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从龙套到忠武路影帝 第184章 金大元の拱火大师实录

不得不说。

金大元说这话的时机刁钻又精准。

导致姜在勋那头沸腾的、快要烧穿车顶的躁动瞬间替换成某种难以言喻的滞涩感。

他靠回椅背。

下颌线绷出冷硬的棱角。

窗外飞速倒退的霓虹光流成了模糊的色块。

金大元从后视镜里瞥见后座骤然沉寂的剪影,嘴角极其细微地扯动了一下。

心里有谱了。

事成一半。

过程嘛……

肯定不是“投资方”想要的“他主动醒悟”。

但结果嘛……

殊途同归。

只要人挪了窝,就算达阵得分。

现在?

不能继续逼。

欲速则不达。

得再添把小火。

这火……

金大元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悠闲地敲了敲,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忽然想起:

“啧,这路绕的……要不……我直接改道送你去林允儿那儿?”

姜在勋:“?”

金大元透过后视镜,对上他骤然扭过来的、黑沉沉带着问号的眼睛,立刻补上一刀:

“估计你现在也没那‘披荆斩棘’的雄心了?别硬撑啊。这要是到时候临阵萎靡……发挥不好被人嫌弃……啧,那可真够丢脸的……”

“?!”

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了上来。

丢脸?

临阵萎靡?

发挥不好被嫌弃?!

这些词蹦进姜在勋的耳中,像细密的针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开玩笑。

他不敢说自己那方面有多惊世骇俗、天赋异禀。

但就论事后李圣经那餍足得如同晒饱了太阳的猫、连毒舌功力都下降八成的满意程度来看——

收拾裴秀智这种小支马还不是手拿把掐,绰绰有余!?

“……”

姜在勋从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口气,没好气地剜了金大元那故作担忧实则拱火的脸一个大白眼。

——你·懂·个·屁!

“哈哈哈哈哈!”

金大元爽朗又放肆的笑声在密闭车厢里撞出嗡嗡回响。

连平稳行驶的车身似乎都跟着他的大笑微不可察地抖了两抖。

————

保姆车走走停停,终是滑入一片高档公寓区域的静谧。

金大元谨慎地停在侧路阴影里。

降下车窗。

探出半个脑袋。

鹰隼般的视线快速扫视了圈周围的环境——昏沉的路灯、葱郁的绿植、停泊的车辆,确认了周遭没有可疑的闪光点和人影。

“行了,去吧。”

金大元冲后座摆摆手,随即又压低声音警告:

“明早7点我来接你拍COWAY广告,身上……千万别被留下吻痕!听见没?”

姜在勋推开车门,夜风灌入,含糊地应了声。

咔哒。

身后车门关合的轻响。

与此同时。

另一辆的保姆车悄无声息地滑停在几步之外。

后门无声滑开。

姜在勋侧身钻了进去。

车门闭合,隔绝了金大元最后那句若有似无的嘀咕:

“……年轻就是火力旺。”

引擎低吼着下沉库。

冷白光带的指示标在车窗上飞速倒退。

负二层B区。

灯柱惨白。

粗粝的水泥柱子投下巨大齿状的冷影。

“唔……”

裴秀智刚走两步忽然停下,细眉微蹙,娇气地嘟囔:

“脚好累啊。”

她微微侧身,一手扶着水泥柱,抬起一只脚,小巧的脚踝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晃眼。

姜在勋脚步顿住,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心和那只涂着樱花色甲的脚丫上。

弯腰探身。

左手手臂毫不迟疑地穿过她腿弯下方柔腻的腘窝。

右手食指利落地钩起那双遗落在脚下的鞋子。

腰腹和大臂的肌肉同时发力——

臂弯猛地一沉。

裴秀智整个人便腾空而起,陷落进他骤然靠近的、带着酒气和体温的胸膛里。

“啊呀…!”

她短促惊喘。

双臂却藤蔓般瞬间绞紧他脖颈。

脸颊顺势深埋进他肩窝蒸腾着干净皂香和微末汗气的棉T领口。

“欧巴身上……”鼻尖蹭着他跳动的颈动脉,“……好香。”

热气呵在那片皮肤上。

姜在勋侧过头,喉结紧贴着她耳廓下的发丝划过一道凸起的弧线。

他吞咽口水的震颤毫无保留地钻进裴秀智耳蜗。

她忽然抬眼。

湿漉漉的眼睫几乎扫到他下颌。

唇瓣翕动间吐息滚烫:

“不要用那个眼神看我啦……”指尖撒娇般戳了戳他的喉结软骨,“……人家会害羞的~”

姜在勋脚步猛地钉死在电梯厅冰冷的金属门前。

倒映着惨白灯光的镜面不锈钢门板上,映出他幽深得如同风暴前的海面般的双眸。

那股在车上被强行按捺下去的燥火,在她刻意的挑弄下,以燎原之势猛地蹿了上来!

烧得他血液都在沸腾。

只想将怀里这具滚烫柔软的身体狠狠掼上冰凉的门板。

就地正法!

裴秀智的指尖点在电梯楼层键的亮光上。

她弯起眼睛看他。

像个点燃了森林还举着火把跳舞的纵火犯。

“叮——”

电梯抵达目标楼层。

门无声滑开。

姜在勋抱着裴秀智大步走出。

“滴滴滴……”

“咔哒——”

门开。

玄关感应灯滋地一声亮起。

鞋子踢落在玄关瓷砖的“嗒嗒”闷响还未散尽,他已将怀里的人腾空放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

高度契合。

她的腰臀刚被桌沿托住悬空,姜在勋的阴影已如夜色覆顶。

舌尖撬开齿关比呼吸更急切,酒气裹着荔枝甜香在唇齿间翻沸。

裴秀智喉间滚出一声短促的呜咽,细伶伶的小腿已本能绞上他腰后。

餐桌上方暖黄的吊灯在视野边缘晃动成模糊光团。

窗外楼厦霓虹割裂夜色。

窗内月光被扯碎在两道交叠的影子上。

桌角一只玻璃杯被撞得摇晃踉跄。

杯底磕上大理石台面。

“当啷……”

清泠的余音被碾碎在更滚烫的喘息里。

最终。

满杯清水彻底倾覆。

澄澈的冰凉泼洒开。

————

六月二十一日。

清晨。

金智媛打着哈欠,趿拉着拖鞋晃进浴室。

镜子里映出一张素净、略带浮肿的脸。

拧开水龙头。

掬起冷水泼了泼脸才清醒几分。

拿起牙刷,挤上牙膏,塞进嘴里机械地刷着。

左手习惯性划开手机屏幕。

解锁。

点进Naver热搜榜。

意料之中,#制作人大结局#稳稳挂在榜首。

往下扫——

#姜在勋醉酒撒娇名场面#

#姜在勋车太贤吻戏#

几个词条紧紧挨着,热度不低。

金智媛叼着牙刷的牙关松了一下。

泡沫差点滑进喉咙。

姜在勋和车太贤前辈的……

吻……戏?!

手指毫不犹豫地点进第三条。

播放键按下。

画面跳动。

金智媛凑近屏幕。

没想到上来就是一个极其近距离、冲击力爆表的镜头!

两片男人的嘴唇,以一种极其清晰、毫无遮挡的姿态……

狠狠地、完完全全地……

怼在了一起!

车太贤的表情瞬间扭曲到了极致!

眼珠子瞪得仿佛要脱框。

那张脸上的肌肉简直像是被雷劈中又扔进冰窟里冻了三天,充满了震碎三观的惊骇、纯然的懵逼和被宇宙射线暴击过后的灵魂出窍!

“疯了……哈哈哈,姜在勋这家伙真是彻底疯了……”

金智媛抹掉眼角的生理性泪水,又忍不住点开视频再看了一遍那个“吻戏”片段,边看边摇头,笑得肚子疼:

“秀晶要是看到这个……噗……不得原地裂开……”

【保存成功】的提示弹窗一闪而过。

指尖带着未消的笑意,鬼使神差地又戳向了那个#姜在勋醉酒撒娇名场面#的热搜。

视频播放。

屏幕亮起。

画面上的姜在勋仿佛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正用生命诠释何为“醉酒撒娇精”。

肩膀紧缩。

双手握拳死死夹在身体两侧。

腰肢以一种违反地心引力的频率高频扭动,右脚尖还夸张地跺着地面!

鼻音拖得九曲十八弯,黏糊糊像熬糊的麦芽糖:

“哼~哼~!承灿……承灿就要现在吃鸡胗嘛~!哼~哼~!”

每一个上扬的“哼~”尾音都在金智媛脑壳里砸出一串闪电。

记忆的齿轮“咔哒”啮合!

“……”

他……

他该不是……在模仿我吧?!!!

那天她在金孝渊怀里做出那个连她自己都想打码的撒娇片段——

“哼,智媛不是装漂亮啦~而是天生就漂亮~哼~”

状态完美复刻!

连那股让人脚趾抠地的黏糊劲儿都一模一样!

金智媛盯着屏幕上姜在勋那张扭得浑然天成、毫无表演痕迹的脸。

一股被愚弄的怒意,混杂着被公开处刑的社死级羞耻感,“腾”地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脸颊瞬间烫得能直接煎熟一个鸡蛋!

什么“绝对删干净了”!

什么“那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

骗子!

姜在勋!

你这个——大——骗——子!!!

金智媛牙齿磨得咯咯作响,后槽牙都在疯狂抗议。

身体动作却跑在爆炸的脑回路前面。

指关节带着未消的怒火“哐哐哐”砸向好友的聊天窗。

【Naver热搜:#姜在勋醉酒撒娇名场面#】

【链接】

【快看!他居然模仿我!!!气死我了!!!!】

发送图标旋转一圈。

送达。

金智媛盯着屏幕上那个“送达”提示,大脑才像是被冷水浇透,猛地一个激灵!

等等!

收件人是谁?!

那个粉色独角兽头像……

不……是……郑秀晶……还能是谁?!!

撤回!

赶紧撤回!

指尖悬停在聊天记录上方,那个小小的“撤回”选项近在咫尺。

冷汗涔涔。

现在撤回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明晃晃告诉秀晶:

这里头有事!有大大的事!我金智媛心虚了!

不撤回……

等郑秀晶点开那个精神污染级别的撒娇视频……

再联想到她和姜在勋那段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情史……

她肩膀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非常缓慢地、非常沉重地、非常没有骨气地……

把聊天界面切走了。

页面滑开。

假装无事发生。

世界安好。

什么都没发送过。

都是幻觉。

深吸一口气。

带着最后一丝“我要鲨了你”的悲愤,金智媛戳开了姜在勋的聊天框。

表情包库里快速滑动。

找到一个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硕大拳头图片。

狠戳戳点了发送。

表情包旋转、送达。

金智媛默默把脸埋进擦得半干的毛巾里,发出一声被命运扼住喉咙的、含混不清的呜咽:

“……姜在勋……你这男人……怕不是克我……”

————

与此同时。

这个被金智媛诅咒“克星”的男人,正从裴秀智公寓楼的地下车库电梯里走出来。

清晨微凉的空气带着地下车库特有的、混杂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他因睡眠不足而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自打经过那个意乱情迷的夜晚后。

裴秀智的公寓便成了他收工后条件反射的终点站。

密码锁的按键音成了最勾人的前奏。

门内是另一番天地。

光线总是暗得恰到好处。

音乐低徊。

空气里浮着她惯有的荔枝甜香。

那点若有似无的味道成了最烈的引信。

裴秀智对他也从不吝啬反馈,每一次激烈的都像没有明天。

而后。

裴秀智总会痛苦并快乐地**酸软的腰肢,默默补充那些在激烈“战况”中壮烈牺牲的消耗品:

摔碎在地板上的马克杯、骨瓷餐盘。

以及。

那些被揉捻得不成样子,必须立刻更换的床单和那被撕烂的薄纱睡裙……

……

狎鸥亭。

CGV影院。

《老手》发布会化妆室后台。

化妆镜前光柱雪亮。

姜在勋仰靠在椅背,喉结暴露在强光下微微滚动。

脖颈侧方那片拇指盖大小的暧昧印记像晕开的胭脂跌进雪里。

碍眼得扎心。

一旁。

戴着口罩的女化妆师正小心翼翼地用遮瑕刷沾取特调的膏体,在那块显眼的红痕上一层,又一层地涂着。

终于——

那截曾被蹂躏出暧昧印记的颈侧皮肤被彻底驯服。

膏体融进底色,平整光滑得仿佛从未承载过激烈。

“好了。”

化妆师直起身:“看不出痕迹了。”

姜在勋睁开眼。

镜中光晕流淌。

映出一张线条分明、被修饰得无懈可击的脸庞。眉宇轮廓被加深,倦色被粉底吞噬,只留下被强光灯映照出的、堪称完美的平静。

脖子光洁。

那片被反复碾压、**过的皮肤,此刻温顺地裹在挺括的领口下。

仿佛昨夜被死死抵在冰凉桌面时,身体弓起的弧度、裴秀智嵌进他肩胛骨的指甲、肩膀烙下的犬齿啃咬……通通未曾发生。

只余下镜中这个崭新、光鲜、温润的男人。

一个即将踏上舞台中央,享受万人欢呼与闪光灯洗礼的忠武路新星。

金大元看着镜子里焕然一新的姜在勋,清了清嗓子,道:

“准备上场。”

化妆间的门板无声旋开。

外面走廊雪亮的长光劈进眼睑。

姜在勋站起身。

修身的灰色半袖勾勒出紧实的肩臂线条,白色西裤裤线笔直,切过光洁锃亮的皮鞋。他抬手,指尖理了理额前垂落的一缕碎发。

动作从容。

目光落在门外铺展的、被无数灯架和摄像机填充的长廊。

与海报上那道嚣张的目光隔空撞上。

肩膀忽地一沉。

一只温热的手掌带着熟悉的力道拍在上面。

姜在勋转头。

黄政民站在身后。

彼时的黄政民还保持着《哭声》拍摄时的小辫造型,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有神:

“精神头不错嘛,小子。”

姜在勋也笑了:

“托您的福。”

“少来这套。”

黄政民刚想问问他跟李圣经那丫头近况如何时,工作人员已在海报前挥手示意:

“两位这边请,拍照了!”

“……”

连成片的快门声响彻整个发布厅。

闪光灯阵列制造的刺目白光,如潮汐般一次次打亮姜在勋与黄政民平静或微笑的面容。

师徒二人并肩而立。

一个沉稳如山。

一个锐气初显。

定格在无数镜头里。

拍照环节结束。

光芒熄灭。

发布会步入正轨。

主持人朴京林笑吟吟地与台下媒体打过招呼:

“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欢迎来到电影《老手》的制作发表会现场!”

暖场过后。

她抬手示意:

“现在,让我们有请《老手》的主创团队——导演柳承莞!演员黄政民!姜在勋!刘海镇!吴达洙!掌声欢迎!”

“**——”

掌声雷动。

主创们鱼贯入场。

在长桌后依次落座。

自我介绍环节简洁利落。

“大家好,我是演员姜在勋,在《老手》中饰演财阀三世赵泰晤。”

“……”

至此。

发布会进入正题。

柳承莞导演接过话筒侃侃而谈。

分享灵感。

强调真实。

渲染动作张力。

拍摄中的挑战与趣事,以及对几位演员合作的赞誉。

轮到演员发言。

朴京林按流程卡上的提问,笑容可掬地将麦克风递向黄政民方向:

“黄政民xi,请问你和姜在勋xi合作的感受如何?作为师父,看到弟子现在的成长,是不是特别欣慰?”

现场目光瞬间聚焦。

黄政民拿起面前的麦克风,有点痞又有点憨的笑容在那张颇具标志性的脸上漾开:

“大家都知道我跟在勋的关系,对吧?”

他侧头看了姜在勋一眼,后者回以无奈又带着点恭敬的微笑。黄政民转回头,对着台下摊了摊手:

“所以啊,有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味道就变了,总觉得像是带着亲爹滤镜在夸自家孩子,不够客观,水分太大!”

台下响起一片会意的哄笑。

闪光灯对着黄政民和姜在勋闪个不停。

“这样。”

黄政民下巴朝旁边的刘海镇一扬:

“让海镇说。他在戏里跟在勋的对手戏比我多。他的话更有说服力。”

刘海镇拿着突然被黄政民硬塞过来的话筒,苦笑了一下。

随即。

他的视线在姜在勋脸上定了一下,然后收回目光。

像是在掂量什么。

几秒的沉默酝酿着质感。

场内安静下来。

刘海镇的声音透过音响传开。

“在勋是我合作过的90后演员里,绝对是最有天赋也最肯下苦功的那一类。”

“跟他演戏,你感觉不到他的上限在哪里。每一次对戏,他都能给你带来新的、意想不到的东西,那种碰撞感,就是惊喜本身。”

“说句最实在的,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无论是演技的深度、对角色的理解力,还是现场的爆发力和掌控力……真的是,方方面面,都比不上现在的他。”

嗡——

这句评价落地的刹那。

台下竟出现了短暂的真空般寂静。

镜头聚焦在姜在勋身上。

他依旧保持着笔挺的坐姿。

俊朗的五官在强光下显得温驯而谦逊。

被刘海镇这位以演技醇厚、角色多变著称、地位稳固的忠武路前辈如此毫不保留地盛赞……

还是在如此重要的公开场合……

“咔嚓——!!!”

反应过来的记者席立刻抬起相机。

闪光灯如劈头盖脸地砸过来,刺目的闪光灯如同银色的暴雨,密集地冲刷在姜在勋的脸上。

他微微侧身,避开最强烈的光束,拿起面前的麦克风:

“刘海镇前辈过誉了。全赖前辈们和导演营造了极佳的现场氛围,我才能彻底放开手脚,去摸索赵泰晤这个角色的更多可能性。”

这并非场面话。

事实确实如此。

若非刘海镇在片场外就带着他“卷”状态,对戏时又给予足够的刺激和空间,那些“Action”后瞬间爆发的、属于赵泰晤的极致疯狂,未必能如此精准地炸裂开来。

主持人朴京林敏捕捉到焦点转移的时机,继续将话题引回姜在勋这边:

“看来合作过的前辈都对在勋xi赞不绝口呢!那么在勋xi作为饰演者,您对赵泰晤这个角色本身,有什么独特的理解和想提前分享给观众的吗?”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

实则带着潜在的陷阱。

谈“理解”?

很容易滑向对财阀现实的影射。

讲“感触”?

分寸稍过,便会被解构放大成对特权的讽刺。

姜在勋垂眼。

视线落在那只安静立在桌面的话筒杆上沉思片刻。

开口时。

每个词都像被筛子滤过,确保圆润。

“赵泰晤是一个出身背景赋予了他巨大特权,却在某种程度上被这份特权异化了的角色。”

“他的行为和逻辑,根植于一种几乎被扭曲的‘理所当然’。这种理所当然让他失去对人伦底线的基本感知,也构成了角色巨大的悲剧性和……复杂性。”

“我在塑造过程中,尝试去理解和共情这种复杂性。希望能够把他那种傲慢的、失控的、甚至带着毁灭性的状态呈现出来。”

“当然,理解角色的黑暗面是为了更好地展现出它可能带来的警示意义,以及当普通人的坚持与这种特权碰撞时,所产生的戏剧张力。我相信这也是《老手》想要传达给观众的深层主题。”

滴水不漏。

观点清晰。

**正确。

完美地绕开了所有危险的暗礁,将讨论引向电影本身的艺术表达。

“非常深刻的见解。”

朴京林适时地接话,语带赞叹:

“仅仅听着描述,已经让人对赵泰晤这个角色充满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