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呵呵”一笑,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徐芳挥拳捶了他两下,嗔道:“你和当年一样坏!”
陈凡一脸冤枉:“芳妹,我怎么坏了?我以前最多和你亲亲嘴,摸摸你的小手,又没做别的。”
小时候的一些景象浮现在脑海里,徐芳稍脸通红,抬脚去踢他:“你还说!”
陈凡赶紧投降,说:“说正事。你不觉得奇怪吗?”
徐芳问:“什么奇怪?”
陈凡摸着下巴给她分析:“期货这种东西是全球性的,做空的人不止一个。樊振东怎么就盯上了你爸,而不去找别人?因为你爸好欺负?我看未必吧,你爸身家百亿,在哪里都是混天开的存在,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欺负的。”
徐芳沉默了几秒,道:“你是说,这里面还有隐情?”
陈凡:“恐怕是的。没关系,等见到你爸问一下就清楚了。”
接下来便是闲聊,陈凡问徐芳当年怎么突然搬走了。
徐芳:“最初我家和你家差不多,都是普通人家。可我家突然间就有了钱,我爸先在魔都买了一套大房子,后来又换了别墅。我长大了一些才知道,我爸玩的是期货和炒股。他抓住了一只妖股,一个多月涨了四十多倍。”
“我爸胆子很大,他当年借了五十万入市,那一次就狂赚了两千万。”徐芳道,“我爸认定的事,都会大胆去做,好像完全不怕失败。”
陈凡摸着下巴:“不怕失败。这说明他早就知道结果。”
徐芳一愣:“早就知道结果?”
陈凡:“如果不是这样,就说明他有超凡的判断力,是期货和股市操盘的天才。”
徐芳若有所思:“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
她忽然想到什么,说:“七年前我爸的财富达到峰值,一度突破一千亿。”
陈凡吃了一惊:“一千亿!”
徐芳点头:“是的,一千亿。后来这些钱消失了很多,最少的时候只有几亿。最近几年,才逐渐恢复到百亿规模。”
陈凡:“看来你爸有些事没告诉你。”
徐芳叹气:“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我爸安全就行。”
“黄阿姨呢?”他问。
徐芳的妈妈姓黄,陈凡小时经常去徐芳家蹭饭,黄阿姨每次都做陈凡喜欢吃的。
“我妈病了。这半个多月都在医院。爸爸的事对她打击很大,每天担惊受怕,人很容易生病。”徐芳叹气。
陈凡:“救回你爸,我去看看黄阿姨。”
开车要十个小时,陈凡自然不耐烦。等他把徐芳聊得睡了,他便催眠了司机,整辆车突然原地消失。
十几分钟后,车子出现在距离宁城几十公里的高速上,司机也回过神来,他愣了一下,怎么恍神了?
当车子驶入宁城,司机有些懵,什么情况?才一个多小时,怎么就到宁城了?
陈凡叫醒了徐芳,说:“芳妹,到宁城了。”
徐芳睁开眼,微微一怔:“我睡了这么久吗?”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还没有黑,但的确到了宁城。
陈凡没多解释,说:“你联络樊振东,就说钱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去送钱给他。”
徐芳来不及想其他,当即拨打樊振东的电话。电话中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徐大小姐,钱准备够了吗?”
徐芳:“钱不是问题,但我需要见我爸一面,我现在就去找你,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樊振东:“可以。我在‘仙鹤楼’等你。”
仙鹤楼是当地一处有名的景点,后来被私人承包下来开起了酒店,徐芳当即让司机驶向仙鹤楼的方向。
仙鹤楼今天不对外营业,七层的建筑就建在江边,可以眺望浩荡江面。
车子停到楼下,一名黑衣中年人走过去,他看了徐芳一眼,说:“徐小姐,您只能一个人上楼。”
陈凡已经推门下车,笑道:“我也想见一见宁城的城主。”
中年人神色微变,道:“你是什么人?”
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双手比普通人的大一倍,看样子是练过某种手上的硬功。
陈凡:“我是谁,你还不配知道。”
他上前一步,中年人便被一股气势逼退,人退到了墙壁角,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陈凡和徐芳径直上楼,上了楼梯,看到二楼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白衫,身边站着五个人。
见徐芳带了人上来,白衫男人微微皱眉,他身边两名黑衣人走出来,左右围住陈凡。
“轰!”
现场突然被一股力量笼罩,所有人都动弹不得,只有陈凡和徐芳能够行动。
他来到了白衫男人面前,问徐芳:“他就是樊振东?”
徐芳点头:“是他。”
陈凡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樊振东对面。
樊振东身上的压力减弱了一些,他脖子微微动了动,吃惊地问:“你是谁?”
陈凡:“我是徐芳的男朋友。听说你欺负她爸,我来替她出气。”
说着,他拿出一把**,轻轻刺进了樊振东的腿里,鲜血顿时流了下来。
樊振东居然面不改色,道:“朋友,我看出你是高人。但我樊振东不是吓大的,你弄死我,徐坤也活不成!”
陈凡轻轻转动刀柄,樊振东的额头上开始冒冷汗。他虽然能忍,可剧痛还是让他有点无法承受。
吐了口气,他沉声道:“朋友,你想做什么?”
陈凡咧嘴一笑:“不做什么,就是想慢慢折磨你,最后弄死你。”
他明明是笑着说,樊振东却心中生出寒气,他咬牙道:“有话好说!”
陈凡点头:“行。那你就说说吧,你为什么要对付徐坤。想好了再说,你要是敢说谎,我绝不给你第二次开口的机会!”
话落,一股森然杀机将樊振东锁定,后者打了一个寒颤,连忙道:“不敢!我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