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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絮晚听到周星纬的嘀咕,觉得实在是好笑,这场婚事就是没有误会她也会搅和了,何况现在!
季墨阳别说是要娶个千金小姐,就是娶头母猪回去,她都要搅和黄了。
她玩过的男人,便是不要了,别人也休想染指,就让闵绒雪一次次的做美梦吧,她一个个的都戳碎了。
不多时,宋絮晚带着周星临两兄弟进了宴家门,宴夫人见到这个阵仗,忙来不及客套,就问道:“这是?”
宋絮晚一个抬眼,周星临和周星纬忙上前行礼,懊恼的恨不得给宴夫人磕一个,然后才事无巨细的把这件误会说了出来。
“宴夫人,都是我这孩子胡闹,您要怎么骂他打他我都没意见,只是如今这个婚事要紧,您看,要不要告知一下宴小姐,这个婚事你们是怎么个打算?”
若是宴家还打算继续,宋絮晚可是拿了周明海和闵绒雪的书信,闵夫人这样的婆婆,她不信宴夫人还愿意要,这个婚事不搅黄,她决不罢休。
听了半天,宴夫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半晌才缓过来,端了茶盏要喝一口,又见宋絮晚正等她回话,忙放下去思量着怎么回答。
她见宋絮晚大着肚子亲自上门道歉,而且宴大人和宋知简交好也不便闹僵,尤其是星临这孩子刚入国子监的时候想家,经常被宴大人带回家,把轻语当成亲姐姐相处了好些年,也不好责备,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总归比成了亲再知道要好。
“我先去给宴丫头说一声,婚事上,我们向来尊重她,还请宋夫人稍等。”
真是难得的开明父母,看来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在宴小姐,她见宴夫人抬脚要走,立刻给周星纬使了个眼神,一直紧张的周星纬才想起自己写了一封解释的信,忙双手递出去。
宋絮晚见周星纬局促的样子,咳嗽一声,手指在桌子上了敲了两下,然后弯曲了下来。
周星纬立刻心领神会,扑通一声跪下来,红着眼睛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伯母把这封信交给宴小姐。”
“哎!”
宴夫人一步三叹气的来到宴轻语的闺房,把书信交给女儿,等女儿看完,又叹了一口气,当时这件婚事定的急,也是她没有问清楚,好像从始至终,闵夫人也没有承认季墨阳写过信,她要是当时但凡多问几句,兴许就不会有这样的误会。
“女儿,这件事你怎么想?”
宴轻语看着手里熟悉的字迹,又拿出匣子里曾经收到的书信,已经完全傻眼了,怎么画本子上的事情,竟然发生在她的身上。
“这次没有弄错?”宴轻语问道。
“要不我叫周星纬当场写几个字验明正身?”宴夫人问道。
宴轻语摇头,闹到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再有替身了。
再者,当初春闱闹得沸沸扬扬,她去贡院墙上看过季墨阳的答卷,那笔迹和如今信上的一点都不像,刚开始和写信之人通信时,她也曾疑惑过,只是后来觉得两人志趣相投,渐渐她就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造成今天的误会,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长舒一口气,最终她下定决心道:“既然季公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往来,想来这门婚事他也是不愿意的,退了吧。”
而且就闵夫人那种品行,她不嫁人都不想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