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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同时屏住了呼吸，彼此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狂喜。他们猜对了！方阳果然是假昏迷！
随着一声含混不清的‘嗯’，方阳沙哑的声音响起：“什么事？”
这声音虽然虚弱，却像惊雷般在两人耳边炸响。
高小月兴奋得浑身发抖，立即就要冲出门去。高自强眼疾手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拽了回来。
“你答应过我，不去捣乱的。”他恶狠狠地低吼，手指像铁钳般收紧：“你要是破坏了老方的计划，他之前的苦不就白受了吗？”
高小月急得眼眶发红，却又不得不承认哥哥说得对。她咬着嘴唇，强忍冲动，继续监听病房里的对话。
伍冰月的声音很轻：“五天前，理查德派人来暗杀你，被赵小虎他们全部解决了。然后高自强派人去东京，把暗夜组织强行收服了，现在他们要带着日本杀手，去找理查德报仇。我想了一下，还是有必要向你汇报一下。”
方阳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做得对。正面攻击理查德是不可能成功的，不管派多少人，也会和他们派来的人一样，全军覆没。”
“那怎么办？你不出面，谁能阻止他们呢？”
“当然是你啊。”方阳理所当然道：“你就说你在准备一款毒药，到时候还需要他收服的那些杀手帮忙，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伍冰月似乎摇了摇头：“用毒药暗算理查德，更是难如登天。来历不明的东西，他是不会吃的。”
“难道就没有不用服用，也可以毒死人的东西吗？”方阳疑惑道。
“那就只有蛊毒了，可是那也是需要靠近才能够施展的。”
“未必。”方阳轻咳了一声：“我们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如果找到苗疆的蛊术传人，你可以问问他们。”
“好，我知道了。”
“其他还有什么事？”
“顾小姐可能猜到了你目前的状态。”
“不会吧？她怎么猜到的？”
“应该是管天峰提醒的。”
“好吧。”方阳苦笑一声：“我就知道骗不过这位黑客之王。然后呢？顾小姐什么反应？”
“她坚持要亲自照顾你一晚上，我拒绝不了，只能答应她。”
“什么？”方阳的声音明显有了提高：“她对我做了什么？”
“别紧张。”伍冰月似乎被逗笑了：“她只是给你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抱着你睡了一晚上，好像就是为了确认，你没有任何知觉。”
听到这里，高小月再也忍不住了。她趁着高自强不注意，像只灵巧的猫儿一样窜了出去。高自强大怒，连忙追了上去，却不敢大声喊叫，生怕惊动其他人。
兄妹俩一前一后冲到病房外，高小月抢先一步拍响了房门：“伍医生，快开门，我找你有急事！”
高自强无奈，只能对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暂时离开。这两个都是心腹，立即会意地退到了走廊拐角处。
过了约莫半分钟，伍冰月才打开门。她穿着白大褂，头发有些凌乱，眉头紧锁：“这么晚了，什么事？”
高小月没有回答，灵活地从伍冰月腋下钻了进去。病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方阳依然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不同。
“伍医生，我睡不着。”高小月突然换上可怜巴巴的表情，眼睛湿漉漉的：“我今天晚上想陪着阳阳哥睡。”
伍冰月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不行，我今天晚上要给方总做特殊治疗，不能受到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