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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卷着门帘,您冷不冷,要不我给您放下来?”
老太太八风不动,眼神不看她,盯着外面的风雪,入定一样。
浔鸢没话找话,“奶奶,明天就是除夕,年夜饭吃什么,和往年一样么?”
老太太还是不语。
浔鸢也不气馁,乐呵呵地问:“要不我给您露露一手?”
老太太横她一眼,气笑,“你露一手?”
“表演炸厨房是么?”
“还是想当马戏团的猴子给人观赏?”
自家孙女什么德行她了解,阴谋阳谋,商场政/局,她都能游刃有余,但厨艺,一窍不通都是夸她。
浔鸢摸摸鼻子,笑说:“奶奶,做孙女的丢面儿,您就开心?”
再说,马戏团的猴子怎么惹老太太,她腹诽。
老太太轻哼一声,和她算账,“我不开心。”
“我不开心有用么?”
“‘商小姐和王家的少爷一同在寒山寺过夜’的消息暗地里传得沸沸扬扬,都传到我老太婆的耳朵里,我能舒怀么?我有法子么?”
果然如此。
浔鸢惭愧,扶额,“奶奶,这是误会,这么冷的天气,我哪有心思风花雪月。”
她扯话安慰老人家,又说:“奶奶,您宽心,一些闲言碎语罢了,愚弄世人,您是有大智慧的人,放心。”
老太太窝气,不想理她,怎么不知道她是在想什么做什么,怎么不晓得是误会,就是担心她而已。
“仔细马失前蹄。”她提醒。
浔鸢弯唇,道一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老太太正眼瞧她,浔鸢亦然,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最终,老太太摆手让她赶紧走,别在面前碍眼。
浔鸢嘱咐老太太不要多思,早点休息,从老宅离开。
等从敞开的空隙看不到浔鸢的身影后,兰姨将门帘落下来,回头给老太太重新倒一杯热茶。
司机开车将浔鸢送到外面的房子住,走到楼内,浔鸢停住,转身的动作做到一半,一个高大熟悉的黑影窜过来大力将她推到墙上。
她尚来不及作出反应,炙热激烈的亲吻落下来,男人一只手垫在她脑后,另一只手紧紧禁锢住她,完全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下,不得动弹。
清淡的檀香裹挟着酒气兜头罩下,让人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是令人迷醉的味道。
唇舌间的力道极重,要吸**胸腔的全部氧气,浔鸢要窒息,捶打在他的肩膀上。
在她受不住时,湿濡温热的感觉从唇上移开,沿着脖颈的雪肌向下,旗袍的前襟盘扣不声不响早已让他解开,他停住,牙/齿啃/咬在她一侧的锁骨上。
浔鸢猝不及防,没忍住喊出声。
轻柔带着点其他意味的声音,不仅没能让男人停下,反而刺激他的兽性。
浔鸢外面只披着一件氅衣,在激烈的身/体/摩/擦之下已经要掉落,禁不止一点动作。
男人火热的大掌隔着旗袍布料灵活地捻开她内/衣的排扣。
瞬息之间的事情,浔鸢反应过来之时,事情逐渐演变的将要失控。
“左庭樾”
浔鸢喘息着喊他的名字。
明明是带着恼怒的语气,在这种情况下却像情人之间动情的呢喃。
左庭樾听到她的声音,动作停下来,埋首在她颈边平复呼吸。
浔鸢见他停下也没有再出声。
几息后,左庭樾站直身子,给浔鸢将扣子一一系好,衣服披上,而后用手指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浔鸢全程不发一言,没有动作。
左庭樾的手指抚过她染上绯色的眉眼,嗓音又沉又哑:“抱歉,浔浔。”
浔鸢晃神。
冷静下来后,唇上和锁骨后知后觉般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对着罪魁祸首她实在说不出“没事”两个字。
他是属狗的么。
还学会咬人。
痛死了。
疼痛感绵延不绝,浔鸢气愤的不行,怒上心头,她想着,抱歉有什么用,不如来点实际的。
于是——
浔鸢扒开左庭樾的衬衫领口,同样的位置,贝齿咬下去,裹挟着恼火的啃/咬,力道比他更甚,她听到男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但,她没停嘴,直到舌尖传来鲜血的味道,她才抬起头来。
看着男人皮肉上的牙印和血痕,她心下舒服了,那口憋闷的气散去。
他咬她一口,她还他一口,这样才公平。
轻飘飘的道歉有什么用。
浔鸢也将衬衫给他拉回去,整理好,也没急着走,身子倚靠在墙上,抬眼看他。
左庭樾一直任由她施为,见她意满离低沉问道:“爽了?”
浔鸢点头,“差不多。”
“你要是能就此行为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就更好了。”她丝毫不客气,理所当然。
左庭樾呵笑一声,语气是说不上来的那种。
下一秒,就听他说:“你和王泽凯是怎么回事儿?”
浔鸢心“咯噔”一下,淡定反问:“什么怎么回事儿?”
他声音有不耐:“你知道。”
浔鸢不愿惯他,语气冷硬:“我不知道。”
他谁啊?
是她什么人啊?
凭什么管她?
还这种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