭诉。
那是一名身姿曼妙、穿着暴露纱裙的美艳女子,仅从背影便能感受到一股蚀骨魅意。
“月娇师姐!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白日那持冰锥的少年带着哭腔喊道:“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个凡骨废物,不仅坏了我们收取‘花肥’的好事,还用邪法震慑我们,害得我们……害得我们在那些尘奴面前丢尽了脸面!”
“哦?”月娇的声音慵懒而甜腻,却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一个凡骨,那不就是尘奴么?”
“不仅偷跑出来,居然有这种本事?让你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你们确定……不是自己把事情搞砸了,来我这里找借口吧?”
一个凡骨,在月影台就是最下等的牲口而已。
牲口咬人可以,但,不可能杀人。
月娇美眸扫过下方之人,妩媚之中,夹杂着凌厉。
“千真万确!”
另一名少女急忙附和,“他只是看了我们一眼,我们就……就动不了了,感觉快要死了一样!”
月娇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艳光四射、却带着几分刻薄与残忍的脸庞。
她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没用的东西!平日里享受宗门资源,关键时刻连个凡骨都对付不了,留你们何用?”
她话音未落,纤纤玉指凌空一划。
“啊!”
跪在最后面的一名少年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的一条手臂竟被无形之力齐肩切断。
伤口处却没有鲜血喷出,反而有一股淡红色的“生气”被强行抽出,化作一缕红烟,融入了池中的霓裳幻魂花。
那花朵得到这股蕴**痛苦与恐惧的生气,花瓣的色泽瞬间变得更加鲜艳妖异,幽蓝色的花蕊光芒也亮了几分。
断臂少年瘫倒在地,痛苦地蜷缩着,脸色惨白如纸。
其他少男少女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
月娇看都没看那少年一眼,仿佛只是丢弃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