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内,安静到极致。
季廷下颚紧绷,握着她脚的力道很重。
江瑶月朝着季廷看过去,微微拧眉:“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弄疼我了。”
稍稍一顿,她语气很软,很快继续开口:“松手,好不好?”
季廷没出声,手上力道却放松。
紧接着,江瑶月的视线落在秦淮身上:“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回营地?”
她不确定,小木屋在狩猎场的具体位置,但这里明显不适合过夜。
秦淮微微挑眉,声音散漫:“回不去了,太晚,会有危险,明天一早再走。”
稍稍一顿,他继续开口道:“我已经和他们报过平安了。”
他话音落,小木屋内,再次陷入安静。
小木屋的设施简直是一目了然,只有一张床,和两把椅子,旁边一个简易的卫生间,但他们三个现在得在这里过夜。
季廷已经很快起身,将床上的被子给她铺开,然后冲着她,低声开口:“你睡床。”
秦淮也没吭声,直接起身,将小木屋窗户上遮光的帘子放下,然后又将门反锁。
江瑶月已经开始感觉到有些冷,看着他俩,又看了看那两把木椅子,微微拧眉。
这里的小木屋本来就是临时更换补给的,被子都只有床上这一条,一点保温的设施都没有。
她现在已经这么冷,到深夜的时候,屋子里降温恐怕会更厉害。
但现在,气氛有些紧绷。
季廷和秦淮一人拖了一把椅子坐下,微微垂眸,谁都不说话。
屋子里,瞬间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很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的时候,江瑶月被冻醒,小木屋的灯还亮着。
秦淮和季廷靠坐在椅子上,脸色都很不好。
气温低到可怕。
江瑶月稍稍一顿,直接起身下床,走到季廷身前,轻轻拽了拽他,低声开口:“去床上睡。”
季廷没睡踏实,他很快清醒过来。
听到有动静,秦淮也很快警醒,神经有些紧绷。
江瑶月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小声开口:“你也去。”
秦淮紧绷地神经放松下来,他没出声,视线落在她身上,她没穿鞋,他脸色不好看,直接起身,当着季廷的面,将她打横抱起。
季廷挡在他面前,额上青筋在跳:“放手。”
秦淮没动,神色散漫,微微挑眉:“让开,你没看到,她没穿鞋?”
季廷身子有些发僵。
江瑶月很快反应过来,抬头就要让秦淮松手,但秦淮动作很快,已经抱着她,将她放到床上。
紧接着,他低头看她,声音低哑:“你刚刚,让我和他,到你的床上睡?”
季廷就站在旁边,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在不断地收紧。
他身体紧绷到极致,视线带着冷意,落在秦淮身上,然后声音压抑:“出来。”
秦淮视线从江瑶月身上收回,面无表情,跟在他身后出了小木屋。
小木屋的门被关上。
季廷胸膛在剧烈起伏,转身就狠狠给了他一拳,紧接着,直接用胳膊将他抵在墙上,声音发狠:“你说你不会再来找她。”
稍稍停顿,他带着狠意地声音再次开口道:“那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在做什么?”
毫不顾忌地去抱她,亲近她。
秦淮被他抵在墙上,与他对视,眸色发沉,对着他开口:“我做不到。”
他坦诚地要命。
季廷手臂上青筋暴起。
秦淮望着他,压低声音:“还打不打?让你一次性出完气。”
季廷抵着他的手臂,控制不住地在用力,他眼眶发红,狠狠地盯着他。
秦淮始终没动,感受着嘴里的血腥味。
好一会儿,他与他对视,然后低声开口:“不打了?以后,我不会再让着你。”
季廷眉心狠狠皱起,抵着他的胳膊收回,下颚紧绷,盯着他,恨得咬牙:“是不是要搞得兄弟都没得做?”
秦淮没出声。
他和他之间,安静地要命。
好一会儿,秦淮从墙上站直身体,神色散漫:“我没想和你抢,我只想要她。”
稍稍一顿,他盯着季廷,继续低声开口道:“要不今晚我和你都睡在床上,要不我和你在这里干耗着,你选。”
刚刚江瑶月明明是在心软。
她在对他们心软。
季廷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握成拳,声音发哑:“说清楚。”
秦淮靠近他,带着几丝恶劣,声音压低:“就算她是沈砚之的未婚妻,但她现在在这里,你确定,要和我在这里浪费时间?”
江瑶月在小木屋里,有些不安。
她想出去找他们,但身子刚刚一动,小木屋的门就被重新打开。
季廷和秦淮一前一后进来,脸色都很不好看。
她还没出声。
季廷已经将小木屋的灯按灭。
房间内,光线瞬间发暗。
床是木板床。
季廷和秦淮都很安静。
江瑶月还没反应过来,床就发出响动。
季廷单膝跪在床边,俯身过去,直接将她压在身下,然后,在暗色地光线中,凑上前,在她嘴角亲了亲,声音低哑:“江瑶月,你不该对我们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