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88:从迎娶小姨子开始 第779章 暴风雨前夜

许昌平很满意陆阳的回答。

对于这位没有法律依据但事实上是女婿的年轻人,既恨又欣赏。

表情复杂的连看了对方好几眼。

最终,无力的挥了挥手,“你走吧,下次来时,我希望你能带来利国利民,嗯,也利己好消息”

“许叔.”

陆阳刚张嘴。

就被对方给瞪了一眼。

脸上露出尴尬,随即当即现场改口,“岳父,那我就先走了,请放心,我一定去积极的把这个项目争取下来。”

许昌平才微微点了点头。

陆阳推开沉重的市长办公室木门,那“嗒嗒”的挂钟声被隔绝在身后,却像烙印般刻在他心头。

许昌平那“豁出去这张老脸”的承诺,如同巨石压胸,五十亿的晶圆厂,庐州的赌局,民族的期盼……他深吸一口湘南潮湿的空气,试图驱散那份沉甸甸的窒息感。

走廊灯光昏黄,映着他紧绷的侧脸。

楼梯转角,光影交错。

陆阳刚下到二楼,一抹熟悉的身影正拾级而上。

殷明珠。

她身着剪裁利落的米色西装裙,身后跟着一位年轻女助理,手持文件袋,显然是公务而来。

四目相对的刹那,空气凝固。

陆阳脚步微顿,一丝好奇掠过心头:她来干什么?难道也是来找思琪的父亲?

有一丝探索欲,此刻……但理智瞬间压制了探究欲。

他目光坦然,却冷如寒潭,迅速移开,仿佛她只是廊柱上一道无关的斑影。

这份无视,比言语更锋利。

殷明珠却怔在原地。

初遇的瞬间,她本能地侧身,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

陆阳!

他来干什么?

旧日情谊与现实的膈应,让她心跳漏拍。

但转瞬,不甘如野火窜起。

凭什么,他要这般目中无人?

莫名其妙的,怒火突然灼烧胸腔,她猛地抬头,杏眼圆睁,直勾勾瞪向陆阳,瞳仁里跳动着不服输的焰苗,似要将他那份该死的平静焚毁。

可陆阳已擦肩而过。

他步履未停,衣角带风,径直向下,消失在楼梯尽头。

那决绝的背影,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殷明珠胸口剧烈起伏,呼吸窒涩,一股酸涩的委屈涌上喉头。

旁边,女助理于莉偷觑着她苍白的脸色,眼神疑惑:殷总向来从容,怎会如此失态?

难道是.

因为刚刚过去的这人!?

于莉心中一动,小声的提醒道:“殷总,您没事吧?”

殷明珠猛地回神,指甲掐入掌心。

不,不能乱。

今天是为明珠电器的新旗舰店而来,邀请许市长剪彩,更要谈那笔关键的银行贷款。

许昌平是思琪的父亲,这层关系,是她手中最硬的牌。

她和思琪当初一起在北大求学,住一个寝室四年之久,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好的姐妹。

她深吸一口气,将翻腾的情绪强压下去,下颌微扬,挺直脊背,又恢复了商界女强人的冷傲。

“没事。”

她嗓音微哑,却斩钉截铁,“走。”

三楼市长办公室区,肃穆依旧。

许昌平的秘书小张早已候在门外,见到殷明珠,职业化地微笑引路:“殷总,市长刚忙完,请进。”

推门而入,许昌平正立于窗边,暮色将他身影拉得修长。

横城的灯火在他眼底流淌,残留着陆阳离去后的余声,那五十亿的蓝图与庐州的托付,仍在心潮暗涌。

听到动静,他转身,面上倦色未消,却已换上惯常的儒雅官威。

“明珠来了啊。”

语气温和,带着长辈的熟稔。

毕竟,眼前这个小姑娘是女儿思琪的闺蜜,那些北大宿舍的往事,曾是他对女儿思念的慰藉。

殷明珠快步上前,笑容得体,却掩不住眼底的急切:“许伯伯,打扰您了。今天来,一是想亲自送上邀请函,明珠电器在南区的新旗舰店下周开业,想请您这位父母官赏光剪彩,给咱们横城商业添把火。”

她示意助理于莉递上烫金请柬。

话锋一转,声音压低几分,“二来……公司最近扩张急需资金周转,想请您帮忙引荐下本地城商银行的刘经理,明珠人微言轻,只有这一张厚脸皮,思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您是思琪的父亲.又是,明珠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援了。”

她语带恳切,将“思琪”二字咬得轻柔,既是亲情牌,也是试探。

窗外,南岳的轮廓在夜色中隐现,而许昌平的目光,已从山河远眺,落回这现实的棋局。

“坐吧。”

“这事很好解决,把你们公司在我们横城所有的卖场销售数据整理好”

“如果符合要求,我立即就可以帮你联系刘经理。”

夜色如墨,横城的灯火在陆阳身后渐行渐远,只留下车窗外的风声呼啸。

陆阳靠在奔驰S级后座,闭目养神,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屏幕。

许昌平“豁出去这张老脸”的承诺。

五十亿的晶圆厂,庐州的赌局、民族的期盼……这些字眼,如同走马观花一样出现在他的脑中。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切换思绪。

午夜时分,经过一路风尘,又转乘飞机,陆阳乘坐的防弹黑色小轿车驶入鹏城南山区的别墅区。

钱悠悠的宅子隐在绿荫深处,暖黄的壁灯透过落地窗,在夜色中晕开一圈柔光。

陆阳推门下车,凉风裹挟着南国特有的湿润草木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松。

玄关处,钱悠悠已迎了上来,一身丝质睡袍,长发慵懒地挽起,眼底却带着关切:“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听说你去横城了,怎么,横城那边……顺利吗?”

有些事情钱悠悠心知肚明,但她也没多问,只轻轻接过他的外套。

陆阳摇头苦笑,未及开口,便听一阵咿呀童声从客厅传来。

“爸……爸!”小家伙摇摇晃晃扑来,粉嫩的小手揪住陆阳的裤腿。

钱小豪,快满一岁了,眉眼像极了陆阳,却姓着钱家的姓。

不过,这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姓钱也好,姓陆也好,都是他陆阳的儿子,是他的种就行。

而现在,听到儿子叫爸爸。

陆阳的心瞬间软了,蹲身将儿子抱起。

小家伙咯咯笑着,用刚冒出的乳牙啃他下巴,含胡地蹦出几个音节:“车……车!”

钱悠悠莞尔:“今天学会说‘车’了,一见你的奔驰就兴奋。”

陆阳亲了亲儿子额头,连日阴霾被这稚嫩笑声驱散几分。

他陪孩子在爬爬垫上玩积木,听着钱悠悠絮叨:“昨天还差点把保姆的眼镜拽下来呢,这小魔王……”

一小时后,小孩子眼皮打架,小脑袋枕在陆阳肩头沉沉睡去。

保姆轻手轻脚接过孩子,抱回婴儿房。

主卧里,只剩两人。

对视中,钱悠悠脸颊微红,陆阳哈哈一笑,将人拦腰抱起,接下来,一切尽在不言中.

完事后。

钱悠悠关掉顶灯,只留一盏床头壁灯,昏黄光线下,大床更显空旷。

陆阳仰面躺下,长舒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

钱悠悠侧身靠过来,指尖抚过他眉间皱痕:“许市长那边……谈崩了?”

陆阳摇头,简略说了晶圆厂和庐州的约定,却隐去许思琪的细节。

有些事,终究是禁区。

瞒不住归瞒不住,当面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不提这个了。”

钱悠悠岔开话题,声音低柔,“倒是钱氏那边,最近乱成一锅粥,二叔和七叔又在董事会互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放到董事会上来吵,连爸也装糊涂,由着他们闹,说是老兄弟一场,不想让外人看了笑话,可底下人又都在站队。”

她叹口气,“还有,我哥他现在可嘚瑟了,小神童在纳斯达克上市成功,股价翻了已经都快近一倍,他这总裁当得……看起来,好像只需要吃喝玩乐一样,要不,你给他撤了?”

当然,这肯定是开玩笑的。

陆阳**着她光滑的后背,笑吟吟道:“那好呀,我把他撤了,你要不过来当总裁?免得你操心你们那关系复杂理都理不清的的钱氏,别小小年纪,就把皱纹给**心到脸上,我可是会心疼的”

以前的钱氏,对于陆阳来说是庞然大物。

现在的钱氏,对于陆阳来说,还真不算什么。

只是,钱悠悠不愿意听他的罢了,毕竟钱氏可是她父亲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

哪能说放弃就放弃。

所以她只当陆阳是在开玩笑,两人就此为此事打闹了一番,弄得浑身上下都汗水淋漓。

软趴趴的无力

休息了片刻,钱悠悠忽然转眸,想起了一件事情。

从陆阳怀里钻出来,露出小脑袋,看到陆阳道:“对了,你手里那些微软股票……该出手了吧?年初买进时才均价30美元出头,现在都快100美金了,我算过,你这批仓位至少能套现十亿美金。”

她指尖在他胸口画圈,“亚洲金融风暴已经卷到泰国了,虽然山姆国还没动静,但夜长梦多。”

陆阳捉住她不安分的手,目光投向窗外沉沉的夜:“快了,索罗斯那帮人还在东南亚兴风作浪,但火迟早烧过太平洋,我在等一个信号.”

悠悠感受到他话语里的笃定和未竟之意。

他指尖在她光滑的臂膀上无意识地摩挲,目光却穿透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仿佛在捕捉夜空中某个只有他能看见的节点。

那是一种她熟悉的、却又无法完全理解的状态,仿佛他能透视时间的迷雾,预知尚未发生的风暴。

她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信号”是什么。

这个男人的心思,有时像清澈的溪流,有时却深邃如不可测的海沟。她深知,当他想说时,自然会开口;他若不想说,任你百般试探,也只会得到一层更深的迷雾或者……某种让她面红耳赤的“物理转移话题”方式。

“好吧,我的金融大鳄。”钱悠悠轻哼一声,带着一丝慵懒的嗔怪,指尖在他胸口轻轻戳了一下。

“你总是这样神神秘秘的,不过……”她抬起头,明亮的眼眸在昏黄的壁灯下直视着他,“我相信你的判断,微软这笔投资,你已经赚得盆满钵满,是该落袋为安了。”

陆阳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算是回应。

他能感觉到她话语里的信任和支持,也有一丝被排除在核心决策之外的失落。

但他只能如此。

港城即将到来的风暴、国际游资的凶残、以及他内心深处那份“先知先觉”带来的巨大责任感和投机机遇,都让他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和必要的隐瞒。

向钱悠悠解释他为何笃定索罗斯会攻击港城?

解释他为何知道港府会不惜一切代价护盘?

解释他为何认为小日子那边还有浑水摸鱼的机会?

这些,他都无法给出一个令人信服、不涉及重生的逻辑链。

钱悠悠太聪明,任何牵强的解释都可能引发她更深的疑虑。

不如沉默,保持这份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睡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说。”

钱悠悠依言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但她知道,身边这个男人,心思早已不在这个温暖的卧室,而是飞向了波涛汹涌的金融海洋深处。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肌肉下蕴藏的那股蓄势待发的力量,只等那一声惊雷般的“信号”。

夜,更深沉了。

翌日清晨,钱悠悠在熹微的晨光中醒来,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空气中还残留着属于陆阳的、淡淡的须后水味道。

她披上睡袍走到窗边,正好看到那辆熟悉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缓缓驶出别墅庭院,消失在林荫道的尽头。

车内。

陆阳靠在后座,眼神锐利如鹰隼,再无昨夜在温柔乡中的半分慵懒。

他拨通了一个加密的卫星电话。

“是我。”他的声音冷静得不带一丝波澜,“目标仓位,进入一级待命状态,所有操盘手,24小时轮值待机。资金通道,确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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