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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六无语,但还是伸出小手指,跟宣妙仪拉了勾。
松开手的时候,阿六又看她一眼,弯腰向宣炡、姜濡、宣易骏辞别。
宣炡派了两个护卫护送他们,两匹快马,送他们去西海的岸边,怎么去西海,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
护卫带着两个离开后,宣妙仪还在把玩着那块玉佩。
姜濡拉宣炡进屋,询问他为什么对西海的事情那么熟悉。
本来昨晚就要问的,但吃烤肉很花时间,等吃饱喝足,她就困了,什么都没问到就睡着了。
宣炡说道:“西海毗邻西州,我小时候在西州长大,对西海的事情就比较了解。”
姜濡咦道:“你真来自西州啊,我以为都是别人乱说的。”
宣炡说道:“外面的传言,有真也有假,有假也有真。”
姜濡好奇道:“你说你的家人们都不在了,他们是怎么了?”
宣炡缓缓拿起她的手,握在掌中把玩:“病亡。”
“全部都病亡?”
“嗯。”
姜濡不信,但也没追问,显然宣炡还不愿意说,她问了也白问。
姜濡问道:“今天还去打猎吗?”
“不去了,休息一天,明天再去。”
“可明天好像有雪呢。”
“你怎么知道?”
“猜的。”
“……”
宣炡拿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又将她抱进怀里。
姜濡安安静静的,但她总感觉宣炡的情绪有些低落。
可能是她的错觉吧。
或者是跟他的家人有关。
宣妙仪研究完那个玉佩,又兴奋了,嚷嚷着要去挖药草。
“那药草一听就很珍贵,娘,你不想见见吗?”
姜濡翻了个白眼:“我看了那么多医书,从来没看过哪本医书上记载过七叶问鼎,那药草八成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找过才知道啊。”
宣妙仪非要去找,那股执着劲让姜濡头疼。
姜濡是管不了她的,她跟宣炡埋怨:“这么小就这么闹腾,长大了可怎么办。”
宣炡笑着说:“就因为小才闹腾,长大了该不闹腾了。”
姜濡才不信:“就她这性子,长大了只会更闹腾,行了,你去吧,你不去,她非得吵闹一天不可,我可受不了。”
宣炡只得去了,他也受不了宣妙仪的闹腾,只得先依了她。
再者,他也想找找,看看七峰山上是不是真的有七叶问鼎花。
不过七峰山一共七个山头,如果要找,得七个山头都找,那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宣炡把事情的困难度跟宣妙仪说了,问她还要不要去找。
宣妙仪说:“找啊,不能因为困难了就不做了,等翻遍了七峰山,确实没找到那种花后,我就死心了。”
宣炡摸摸她的小脑袋,虽然她闹腾,但她却有股锲而不舍的精神,这点真像他。
宣炡很欣慰,说道:“那好,父王陪你一起找。”
宣易骏说:“我也一起。”
于是父子女三人又出发,往七峰山的一个山头去了。
这个山头不是皇家猎场的那个山头,就是宣炡行宫这个山头的下一个山头。
那个山头不大,里面也没什么凶险的野兽。
宣炡一边带两个孩子找药草,一边打猎。
带了很多护卫跟暗卫,让他们跟着一起找药草。
只凭宣炡三人,找一年也别想把七个山头翻遍。
第二天下雪,几个人没出去了,就待在行宫里,吃烤肉,玩闹。
宣炡拿出了七峰山的地图,安排明天要搜找的山头,再安排每个人要搜找的范围。
姜濡坐在火炉边,给宣妙仪织手套,累了就去休息。
第二天雪停了,每个人分工明确,很精准的去了自己的地方,开始找药草。
宣炡还是带着两个孩子,一边找药草,一边打猎。
晚上回去,又是收获很丰。
但药草一直没找到。
用了晚饭后,护送阿六跟阿九的两个护卫回来了。
他们把阿六跟阿九送进了西州城,两个人平安入城后,他们才返回。
人既平安送到,剩下的事情就不是姜濡跟宣炡操心的了。
他们是好是坏,能不能治好他们阿**病,也要全靠他们了。
姜濡说道:“已经找了两天了,也没找到那个七叶问鼎花,想来只是传闻,他们被骗了。”
“再找找看吧,反正也想带两个孩子历炼,就当玩乐了。”
姜濡不置可否,她对打猎可没兴趣,不过宣妙仪却非常喜欢,这完全就遗传了宣炡。
之后宣炡就经常带着宣妙仪跟宣易骏在七个山头转悠。
有一次宣炡碰上了一头白狐,那白狐很是狡猾,他连同寂无还有残影一起,才将它猎中。
处理的时候他将狐皮打理干净,送给了姜濡。
之后又猎了一只野貂,貂皮处理干净,让人送回皇城,给了霍沉。
再之后没碰上什么好的野兽了,不过他们一直没找到七叶问鼎花,却也采到了很多别的药材,还有野山参等东西。
半个月后,宣炡又猎到了一头野鹿,他把鹿皮处理了,送给了南山的太上皇,还一并送了一些野味。
之后再猎到东西,他就留下了,有些给孩子们用,有些当作礼物,回去后送人。
转眼姜濡一家四口就在七峰山上住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宣炡跟两个孩子休息的时间少,只有下雪的时候他们休息,不下雪的时候他们都是满山头跑的。
虽然到临走的时候也没找到七叶问鼎花,但好在收获很丰,他们猎到了很多野物,还采了很多药草,以及野山参。
这些都是药材,姜濡虽然用不上,但一些药铺用得上的,姜濡不浪费,全部装上,带回去了。
抵达摄政王府那天,刚好是小年夜。
王府里早早接到了宣炡回来的消息,在小年夜这天,厨房忙了一天,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顺便过小年。
府里张灯结彩,吃饭前鞭炮噼里啪啦的响。
宣妙仪欢脱的像只兔子,捂着耳朵好不开心。
一家人坐马车回来,也是劳累,吃了小年夜饭后,姜濡很快就洗洗睡了。
宣妙仪跟宣易骏在院子里放烟花,玩闹了一阵子,也睡了。
宣炡收到了一封信,这封信来自西州,不,确切的说,来自西海。
他坐在书房里,将信打开看,看完,对着火焰将信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