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后,浔鸢和左庭樾回过一趟港城,两人开车走过夜晚的街道,那是他们爱开始的地方。
车载电台响起,放的是梅艳芳和张国荣合唱的芳华绝代,富有韵味的怀旧老歌,好像瞬间把人拉到那些风月场里纵情声色的岁月。
浔鸢听到里面的一句歌词“你敢不敢,抱一抱,疯魔一时,是我罪名”,松弛的状态下,她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两人在港城的爱恨纠缠,那时候怎么就一腔热血非看上他呢,如今想一想,果真是着魔。
“在想什么?”左庭樾淡淡发问,开车的空隙里朝她睇过来一眼,笑意浅淡,眉目疏朗。
浔鸢看向他锋利流畅的侧脸线条,视线从他墨黑的发,深邃的眉骨,高挺的鼻梁蔓延到喉结,微顿,突出来的那一块骨头,上下滚动时有股让人意乱情迷的**。
她笑的明媚,“在想太子爷好大的魅力,有令女人疯魔的魅力。”
左庭樾听起来不像是好话,她不像是真心实意,“其他女人找上我,是我的问题?”
他难得无奈,寻思哪里惹到她,想想,不得眉目,他已经避开别的女人。
浔鸢拉长尾调的一声“噢”,促狭戏谑的意味十足。
左庭樾没理她,打方向盘将车停在非机动车道,解开束缚的安全带,目光看向她,漫不经心的一句,“我毁个容?”
浔鸢笑了笑,眼底波光晃动,“恐怕不够,太子爷顺便破个产吧。”
“最好再从左家和晏家除名。”
浔鸢笑着补充,这样才有可能减少往他身上扑的女人。
左庭樾倒是不恼,眼神含笑,虚虚浮浮地望过来,街灯由远及近又消失,忽明忽暗,照的男人神色不明,他轻笑一声,“这么狠心?”
浔鸢想了想,确实有点狠,“还是算了,我舍不得。”
左庭樾手揉她的脑袋,毛茸茸的发顶,手感很好,他低声道:“我还是更喜欢‘天姿国色,不可一世’。”
男人黑眸凝视她,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漩涡,嗓音低磁,“配我老婆。”
他嗓音蛊惑,浔鸢脸色发红,催促他,“快开车。”
左庭樾笑声响起,没再逗她,系上安全带,重新发动引擎。
维港的烟花绚烂依旧,映衬着灯光和海湾,璀璨的纸醉金迷。
浔鸢见过最漂亮的烟花,再看其他的烟花就觉得不过如此,美则美矣,再无触动。
短暂的在港城停留,见过爷爷奶奶和左家的亲戚朋友,还有外公外婆,浔鸢收到好多大手笔的新婚贺礼,左家的爷爷奶奶舍不得两人,临走时给他们带好多名贵的补品。
有人在群里问浔鸢结婚的感觉如何,浔鸢琢磨着,敲了两个字上去:「很好」。
是真的很好,她的生活与之前没有明显的变化,只是多出一个专属于两个人的家,有事业有家人有爱人,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
新婚这年冬天的时候,浔鸢和徐西慎碰到,一起吃饭,桌上点一份浔鸢喜欢喝的鱼汤。
徐西慎动手给她盛一碗鱼汤,浔鸢接过来,拿起勺子尝一口的时候闻到汤的味道突然犯恶心,匆忙将汤放下,扭头干呕。
男人慌忙从座位上起身,轻拍她的脊背,在她缓过恶心后,给她倒一杯温水,看着面前的女人眼神闪过点什么。
“浔儿,你是不是怀孕?”他问的直白。
浔鸢小口喝水,压下胃部的恶心,同样意外,“不知道。”
顿了顿,她补充,“我也是突然犯恶心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