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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昕轻笑一声,“脸面哪有让仇人痛苦重要?”
再说了,那些人顶多背后议论几句,到她面前,还不是得规规矩矩地磕头行礼?
容渊心脏猛地一跳,不是觉得她恶毒,而是……
要命的,严格算起来,他可能也是她的仇人之一?
“嗯,这只是小事,你不用费神,昨晚没睡好,累了就去休息,孤不吵你了。”
容渊说完就赶紧溜,担心她迁怒到自己身上。
也是因为冬日打雷下雨是不祥的预兆。
无论官员百姓怕是现在都不安得很。
他也得赶紧回去处理这些问题,免得京城内外乱了起来。
而且,这个冬天确实冷得有点异常,恐怕接下来不少地区都会发生雪灾。
朝廷也得做好相应的救灾准备。
身为上位者,容渊向来合格,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在这样的封建王朝,遇上容渊这样睿智强势的统治者,是百姓之幸。
当然,对那些一心想复辟前朝“皇帝和士大夫共治天下”的文官集团,就是相当之不幸了。
姜昕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清冷平静的眉眼渐渐染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娘娘,孙太医来给您请平安脉了。”
佩琳进来禀报。
姜昕虽然被某个狗男人搅得心烦意乱,但不至于迁怒人家老太医。
她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事情的,不过老人家都跑一趟了,姜昕只好让佩琳请他进来。
“微臣叩见贵妃娘娘。”
“孙太医不必多礼。”
姜昕让宫人给老太医赐座。
虽然她接受这个时代的尊卑等级,但情况允许下,也没必要让一个老人家跪着给她诊脉。
孙太医对这位一入宫就登上高位、统摄六宫却没半点架子,温柔和善的贵妃娘娘很有好感。
只是想起她与太子的纠缠,老太医又忍不住想叹气。
若非君臣身份摆在那,其实孙太医也挺想说:太子是有点**骨头的。
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不要,等人家另嫁了,他又巴巴跑过来纠缠。
真是难评!
当然,老太医只敢在心里蛐蛐,不敢拿自己的九族户口开玩笑。
下一刻,孙太医觉得自己的九族有点危险了!
老太医隔着丝帕搭在贵妃娘**手忽然抖啊抖,抖得跟个筛糠子似的。
随即,他身体一软,滑跪在地上,双眼发直,仿佛看到祖宗在向他招手。
姜昕:“……”
一旁伺候的佩琳也慌了,“孙太医,您怎么了?不,我家娘娘怎么了?”
娘娘该不会患了什么不能治的恶疾吧?
孙太医脸色惨白,胡须直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昕眸色微深,抿了抿唇,“孙太医但说无妨。”
老太医咽了咽口水,“微臣再探探、探探!”
也可能是他误诊了呢?
也是因为贵妃娘**脉象有点虚弱,不一定是……
姜昕让佩琳把孙太医扶回椅子上。
老人家冒着冷汗跪在地上的样子实在是可怜。
诊一个脉,孙太医诊了大半个时辰,左右手都号上,力求自己诊错了。
然而,他在医术上的造诣是连太子那样不可一世的上位者都认可的,还曾以一己之力研究出时疫处方,救下半个京城的人。
怎么可能会诊错?
所以……
孙太医又想滑下椅子跪了,“娘娘,要、要不着人请太子殿下过来一趟吧?”
姜昕睫羽轻颤,没有应下,而是轻声开口,“本宫是不是怀上了?”
扑通,孙太医再次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