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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如往常般冷淡:“不喝。”
宋絮晚端着酒杯的手就这么僵住,出师不利,她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默默把酒杯端了回去,想着还能找什么机会。
看着那杯酒被十分不舍的放到桌子上,季墨阳挑眉,宋絮晚今晚态度软和,不会又在耍什么滑头吧,他勾唇一笑:“倒是有些口渴,夫人可否赏口茶喝?”
“好。”宋絮晚慌忙沏茶。
又是烫茶具,又是涮杯子,让季墨阳等的都有些不耐烦了,好半天,终于把茶沏好。
宋絮晚还贴心的帮季墨阳吹凉一下,才假笑着递到季墨阳手边。
季墨阳抬手接过,十分诧异今晚宋絮晚乖巧异常,莫非是昨晚怕了,今晚知道示弱讨好?
他端起茶盏放到鼻子下轻嗅一下,味道怪怪的,浅浅抿了一口,他脸色立刻变了。
一口吐回去,把茶盏放到桌子上,他才抬眼去看宋絮晚,眼中怒气翻滚。
“怎么,茶还烫吗?”
宋絮晚忙去端茶,想着再给季墨阳吹一吹。
她刚一动,就被季墨阳一把拉住,直接带到怀里,季墨阳嘲讽道:“给我下了多少药?”
“啊?”
宋絮晚有些慌张,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她每次给周明海下药,从不曾被发现,她以为这个药没有味道呢。
“谁教你下药要下到茶汤里?你不知道茶味清淡,不适合下药?”
季墨阳的手在宋絮晚脸上轻柔的游走,看上去并没有怎么生气,宋絮晚壮着胆子抱怨:“本来下在酒里,你不是不喝嘛!”
“倒是我的错了。”季墨阳自嘲一笑。
话音一落过,季墨阳直接把宋絮晚扔到床上,然后解开腰带就要往床柱子上绑。
宋絮晚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她吓的脸都白了,原来昨晚的苦只是一个开始,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忙拉着季墨阳的袖子求饶:“我只是想助助兴,不是你想的那样。”
季墨阳无限失望的看着宋絮晚,眼底一片悲凉。
那药吃下去,立刻就会陷入一场春梦,宋絮晚明明是不想和他欢好,现在被发现了,还死不认罪,企图在此次欺骗他。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眼睛酸涩难忍,哑着嗓子道:“我给你的药,是让你骗周明海的,你知道吗?”
宋絮晚点头,她骗过了,很好用,昨晚苦头吃多了,所以也想骗骗季墨阳,谁知竟然被发现了。
“你知道?”季墨阳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轻轻的**着宋絮晚的头,痛苦道:“你知道,为何不给周明海下药骗他,你还要和他欢好生孩子?”
“你明明知道,还用这种药来骗我,你就这么讨厌我?便是为了你儿子救命的药,你也不愿意委身于我是不是?宋絮晚,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我下了,我和周明海根本就没……呜……”
宋絮晚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拉进了一场狂风暴雨。
要说前几日,宋絮晚还能自欺欺人认为是在报复闵绒雪,那么今晚,她彻底明白,她才是被报复的那一个。
死撑着精神,她等季墨阳终于停下的时候,发狠道:“有种你去报复周明海,如今在我一个妇人身上逞能,算什么本事!”
“你以为周明海能跑掉?”季墨阳冷笑。
“你们俩一个个来!”
这一晚,她都不知道该恨季墨阳,还是该恨周明还,为什么所有的报应都在她身上。
早起,季墨阳见宋絮晚脸上有未干的泪痕,心里逐渐开始后悔起来,他的目的,真的是要和宋絮晚成为毕生的仇人吗?
想起昨晚宋絮晚看着他,那冰冷仇恨的眼神,他心不由自主的慌乱起来,如果宋絮晚以后都那样看着他,他便是可以肆无忌惮的报复,真的快乐吗?
帮宋絮晚擦了药,他暗暗下决心,他是要猫戏老鼠似的天长地久的戏弄宋絮晚,不是一下子把人折腾的恨不得杀了他。
出了门,他和李虎遥遥对望,想起这件事中,罪魁祸首周明海还心安理得的睡大觉呢。
岂有此理,他直接几个跳跃去了周府的祠堂,李虎大惊,这人要去自投罗网不成。
跪在祠堂,一夜未的周明海,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看着季墨阳直接走了进来。
季墨阳什么也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就那样倚在门上和周明海对视,直到李虎跟了进来,他才勾唇:“早啊!周大人。”
说完,季墨阳大摇大摆的直接走了。
李虎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周明海,想起宋絮晚的吩咐,他一咬牙,决定按照吩咐行事。
指了指离开的季墨阳,他忙解释道:“这个人,他,他进了夫人内室,他,我投鼠忌器没敢抓捕,早起一路跟过来,他,他,我不敢抓,怕影响夫人名声,老爷,这个,我们要怎么办?”
李虎结结巴巴,语无伦次的说完,只见周明海默默转回身子,继续瞧着木鱼开始念经,活像没有听见李虎说的话一样。
这算是完成宋絮晚的交代了吧,李虎干愣了一会子,见周明海一直没有反应,才头晕脑胀的离开。
一路上,李虎都在怀疑,是不是他这几天没有好好睡觉,所以脑子出了问题,不然他怎么看所有人的反应都不对劲。
偷奸啊,这是偷奸啊!怎么人人都没有反应!
总不能大家都有问题,只有他一个是好的吧?
一定是他出了问题,还是应该听黄武的话,好好睡一觉就好。
离开周府的季墨阳,继续在闹市穿梭,好几天了,刘宏都没有找他,这要是以后刘宏都不出现,他找谁要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