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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妃?一会子不见怎么又给自己取了个这样的外号?谢昀没说,但心里美滋滋的,反正王妃的位子是自己的,别人抢不走。
“怎么感觉你好像还挺开心的?”褚云霁心里一阵恶寒,不会给他说爽了吧?
这人一向是很奇怪的,不仅是口味奇怪,还有那里……真不知道自家妹妹是怎么受得了这种人的!褚云霁心里不住地犯恶心,不停地后悔自己刚才怎么脑子抽筋。
谢昀瞥了他一眼,说:“你懂什么?我这是幸福的笑容,哪像你,混了大半辈子连个王妃都没混上。”
各种意义上的没混上!褚云霁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自己为什么要和这种人讲道理?
简直是降低身价!
两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其他事情,而是揪住这一点不起眼的东西说个不停。
一路上走的很是平静,或许是有人刻意给两人开了道,即便如此,谢昀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直到半夜一条蛇卷到手腕上。
“……”沉默好久,他才出声:“小玉,是你吗?”
黑夜里看不清,也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瞧着怎么绿油油的?
小蛇点点头,细小的蛇头亲昵地蹭了蹭他:“我回来看看你们,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闻着不像是长安的味道。”
“我正要去找你们。”当着玉京子的面,他一点没有隐瞒,将一切和盘托出,又问:“凉州的情况怎么样?叶将军还有灵均,他们是怎么中毒的?是什么样的症状?”
玉京子难得的没有变**,而是在谢昀的手腕徘徊,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他们都在海大人家里,毒也都解了,因为我偷了殿下的解毒丸,但是身体都很虚弱。对了,海大人有了一个儿子,但是海夫人难产没了,血糊糊的一片,我到现在都不敢忘,原来人都是这样脆弱的吗。”
那样血腥的场面,落在这样一条小小的蛇眼里,便是滔天的大难。
“我不清楚,但他们无事就好。”谢昀注意到异常,问她:“你怎么变成绿的了?以前不是蓝色吗?你们蛇也流行给自己染色?”
之前倒是听黎昭说他们那边是有这样的爱好,天生的黑发不喜欢,必须要弄成纯纯的白色,然后染上各式的颜色。
着实是费一番功夫。
“我……我、”玉京子支支吾吾,最后才敢说:“我吃了点不对劲的东西,给自己变色了。”
“……”
真是荒谬啊!
最后玉京子也跟着一起去了凉州,褚云霁没觉得有什么异常,还以为她是谢昀一时兴起买的宠物,一直到她变**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这姑娘我是不是见过?”他实在是好奇,因为玉京子越看越眼熟,按理说这样的女眷是不需要介绍的,因为显得自己有些不正当的心思,但架不住玉京子一直在眼前晃悠,他当时还以为是黎昭新买来的婢女,因为长得漂亮比较受重视。
但眼下瞧着不对劲啊,哪有人会随身带着自己妻子的婢女,除非……
“你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是秦王妃,不是秦王!”
褚云霁明显是想歪了,谢昀连嘲笑都懒得嘲笑,还是玉京子解释:“不是,我们不是那种——”
“你先别说话。”褚云霁打断她的话头,说:“你这样漂亮的小姑娘我见过不少,我不想用龌龊的眼光来看你。我现在要和这个人说道说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眼看着事情越来越不对劲,玉京子脑袋一团乱麻,自个儿变成蛇缠到谢昀的手腕上,说什么都不下来。
他轻啧一声,说:“你怎么把我们女儿吓成这个模样,世子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下子轮到褚云霁不理解了。
把事情解释完,他还是有些不理解,说:“你不是在糊弄我吧,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到了海云逸的宅子,玉京子自己变**,呼呼跑了进去,期间还和海云逸的小儿子打个招呼,熟练地过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们究竟瞒了我多少事?”褚云霁瞪着谢昀,似乎他不说就立刻把人扔出去。
但谢昀依旧选择无视,蛇变**什么的,怎么看都像是在扯犊子,他才不说呢。
海云逸家里很是素净,听玉京子说,这位海大人的家里藏了提督衙门的官印,就在下面那一口水井里面。
“看着有些破旧。”蓦地,褚云霁瞥到一只小小的鸽子,扑拉着翅膀飞远了。
叶渊的身体称不上多好,也许是年龄到了的缘故,恢复的远没有叶灵均那样快,但还是强撑到两人来的那一天。
将手里的半块虎符交给谢昀,曾经战功赫赫的叶渊将军终是选择了与世长辞。
虎符上还留有他身上的温度,带着血,温温热热的,仿佛还活着一般。
叶灵均没有很大的反应,只是过分安静了些。
毫不意外地,远在长安城的众位官员经过商议,最后给了一个谥号。那块作假的虎符,褚云霁最后仍旧没有拿出来,他没注意到的是,在自己的身后,已经有了亮起了长剑,只等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什么都没动?”玉京子感到诧异,反问:“不应该啊,世子不是个孝子吗?”
叶灵均面无表情,冷冷地说:“拿着虎符的元帅才能号令三军,二者缺一不可,再说了这些都是父亲带出来的兵,怎么会只凭着一块简单的虎符就能调动呢。”
“原来是这样啊。”玉京子恍然大悟。
窗户外,两个人影若隐若现,在冷冷的月色中越显得消瘦。
褚云霁率先开口,打破寂静:“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谢昀还在装傻,但心里比谁都清楚,窗户底下藏着北辰宫的死士,一旦褚云霁有什么动作,就会……
对方朗然一笑,音色不复往日的沉静:“你觉得会是什么,青云,我好想已经很久没这么叫你了,也好久没这样和你说过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