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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佟安宜意识到自己在担心小雪狐有没有被照顾好的时候,脑海前不由得浮现出来祁墨动怒沉着脸吃味的样子!
是啊,在他的眼里,他始终觉得他还没有小雪狐重要,还总是气恼的在她面前喊小雪狐叫畜生。
佟安宜专注的想着,唇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弯了起来。
真像个小孩子一样!
甚至之前两人有时候晚上躺在一起的时候,祁墨还会抓着她问,以后孩子出生了,她会更爱谁?
佟安宜不理解的是,这个孩子是她和祁墨的结果,他们身为父母,当然会好好的爱自己的孩子。
可祁墨不。
祁墨的情感一直都有问题,就连对她动心后,面对她时,和她相处时,都很笨拙。
甚至两人开始的并不光明磊落。
想起和祁墨偷偷地下情的那段时间,她虽然时常被他气到,可想想那个时候,喜欢上他,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
佟安宜鼻尖变得酸涩,连眼眶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湿润。
她抬起手,用手背捂住嘴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来!
可她却无法否认,她真的好想祁墨,想他想的快要哭了。
从没有任何一个时候,她比现在更想见到祁墨!
……
与此同时,皇宫。
祁墨同样从噩梦中醒来,他猛地坐起来时,甚至惊醒了怀中的小雪狐!
小雪狐抗议了一声,然后半眯着眼睛,从他的怀里又重新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重新躺下。
看着小雪狐,祁墨的脸色更加阴沉,眼底都泛着滔天骇浪。
他真的好想伸手掐……
死就算了,佟安宜会跟他闹脾气。
使劲掐掐得了,毕竟它睡得比他还香。
这脑子里也不知道再想什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它主人现在还好不好。
这么想着,祁墨伸手戳了下它的脑袋,小雪狐被吵醒,慵懒的睁开眼,看着祁墨,那眼神仿佛再说,你吵醒我了!
祁墨却面不改色:“还睡?起来重睡!”
他都没办法好好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梦里都是佟安宜!
这才几天,他就恍若过了半辈子!
祁墨甚至很坚定的想,倘若这次不能平安的把佟安宜找回来,倘若佟安宜传来任何不好的消息,那他也绝不独活!
一个人活着,有什么意义?
祁墨看着窗外,脸色更差了。
昨日皇宫下了第一场初雪,他不喜欢雪,很讨厌很讨厌!
反倒是佟安宜在他身边的时候,他还能好好正视。
如今她不在他身边,他的脾气更加暴虐,今日早朝的时候,官员们全都噤声,不敢开口!
尤其祁墨还将惠妃私通连陈方,已怀有身孕的事公布,这件事一爆出,原本跟随惠妃,乖乖做事的官员全部倒戈,谁也不敢在随意冒险!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想与陛下对抗是不可能的。
放弃吧!
这时,大太监在养心殿外面试探的喊了声:“陛下,您醒了吗。”
祁墨侧身看去,脸色紧绷,开口说话时,声音都是冰冷刺骨的。
“进。”
大太监得到应允后,便推开门走了进来,看着陛下坐在床榻上,脸色微白,眼神深不见底时,大太监就反应了过来:“陛下,您又做了噩梦?”
祁墨从床榻上走下来,穿上外面的黑袍,径自走向案桌。
“嗯。”他冷冷的应了一声。
大太监抿了抿唇,压下心头的战栗,这办法是无解的,哪怕蔺神医给陛下开了药,也没有任何用处!
陛下这梦魇是因佟姑娘而起,只要佟姑娘一日没有被找回来,那陛下的精神状态就不会好!
他抱着卷宗过来,其中里面还掺杂着不少密信。
靠近陛下时,大太监才酝酿着开口:“陛下,这里面有很多文官,武官,以及州县县令写的信,应该是关于惠妃的,都一一放在里面了,您仔细查阅。”
祁墨看着卷宗里藏着的信,唇角冷峭的扯了扯。
这前皇帝旧部,如今也该一网打尽了。
惠妃,连陈方的落网,他们身后还有什么人能再支撑着他们复仇?
祁墨继续道:“之后监测好惠妃在冷宫的状态。”
“是,陛下,沈恒已经在暗中盯着惠妃,一有情况,会立即汇报!”
“嗯,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大太监又抬眼看了看小雪狐,主动开口:“陛下,小雪狐是不是该到喂食的时间了,老奴抱下去喂吧。”
祁墨闻言,面上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头也没抬:“朕喂过了,再喂就该撑死了。”
这段时间,若说谁过的最幸福,长肉最快,那只能当属这个小雪狐。
祁墨抱着它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它肚皮圆滚滚起来。
若不是提前知道它的性别,都该怀疑它也怀了身孕。
……
教坊司。
承印自从潜心跟着先生学习后,上课,习武,样样不落!
甚至先生都没有从他的嘴里听他提过一次关于他母亲的事!
今日朝廷里的事一被揭露,连教坊司里的人看着承印都有了异样的目光!
譬如此刻承印在院子里正练习着甩鞭,不远处的几个书生就窃窃私语。
“你说这承印皇子是不是早就意识到自己的母亲无法庇佑自己,所以赶紧撇清关系?惠妃娘**这事暴露,对他可一点影响都没造成啊,若他没有在教坊司,现在应该被贬为流民发配边疆了吧?”
“要不说皇子们精明吗,可不是咱们能轻易学来的,只不过母亲在先,陛下真的会信任他长大后不会造反?要是我,肯定不会给他接近的机会。”
“要是你?你还幻想自己当上皇帝不成?”
“呸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让先生知道了,又该打我们手心了!”
书生们一人接一句的说,甚至路过承印的时候,都像是看着瘟疫一样,特意避开离开!
承印在教坊司也没交到什么朋友,除了教书先生,他身边几乎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但对他来说,他也不需要主动去维护别人。
去维护关系对他来说,只是浪费时间。
秦逞从书院里走出来时,就看到承印的身影。
教书先生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身旁,轻叹一声:“也不知道他额**事,会不会给他造成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