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闺蜜的机缘被我抢了 第388章

"请问姑娘有何贵干?"门房问道。

“我想要找贵府的大公子傅砚辞。”赵倚楼道。

傅砚辞闻言刚要上前,被闻澹死死拽住,头摇成了拨浪鼓,“别去——”

“姑娘可有拜帖?”门房问道。

赵倚楼冷笑一声,“没有。”

门房迟疑了下,“姑娘可以留下名字,小的代为通传。”

赵倚楼报上了名字,从怀里拿出个帖子,“知道贵府门槛高,我把事情写下来了。”

她说完,转身下了台阶,不知道是不是心有所感应,走出去了又转头看了一眼,闻澹拉着傅砚辞再次躲了起来。

直到赵倚楼身影消失,闻澹才松了一口气。

傅砚辞直直地看着闻澹,“你穿成这样,就是为了躲你师姐?”

“唉……一言难尽啊。”

“那就长话短说。”

“走,喝点……”闻澹说着,拉着傅砚辞出府,傅砚辞招手朝门房要了帖子,还没等看,就被闻澹给拽走了。

“一醉解千愁……”闻澹仰头干了酒,咂了咂嘴,“这酒没什么劲儿啊。清汤寡水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酒囊,“我自己酿的,比这纯。”

说着,将杯子里的酒随手泼了,重新给傅砚辞斟上,又给自己斟满,仰头就干了。

等低头一看,傅砚辞前面的杯子还一动没动。

“喝啊,愣着做什么?”

傅砚辞叹了口气,“你酿的?”

“我酿的!我都喝了,能有什么事,你这个——”

“就是因为你酿的,才容易出事。”

闻澹为何没从医,药理药性头头是道,只是草药经常辨别出错。

他经手的东西,如何令人放心?

曾经有一次一群人困在山里,后续队伍接应不上,闻澹拍着胸脯自告奋勇说饿不着大家。

采了蘑菇,还有见手青。

他也不懂怎么烧,两个一起放水里煮。

煮好了给队伍人分了。

最后一群人在山里转圈圈,其中一个人喊着,“这树上怎么坐着一排我爹?”

另外一人啪地一下拍了脸,“这山里的蚊子太多,这蚊子怎么给我点蚊香……”

“我怎么变成了蛇,怎么这么多五颜六色的小人?”

最后还是放水回来,晚了一步没吃上的傅砚辞,打开了随身的药瓶,一人给喂了一粒解毒丸……

此时傅砚辞手摸到里怀,一旁的闻澹显然也想到了过往,“傅砚辞,你敢!”

谁特么还能在同一个坑里跌倒啊?

再说这酒是他亲自酿的,他都喝了没什么问题。

他一把摁住了傅砚辞的手,谁曾想傅砚辞的手一空。

一整瓶的解毒丸,他给梅久了。

见傅砚辞没掏出来东西,闻澹幸灾乐祸道:“呦呦呦,这是没了?”

他说着,又斟了酒满上,又喝了一口。

傅砚辞无奈,只能道:“姑且信你一回。”

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撂下了杯子。

闻澹看着他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如何?”

傅砚辞道:“尚可。”

闻澹于是又给他斟了一杯,“我就说么,我这个人,天纵奇才,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倒我闻澹的……”

傅砚辞举杯与他碰杯,又仰头饮了一杯。

闻澹再次要给他斟酒的时候,手就开始抖,他左手摁住了右手,甩了甩头,“这杯子怎么变成两个了?”

傅砚辞直觉不妙,看向闻澹,向来清明淡定的眼神,此时目光发直,似三岁孩童的眼。

“倒、倒酒。”

他舌头忽然硬了,脑海里仅有一丝清明告诉他不对!

他在西北茹毛饮血,酒囊里常备烧刀子,积年累月,不要说两杯酒,就算是两坛酒自也不在话下。

他登时问道:“你这酒,加了什么东西?”

闻澹呵呵地笑着,“就是高粱酒,又兑了点葡萄酒,颜色有点不对,我又加了女儿红,感觉味道有点怪,又加了浊酒……”

傅砚辞:……

“都是酒,不必计较种类,我还加了药酒在里面,鹿茸,虎骨……”

“放心,喝不死人,我、我给大黄喝了一杯,睡了三天就醒了……”

说着,闻澹还要给傅砚辞斟酒,只是手抖,一半都洒了出来,酒水顺着桌子往下滴,若是以往,傅砚辞定然起身避开,可此时,脑子与身体似乎各管各的,水哗啦哗啦流下,将他裤子打湿一片。

恰好的敏感的位置,不明所以的人看到,还得以为他是失禁了。

闻澹显然醉了,呜呜地哭着,“我就不信我要应劫,都跟师姐说了,我不能动情……非、非要纠缠于我……我、我只把她当、当姐姐,吗,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为难,嗝——”

傅砚辞一动不动,眼前却浮现了许多的人,首先是祖父,牵着他的手,将他牵上马,“男儿志在四方,要有血性,不要像你爹,洗个手都得用三盆水……娘们儿唧唧……”

他淡淡笑着,刚要点头,人又换成了他的恩师。

老爷子笑眯眯地跟他对弈,“承安啊,你看看那边——”

窗外双丫髻的诗瑶探头探脑,看到傅砚辞时,双眼晶亮脸上浮起红晕。

听到动静,又蹲了下去。

傅砚辞转头,并没看到什么。可趁他转头之时,老爷子偷了几颗棋子,藏于手心。

他回头看向棋盘,看向恩师,颇为无语。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撂下。”

“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承安啊,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变通都不知道呢,还是没开窍……”

“你输为师一局,为师给你个奖励如何?”

“不必。”傅砚辞索性重新拿起棋子,“这局也还是我赢。”

老头子:……

他说的是棋局吗?

他朝着外面的诗瑶缓缓摇头,摆了摆手……

外面突然又一人走了进来,“师父,你下不过承安,我来!”

“师父,你又中招了……”

“师父,哎呀哎呀……大龙没了,师父你应该走这儿!”

桌上的棋盘被老头一把扫乱,“不下了,一个个的,孽徒!”

傅砚辞耳边嗡嗡直响,听到男人道:“承安,我死不足惜,只是世上唯有一人,我这人你知道,性子洒脱,不认同俗世这些规矩……夺了人清白,许以终生,此生不负。只是没想到,没等共白头,我的项上人头保不住了……到了九泉之下,唯有她,我是死不瞑目的……若是可以,请你照顾她余生……”

傅砚辞眼前浮上了水汽,身子被人摇了摇。

“爷——”

声音仿佛来自远处,缥缈模糊。

“方嬷嬷不好了……爷?爷这是怎么了?”墨雨好不容易找到了两人,谁曾想闻澹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自家爷如老生入定,眼神恍惚,半响不吭声。

“爷,方嬷嬷等着您呢……快跟我回去……”

手被傅砚辞甩掉。

他眼前浮现那人的脸,“对不住……我没护住……”

“爷,方嬷嬷——方嬷嬷等您原谅呢!”

傅砚辞眼睛猩红,抬头看向虚空处,“我没资格代旁人原谅。”

说完,咣当一声,倒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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