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姐这话令我惭愧。”
浔鸢摇头,唇角扯笑,“是我惭愧,我对你不乏利用。”
王泽凯微愕,没想到浔鸢会把话挑破,转念一想,她就是这样的女子,坦坦荡荡,刚毅果敢。
“是王家有愧于商家,有愧于商小姐。”他也直言。
浔鸢没想和他谈这些,过往的事情,他同样是事情发生后才知晓,要谈论也是和其他人谈论。
于是浔鸢转换话题,“王少今日是来找我寻仇么?”
她开玩笑一样的轻松语气打破两人之间尴尬僵硬的气氛。
王泽凯识趣,大笑起来,“商小姐还是那么喜欢说笑。”
“王少不喜欢这样的我么?”浔鸢语气轻飘飘的,松弛感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一切尽在掌握的上位者姿态。
王泽凯后知后觉,浔鸢从没有喜欢过他,顶多算是个普通朋友,她从不走心,甚至可能还有戒备。
“商小姐,我是真心喜欢你。”他总要为自己的心动坦诚,不管是为什么,喜欢是真的,在她身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也是真的。
浔鸢淡笑不语,她并不接他的话,好像毫不在意。
王泽凯想为曾经的心动买单负责,他微笑,眸光却是认真的,“商小姐,若是没有我父亲的原因,我追你,你会不会有一天喜欢上我。”
浔鸢抬眼,视线望向对面的男子,他是清秀隽逸的长相,待她也是温文尔雅,从不逾矩。
“王少会是个不错的伴侣。”她委婉地说道,语气中有对他的认可。
王泽凯点头,他懂了,她的意思是不会,就算他的父亲不曾做过那些事,她也不会喜欢上他,浔鸢很好,但永远不会属于他。
有些人,天生就不会在一起,就连错过,都是命中注定。
就比如他和浔鸢。
大梦方醒,从始至终两人之间都没有过机会,他的喜欢没有什么意义,是他一个人的悸动,幸而,他不算陷得太深,她也没有给过他这个机会。
“商小姐是个玲珑妙人,”王泽凯垂眸说道,抬眼看向她,似有喟叹,“左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能遇上商小姐,得你一颗真心全系在身上。”
他语气中不免有羡慕和遗憾。
浔鸢莞尔一笑,“王少日后也会遇到待你一片真心的人。”
王泽凯笑出声,没有说其他的,承她的话。
大梦方醒,从始至终两人之间都没有过机会,他的喜欢没有什么意义,是他一个人的悸动,幸而,他不算陷得太深,她也没有给过他这个机会。
“商小姐是个玲珑妙人,”王泽凯垂眸说道,抬眼看向她,似有喟叹,“左先生真是三生有幸能遇上商小姐,得你一颗真心全系在身上。”
他语气中不免有羡慕和遗憾。
浔鸢莞尔一笑,“王少日后也会遇到待你一片真心的人。”
王泽凯笑出声,没有说其他的,承她的话。
晏家老宅。
左庭樾看着浔鸢命人送过来的汤,罕见的,有点头疼,隔着老远的距离,他就闻到一股中药材的味道。
太子爷许久未动,保镖顿好久,余光暗戳戳看老板,不解其意,老板怎么不动。
左庭樾看着面前的汤,忽觉好笑,躲过老太太的汤,没能躲过自己女人送来的汤,上面的热气逐渐飘散,他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此后每日浔鸢都会命人给太子爷送汤,都是有助于身体恢复的汤,七天后,太子爷没忍住,和浔鸢讨价还价,威逼利诱连哄带骗终于说服她三天送一次。
又过半个月,进入十一月,天气冷下来,太子爷的伤势基本痊愈,结痂脱落,只剩下疤痕。
那天,京都下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扬扬洒洒从天空中飘落下来,将天地笼在白茫茫的景色中,玉树琼枝,银装素裹。
在云滇发生的案子终于了结,浔鸢交上去的子弹形吊坠里面有一个U盘,技侦花费好长时间才将其破解,里面有边境telecommunication fraud和Money laundering交易的经过与名单,有这份证据在,就是师出有名,能对一些人动手清扫。
浔鸢的父亲商缙,其牺牲另有隐情,一方面是不法分子的追杀,一方面是彼时与他配合的人判断失误,贻误救援时机,才致使商缙孤立无援牺牲。
那人,正是王泽凯的父亲,王弘毅。
王弘毅在事后不仅没有补救,担心引来上面降罪,甚至意图销毁证据,在被不法分子察觉后受到威胁,做过一些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情,主要是和当年那件事有关的。
判决也在当日下来,剥夺**权利终身,他的余生会在prison度过。
王泽凯对这些并不知情,但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父亲位高权重,如今,树倒猢狲散,王家定会受到影响,被排挤出权力中心是必然,但因王家老太爷尚在人世,不至于除名,只是,再不可能恢复从前的鼎盛。
浔鸢听到这些消息后,开车去郊外她父亲母亲的墓地,冬日,白雪皑皑,墓碑上同样落满雪花,两人的照片让风雪模糊,她掏出手帕,仔细擦拭两人脸上的雪渍,又把墓碑上的雪扫落。
边擦她边说话,“爸爸,妈妈,你们期盼的事情实现了,我很开心,真的,我终于做到了。”
浔鸢嘴里重复着“开心”两个字,语气却越来越哽咽,终于,她忍不住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