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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女子面若满月娇媚,肌肤嫩白如雪,身材丰满圆润,安安静静的站着,像是个温顺的羊羔一样,让人忍不住要怜惜一番。
周德海咳嗽一声,尽量无视那个女子的存在,问宋絮晚:“二弟如今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宋絮晚心疼的直掉眼泪,哽咽道:“大哥是知道的,老爷这个人就是闲不住,如今大夫明着交代他要卧床三个月,他偏心心念念的要去衙门,我正是过来想请大哥去衙门说一声,能不能给老爷调任一个闲职,免得他常常忧心名下的工程进度。”
周德海点头认同,如今还是养病重要,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事急不得。
“好。”
周德海又交代了几句,又让朱氏去库房多拿点上好的药材,很快就把宋絮晚送出去了。
朱氏刚想喘一口气,回头就见那个所谓的妾室还在站着,她吓得差点失了体面,忙就要吩咐把人送走,就听周德海淡淡道:“你安排一下。”
“安排什么?”
“安排在西厢房。”
当晚,朱氏在正房就成功听到了甜美娇柔的小曲儿,直到次日一大早,她耳边都盘旋那个曲调没有消散。
翰林院里,几个翰林正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季墨阳正好从此路过,只听翰林们立刻噤声,只待季墨阳走过之后,说话声才继续。
这样的情况每天都在翰林院上演,季墨阳知道自己被孤立了,鲁正文不止一次劝他和大家一起喝酒,都被他拒绝了。
除了不想喝酒之外,他内心里始终觉得,要靠喝酒拉帮结派才能维系的关系,要之何用。
且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如果上峰不看政绩,只看交际能力,那这样的衙门,爬得越高,他觉得越对不起自己读的书。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季墨阳回头,见是上一任状元曹乐贤,一个同样被排挤的翰林。
“被排挤是我们状元的宿命。”曹乐贤苦笑。
季墨阳自嘲一笑,冲着曹乐贤点点头,两人并没有再多交谈,他们都秉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
这些天,没有去相看的闵绒雪,已经把翰林巷里的人家都摸透了,尤其是上一任状元曹乐贤家。
听说曹乐贤中状元之后,被一个大官相中要把女儿嫁给他,但是曹乐贤以家中已有糟糠为由拒绝了,从此曹乐贤就在翰林院备受排挤,仕途举步维艰。
闵绒雪已经隐约听到季墨阳如今也备受排挤,若是季墨阳再不找个高官做岳父,很有可能三年之后还是原地不动做个翰林。
她急啊,这每三年就有一个状元,如今正是季墨阳风头正盛的时候,再等下去,三年后谁还记得他呢。
当晚她就再次找季墨阳商量:“倒也不是要你即刻定亲,这凡事都要一步步来,咱们先了解一下这些人家,若是真的不合适,早些给他们回复,也好过让他们白等着不是。”
“你都拒了,就不会有白等了。”季墨阳冷冷道。
他觉得宋絮晚为了他的前途要分开,很可能是觉得他年纪轻,性格品行还没有定性,指不定哪天就移情别恋,做出喜新厌旧的事情,才狠心体面的分开。
如果他沉淀三年,只拼仕途,不论姻缘,那么三年之后,宋絮晚总能更清楚他的真心。
所以现在娶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不给闵绒雪再唠叨的机会,直接说了句去找鲁正文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