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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是轻视王妃,抓了几个议论施老太太的人,明天指不定就要杀人放火了。
几个没走的大臣听了施向文的哭诉,原本不应该管人家的家务事的,可这事已经远远超过了家务事的范畴。
他们纷纷请辞,让霍沉允了施向文的请求。
霍沉无奈之下,只得同意了。
施向文得到霍沉的首肯,立马出宫,回了施家,说了断亲之事。
他当着施老太太、施大爷、施二爷的面哭。
当着所有施家下人们的面哭。
把他在皇宫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字字句句表示,他不想看他们出事,只能忍痛,断了这门亲。
没了他,施家人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他还是痛哭流涕,言词恳切,说是他不孝,说一切都怪他,就连施老太太这种自私冷毒的人,都不禁动容。
施大爷跟施二爷更是动容。
施家下人们有些还跟着哭了,可见施向文有多会煽动人心。
他在所有人都动容的时候,拿出断亲书,让施老太太签。
施老太太摸了摸额头的血,迷迷糊糊中就将断亲书签了。
施向文收起断亲书,跪在地上冲她磕了三个响头,磕完,他额头也流了血。
他站起身就走,血还挂在额头上。
他走出施府,哭的更是不能抑制,一路哭回霍府。
大门一关,他这才停止哭声,伸手将眼泪一擦,又将额头上的血一擦,整了整衣服,回了院子。
外面却因为他的这一哭,又闹开了。
他要断亲的事,开始没人知道,但他这一哭,还是从施家一路哭回霍家,这一路上有多少人啊。
很快皇城就传开了,说施向文因为施老太太、施大爷、施二爷的事情,忍痛跟施家断了亲。
别人断亲,必要要被骂不孝。
但施向文断亲,别人都夸他是个大孝子。
“为了能让母亲跟两个哥哥活的安稳,不惜断亲,这真是让人心疼。”
“是啊,其实这事跟他什么关系呢?他只是霍家的上门女婿,我听说早些年,霍家不得志的时候,他只要回去,都要受到施家人的奚落,他的两个哥哥更是嘲笑他,如今又害他如此,可他有什么错呢,他又什么都没做。”
“所以说啊,摊上这样的母亲跟哥哥,就是倒霉。”
“断亲是好事,不然就施家人那德行,以后指不定还要干出什么更吓人的事情,说不定还会祸害到我们。”
“是呢,害人还要害己。”
……
一波又一波的议论在皇城蹿起,都是有关施家的。
施向文拿到断亲书就放心了,关上门,不管外面的风雨。
韩羽诗知道了施老太太做的那些事,还有施大爷跟施二爷做的那些事后,气的不行。
大骂他们愚蠢透顶。
又知道施向文跟施家断亲了,她半天没说话。
姜鼎回来后,看到她萎靡不堪,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因为他也被打击到了。
他就是不明白,施家那么好的条件,怎么就能把事情办成这样!
因为要守孝的原因,他不能去施家参加寿宴,也不知道寿宴那天发生了什么。
他倒是派人打听了,但什么事都没发生啊。
却哪里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
还有施大爷跟施二爷,他们是傻的吗?
他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官,就敢随便抓人。
姜鼎握住韩羽诗的手,叹道:“施家这高枝,算是彻底断了,以后你不要跟施家人来往了,免得也被人泼脏水。”
韩羽诗恨道:“我在施家人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多少时间,多少金钱啊,全都白费了。”
再想到苏鱼的事,她也不敢再跟施家人有来往了。
说不定还真的会惹火烧身。
苏鱼事件的时候,她的名声已经烂了一回了,再不能烂第二回,不然她以后绝对融不进去贵妇圈子了,还会被她们排斥。
施家事件,对韩羽诗的打击很大,她好几天都没缓过来。
要不是马上过年,她就回娘家住几天了。
精神不济,过年也没过好。
但她是聪明人,姜鼎走投无路了,只能把希望重新寄托在姜濡身上。
大年三十这天,姜濡穿了正服进宫,给吴芷莹拜年。
下午回来,就听说韩羽诗跟姜鼎提着礼物来拜年。
姜濡不好把人赶走,就让他们进来了。
韩羽诗将礼物放好,过来行礼:“六妹妹,过年好。”
姜鼎也过来行礼:“六妹妹,过年好。”
他二人面带微笑,礼也周正,姜濡笑着说:“大哥大嫂,新年好。”
她这一笑,两个人的精神就放松了。
韩羽诗亲切的跟她聊天。
姜鼎坐在那里,安静的喝茶,时不时的参与几句。
没看到宣炡,就问了一嘴。
姜濡说道:“王爷还在宫里,大概要晚上回来了。”
又说:“大哥跟大嫂若无事,晚上就在府上用饭吧?”
韩羽诗眼睛一亮,简直不可置信。
姜鼎也是有一瞬的怔愣,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笑的特别开怀:“好啊,说起来我们兄妹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宣炡晚上回来,得知韩羽诗跟姜鼎来了,还来了大半天了,晚上还要在王府用晚膳,不由惊奇。
他让寂无把姜濡喊过来,问她怎么回事。
他是知道姜濡的,不可能给姜鼎韩羽诗亲近摄政王府的机会。
哪怕他们拎着礼上门拜年,以姜濡对他们的不待见,也只会见个面,就打发人走了。
居然留了一下午,还留人用饭。
太反常了。
姜濡说:“留他们吃饭,当然是有用意的。”
宣炡就知道,她才不会做莫名其妙的事情,做了就必有原因。
宣炡问她要干什么。
姜濡说了。
宣炡说:“你倒是对姜蕾跟姜崎很好。”
“主要是他们值得。”
宣炡很欣赏姜崎,跟他去雷州收复大月国的那几年,姜崎的表现很好。
如今留在雷州,也是屡建业绩。
至于姜蕾,宣炡就不评价了,姜濡觉得好,那就是好。
宣炡问道:“你给他二人都相中了对象?”
“那倒没有,就给姜崎相中了一个。”
“是谁?”
“施忆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