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星临已经开心的要跳起来,欢呼道:“那我以后每次放假都过来找夫子,夫子不要嫌弃我就好。”
怎么会呢,季墨阳巴不得星临能日日过来找他,至少他能听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
季墨阳含笑点头:“既然你今天没带时文,那我把这次春闱和殿试的题目给你讲一讲。”
鲁正文见季墨阳站在巷子里就要开始说,回头看看季墨阳租的那个院子,叹口气道:“先去我那里吧。”
眨眼间,三人就到了鲁正文的房间,他更穷,只租了一个院子里的一个房间,屋子里放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之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
如今突然进了三个人,立刻显得十分的狭小,他歉意的告罪出去,给两人腾地方。
踏出门的时候,只听背后周星临道:“子不言父母之过,我不管大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我们兄弟俩,不,我们师徒俩,情分可不能变,可否?”
“自然。”季墨阳低沉道。
浮云寺里,念一法师听着徒弟不戒在禀告季墨阳近日的动向:“在翰林院,十分的不合群,一次外出喝酒也没去,看样子和上一届的状元有的一拼,就是皇上不出手,仕途怕是也走不远。”
“她母亲闵夫人倒是整日忙着相看,可能是眼光太高,姿态摆的也足,到目前也没有定下来婚事,若是将来真的成了哪个重臣的女婿,仕途兴许还有起伏。”
念一转动佛珠,陷入了思考。
朝臣见皇上点了他为状元,摸不清皇上是不是要提拔这个被贬的宗室,纷纷递了拜帖想要联姻。
毕竟提拔了季墨阳,有了名声,一个被贬的宗室也翻不起浪花,对皇上来说,利大于弊,唯一不好的,就是皇上曾经被广阳王压着,不见得会待见他的儿子。
思虑良久,念一幽幽道:“放个眼睛在他身边。”
季墨阳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要知道,他要从季墨阳和皇上的相处中,来调整未来小主子的路。
“是。”不戒恭声应答。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翰林巷里,季墨阳才把要点讲完,喝了口茶,对周星临道:“你且等一下,有个讲义,我回去拿给你。”
离开鲁正文的院子,季墨阳立刻回家找李虎,小声仔细吩咐了很多,才回到房间拿讲义。
等周星临拿着讲义离开翰林巷的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他握着手里的讲义,想着下午季墨阳对他一如往常的照拂,心里就暖和的犹如春风拂过。
真好,只要他和季墨阳兄弟情不断,将来大人们之间的误会,说不定哪天就解开了。
到那时,也许他还能和季墨阳比邻而居……
“小公子,借点钱喝酒啊!”
正畅想着未来美好生活的周星临,突然发现被一个酒蒙子挡住了去路,回头一看,挺长的巷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瞬间头皮发麻,汗毛直立。
他为了怕宋絮晚发现他偷偷出来见季墨阳,这次愣是小厮都没敢带,本以为这里离六部衙门都很近,住的都是朝廷命官,应该不会出现什么事情,不巧他竟然被人打劫了。
他慌忙把讲义放到怀里,就开始到处翻找银钱,嘴里哆嗦道:“你等,等一下,我都给你。”
慌里慌张找半天,他悲催的发现,没有带荷包,看着酒蒙子越来越近,他语带恳求道:“我荷包丢了,可能给就丢在巷子口了,不如我们一起回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