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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我要是不来,指不定你们还要在背后把我骂的多难听呢!”
周芸双手叉腰,趾高气昂的瞪着我。
我低头笑了笑,没说话。
周芸气的胸前一阵起伏,“我可真是小看你们了,平日里,一个二个在办公室里净想着拍我马屁,背后却把我说成这样!可真是一群不要脸的**货!”
眼下我知道自己不必插话,只要静静的看着这一出闹剧就行了。
丽丽和陈玉兰面面相觑,看样子应该是有些想要反驳,但终究又没那个胆子,欲言又止。
谁料,现场突如其来的沉默,更加激怒周芸,她大跨步走到陈玉兰面前,一下子拽住陈玉兰的头发,怒气冲冲的质问:“你刚才不是说的最起劲吗?怎么现在不敢说话了?”
“啊……”陈玉兰惊讶的大叫出声,死死地捂着头发,表情极其难看:“王经理,快点放开我,好痛啊……”
“你还知道痛吗?那老娘今天就要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痛!”周芸依旧抓着陈玉兰的头发不放,又扬起巴掌,劈头盖脸的朝日陈玉兰甩下去。
“啪……”
这声音响彻整个包间。
看着陈玉兰白皙的脸蛋上霎时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可想而知,那该有多痛。
受到了这样的屈辱,陈玉兰当然也不能再坐以待毙,她也不管不顾的朝着周芸伸过手,修长的指甲一下子划过周芸的脸蛋。
五根红红的血印子在周芸脸上溢开。
“啊……臭**,你竟然敢打我!”周芸被陈玉兰突如其来的反差吓坏了,她一边惊叫着,整个人却更是像发了疯似的。
“同事们,王经理现在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个疯子了!像他这样的疯婆子,以后要是继续让她留在办公室里,指不定要怎么为难我们……”
陈玉兰一边和周芸周旋,一边煽风点火。
丽丽在一旁转了转眼珠子,权衡利弊之后,单机立断站起来,“王经理,就算你在公司里是我们的上司,但是出了公司,咱们可都是平等的,更何况刚才大家都亲眼看见了,是你先动手杀人的,这件事情要是闹大了,指不定是谁吃亏!”
“对呀王经理!你一个女人家家的,这么泼辣,当然不能服众……”
“虽然说公司有陈总给你撑腰,但是陈总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为了你一个人把我们部门所有人都辞了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周芸指指点点。
一位身强力壮的男同事上前一把推开了周芸,将陈玉兰拉到身后,“够了王经理,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
“你们……你们给我等着……”
周芸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们。
“王经理,这场聚会我们本来就没有邀请你,现在请你离开吧。”另一个同事也开口,被周芸下了逐客令。
周芸本来就被陈玉兰弄得衣冠不整,披头散发,再加上同事们个个都催促她离开,她脸色难看极了,整个人也狼狈到了极点,扯开包间大门就往外跑。
看了这出众人手撕周芸的大戏,我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陈玉兰捂着脸颊,坐回位置上,刚才被周芸打的那半边脸已经红肿起来了。
“没事吧玉兰?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我假惺惺的问。
其实,陈玉兰在办公室里就是个班弄是非的长舌妇,她早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了。
她含泪摇了摇头,委屈巴巴的说了句“不用”。
“哎,今天被王经理这么一闹呀,我现在可是食欲全无了,我看这顿饭大家也吃不下去了吧?要不然就散了吧!”
我仰着身子,靠在座椅上,满脸无奈的说道。
一听我这话,丽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毕竟今天这一桌,可是她自告奋勇说了要请大家吃的,这一桌子下来,起码得花掉她半个月的工资吧。
要是大家连碰都不碰的话,最心疼的人恐怕就是她了。
“别呀林经理,来都来了,要是不碰一下多可惜……”丽丽眼巴巴的看着我,满脸哀求。
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那要不然大家先吃着吧,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就先走了!”
说完,我拿起外套和包包,不由分说的走出包厢。
出了包厢,我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对于我来说也算是大仇得报了,心里自然痛快。
下楼的时候,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熙禾打过来的电话。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阵女人凄惨的哭声。
“熙禾,你怎么了?”
我有些着急的问。毕竟熙禾平日里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哪怕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她也总是嘻嘻哈哈的就过了,很少会哭。
“知意,我又失恋了。”熙禾抽泣着说。
“啊?什么叫又失恋了?”我可一下子被震惊住了。
我跟熙禾天天在一起,连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谈恋爱,可现在这丫头却打电话告诉我,她失恋了,这是怎么回事?
“反正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熙禾哭的越来越大声,听上去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
她哭得这么难受,让我也听得十分揪心。
“好了熙禾,别哭了,你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找你。”
眼下熙禾的情况,也着实让我着急。
她告诉了我一个酒吧地址,下楼之后,我拦了辆车,火急火燎的赶到那个小酒吧。
夜色渐渐深沉,整个城市陷入一片灯红酒绿之中。
来到小酒吧门口,两三个十七八岁的小混混蹲在门口吸烟,看到我,其中一个小混混对我吹了个流氓哨。
眉头一皱,我不屑一顾的瞥了小混混一眼,放快脚步,往小酒吧里走。
不过进入酒吧之后,酒吧清幽雅致的环境,倒是与刚才外面的混乱不相一致。
在不远处角落里的一个吧台上,我一眼就认出了熙禾,她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似乎是我想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