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打脸绿茶前女友 第五百章 确实是个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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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言,搭把手。我们得在她决定墙壁也是‘程立’然后用头去撞之前,把她弄回她的铺盖上去。”

沈知言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先前的恐惧已经被一种不情不愿的合作意愿所取代。

即使是梦游状态下的沈清茹,想要让她乖乖听话,也绝对是一项艰巨的挑战。

“怎么弄?直接把她扛回去?她现在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

沈知言压低声音,警惕地盯着沈清茹。

她开始在原地小范围地踱步,双臂伸展,像是在搜寻着什么,或者什么人。

“我们引导她,温柔但坚定地,”

程立说道。

“她现在主要还是对‘程立’这个刺激源有反应。所以,我们一个当诱饵,另一个负责掌舵。”

“谁当诱饵?”

沈知言问这话的时候,心里已经凉了半截。

他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程立会提名谁。

程立咧嘴一笑。

“嗯,鉴于她已经熟悉了你的气味,而且你们今晚的‘互动’也相当亲密无间……”

“想都别想!”沈知言立刻打断他。

“你才是程立!她叫的是你的名字!”

“没错,没错,”程立爽快地承认了。

“但如果**得太近,她‘真’的以为是我,说不定会更加激动。而你嘛,更像是……‘程立青春版’。威胁性小一点,至少,不那么值得她下狠手,我希望是这样。”

不等沈知言再次抗议,程立已经行动起来。

他绕到沈清茹的身后,把自己置于她和房门之间。

“好吧,B计划。知言,你试着去抓她的左胳膊,我负责右边。我们就当她的人形护栏,动作要轻,要慢。”

沈清茹依旧在低声咒骂着背叛,以及程立如何罪该万死。

“大小姐,该睡觉了。”

沈知言试探着伸出手,慢慢靠近她的左臂。

他的指尖刚碰到她的衣袖,沈清茹立刻就有了反应。

她并没有醒来,却猛地一甩胳膊,不像攻击,更像是驱赶一只讨厌的苍蝇。

“喔喔,冷静点,虎妈,”

程立轻松地避开了她右臂类似的挥舞。

“对于一个理论上失去意识的人来说,她还真是出乎意料地灵活。”

他们再次尝试。这一次,程立成功地用一种既温柔又坚定的力道握住了她的右边手腕。

“别动,清茹,我们只是散散步。”

沈清茹的身体猛地一僵。

“程立……放开我……”

她含糊地嘟囔着,试图挣脱他的钳制。她的力气大得惊人。

沈知言见程立得手,也鼓起勇气,抓住了她的另一只胳膊。

“大小姐,这边,床在那边。”

这简直就像是试图驾驭一只意志坚定、力大无穷,而且完全不受控制的母老虎。

沈清茹并没有以一种有组织的方式反抗他们,但她拒绝被引导。

她的双脚在地上拖行,一会儿想往东,一会儿又想往西,嘴里依旧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她幻想中正在追捕的程立。

“这可比谈判收购一家敌对公司还费劲,”

程立低声咕哝了一句。

沈清茹突然毫无征兆地试图瘫坐在地上,他和沈知言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把她撑住。

“至少那个时候对方是醒着的!”

沈知言喘着粗气,他之前因为恐惧而飙升的肾上腺素正在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疲惫。

这间不大的和室此刻闷热得像个蒸笼。

“你觉得如果她现在是醒着的,并且一心想杀我,情况会更容易收拾?”

程立反唇相讥。

“好吧,换个策略。跟上她的节奏。”

他开始巧妙地配合着沈清茹踉跄的步伐,引导着她的反抗力量,而不是直接与之对抗。

这是他在远比现在危险得多的肉搏战中磨练出来的技巧,一种借力打力、化解对方攻势的方法。

缓慢地,艰难地,他们终于把她从房间的一头挪到了另一头,绕过了被踢翻的小几,向着窗边铺好的被褥挪去。

“就快到了,”

程立鼓励道,这句话更多的是说给沈知言听,而不是那个依旧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沈清茹。

“再坚持几步。可别让她被自己想象中的受害者绊倒了。”

沈清茹的身体突然一软,脑袋无力地垂了下来。有那么一瞬间,沈知言惊恐地以为她晕过去了,或者更糟。

“她只是在换挡,”

程立冷静地说道。

“可能是睡得更沉了。”

随着最后一次齐心协力的挪动,他们终于把她摇摇晃晃的身体安顿在了被褥上。

她与其说是躺下,不如说是瘫倒,蜷缩着身子侧躺着,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她脸上那股攻击性的紧绷感似乎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扰不安,却不再那么凶狠的表情。

程立轻柔地将她的胳膊从他们的控制中解脱出来,然后小心地替她盖上了被子。

两个男人站在原地,都累得够呛,大口喘着气。

沈知言靠在墙上,自己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而且还是在同时玩着三颗链锯的那种。

“我……我需要一杯……不,一瓶酒。”

程立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坐垫,扶正了倾倒的小几。“所以,”

程立转过身,若有所思地看着沈知言。

“关于那个‘程立青春版’的评论……”

沈知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开个玩笑,”程立轻笑一声。

“你干得不错,知言。对于一个差点被做成肉串的家伙来说,你还算保持冷静了。大部分时间是这样。”

他走到窗边,透过糊着障子纸的木格窗向外望去。

“她这个双重人格的状况……越来越明显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沈知言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

“总不能每次都让你睡柜子吧?下次她要是摸出一把加特林机枪怎么办?”

程立没有立刻回答。

他继续望着窗外,他的身影在黎明前最深沉的黑暗中勾勒出一个沉默的剪影。

“那,”

“确实是个好问题。”

“今晚,”程立说道。

“我想我们中得有一个人守夜。以防她决定再来个返场表演。”

他指了指房间里另一床被褥,想必那是他之前为了躲进衣柜而空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