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霍羽三人，目光平静。
他的眼界太过高远，如果徒儿注定不能达到那种境界，他自然就没了培养的欲望。
“讲大道理谁不会！？你如此年轻，不也无敌了？你经历过不破不立的大起大落吗！？
若你没有，那就证明，你刚才所说的不过是空谈！”
小塔皱眉沉喝。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过？”
林阳目光深邃，前所未有的严肃。
“……”
小塔与林阳的双眼对视，刹那仿佛领悟了什么，低头沉默，不再多言：“好吧，暂时承认你说的是对的！”
“现在，做出你们的选择。”
林阳看向霍羽师兄弟三人。
“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又岂能放弃？！”
霍羽三人并没有丝毫迟疑。
他们在走出绝望的那一刻，便已经明心见性，心性极尽升华，甚至已经对林阳刚才所说的无敌之心境界，有了一些模糊的感受。
“我们明白师父要表达的意思！我们不会放弃！”
霍羽三人凝重点头。
“不，你们还是没明白。”
林阳忽然笑了：“破而后立，大起大落。
如今你们刚落下来，当你们完整的体验了破而后立、于破败后复苏，于绝望中崛起的感受。
才是真正明白了这种心境。”
“！！！”
霍羽三人脑海中炸起惊雷。
林阳这句话，说的是他们三人，但又何尝不是在说如今的六界正在经历之事！？
从神话时代至今，一个个大世，仙界层层跌落，至末法时代，仙帝都不出世，衰落到了一个极致。
甚至彼时六界都将要彻底破灭！
而自那最低谷的时刻，仙界开始了扭转，黄金大世重启、灵气复苏、六界重塑，崛起的速速度，快到极致，远远比衰落的时间短。
照这个趋势，仙界很可能一飞冲天，甚至重演神话，甚至……
“师父！！！”
霍羽三人此刻经过林阳几句话的点拨，抓住了一种珍贵至极的顿悟感。
“去吧。”
林阳看破了一切，一指点开一道时空通道：“去闭关，去面对你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涅槃。”
“是！”
师兄弟三人都很兴奋，携带着被斩下的诸多底牌，连连飞身跃入了那时空通道中。
“城主，接下来怎么办。”
无书请示道。
“你们先退下吧，这里有我。”
林阳挥了挥手。
“是。”
无书与无名都没有异议，带着麾下退去。
“嗯！？”
天人帝主等都看懵了，不是，这家伙这么**的！？
什么意思！？
觉得自己能一人镇一城吗？！
就算强如无书，都是带着大批人马一起来的，这白衣少年，也太能**了！
“我就不信了！”
天人帝主怒吼，不少天人族顶级强者失去了束缚，都眼眸闪烁，心思活络起来。
“杀！”
这些天人族强者暴起。
就不信，这么多强者堆在一起，还堆不死一个林阳吗？！
“呵。”
林阳弹指，杀剑之光迸发，直接将最前面的几个天人族伪神爆头，神名都坠落下来。
“……”
这一幕，直接镇住了诸多天人族强者，全都愣在了原地，逡巡不敢向前。
这也太可怕了，比那无书还狠辣！
抬手就杀人！
“在我面前动反抗的心思，可不明智。”
林阳平静道。
“一个人镇我天人城吗！？ 我天人族宁可今日真被灭掉，也不可能背负这种耻辱！！！”
天人帝主怒吼。
这太屈辱。
天人族自诩仙古前十的绝对强族，岂能被一人所镇压？！
这等结局，显得天人族太过可笑！
“杀！”
天人族强者们怒喝，想要暴动。
“不知好歹。”
林阳瞥了一眼这些天人族强者，踏步在空中，一指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