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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艳儿忙好了,就在卢清彤的身边。
她听了这话,笑着说:“卢姑娘在绣工方面确实有天赋,我已经跟她商量好了,这几天她上午过来,跟我学一个时辰的绣活,马上要过年了,我很忙,能教的时间有限,等年后,她可以一整天都在这里。”
姜濡不管这事:“只要清彤答应,我是不插手的。”
卢清彤确实跟余艳儿说好了,倒不是为了霍亦舟,非要学好绣技,而是她以前没什么特别感兴趣的东西。
她以为她爱骑马,但不骑马她也不想,就是实在闲的无聊,这才去骑马。
在雷州的时候,闺阁中的姑娘们也不比绣工,就算真要攀比,也不在她面前攀比。
雷州的姑娘们,最爱做的就是骑马,马术好才会让姑娘们觉得骄傲。
卢清彤以前几乎不摸绣活,但毕竟是姑娘,也不能不懂,所以就学了一些。
但那个时候,到底年轻,性子又野,性情不定,不爱坐在那里绣东西,也没觉得那有什么乐趣。
可今天坐在这里绣东西,又得到了余艳儿的点拨,竟觉得开了窍,莫名的就对绣活产生了兴趣。
卢清彤跟余艳儿说好了,她自己也有些心得,想回去钻研,就告辞离开。
姜濡下午还想去一趟霍家,问问霍知知的情况,也没多留。
余艳儿也还有事,就送她二人离开了。
甄氏早早起来了,见姜濡还在睡,就没喊醒她,她约了下午去济民医馆号脉,就先走了。
姜濡走的时候她还没回来。
姜濡先送卢清彤回了摄政王府,又带了一些礼物,去了霍府。
霍雪容跟霍知知都不在,霍老夫人接待的她。
看到她送来的两个箱子,里面全是野物,她笑着道:“你有心了。”
姜濡打听了一下,才知道霍雪容跟霍知知今天都去了庄家。
“庄二爷想跟霍家一起开一个钱庄,雪容跟知知都是去商议这件事情的,一时半刻可能回不来。”
姜濡诧异道:“庄家以前从来没做过钱庄生意,怎么忽然想开钱庄了?”
“那是因为陛下要建皇商会,你这一个月在外面,对皇城的事情不清楚,何止庄家想开钱庄,好多有钱的商人都想开钱庄,但这个钱庄也不是随便开的,而是要占皇商会的名头,也就是以皇商会为靠山,也要有皇商会当担保。”
姜濡一听就明白了。
皇商会是朝廷产业,既是朝廷产业,那必然不会倒闭。
如果钱庄是以皇商会为靠山,又得到了皇商会的担保,那这个钱庄,也不会倒闭。
也就是说,存在里面的钱,不担心出问题,能存进去,就能取出来。
有了皇商会做担保,钱庄的生意,肯定会非常好,假以时日,可能会成为皇城最大的钱庄。
如此挣钱的机会,但凡有些眼光的商人,都不会放过。
姜濡唏嘘道:“那现在各家为了这个钱庄的名头,岂不争的头破血流?”
“是啊,皇城最大的钱号金氏钱号最先看到这个商机的,金老先生最先找来,之后嗅到一点气味的其他钱号也跟着来了,你霍姨谁也不想得罪,毕竟皇商会建立之后,这些人也都是成员之一,她因为这件事情忧愁的吃不下饭,就请了庄二爷来商量,庄二爷说这件事情不好办,不管答应谁,都会得罪另外的人,既然都会得罪人,那不如庄家来办这个钱庄,庄家跟霍家是姻亲,为霍家分担一些压力也是应该的。”
姜濡心想,庄二爷也真会做生意,见缝插针。
不过庄二爷说的也对,既然最后不管答应谁,都会得罪人,那不如把钱庄握在自己手中。
庄家如今跟霍家是一体的了,庄家不会背刺霍家的。
至少霍沉一天是皇帝,庄家就一天不敢背刺霍家。
霍雪容肯定也知道这一点儿,必然同意庄二爷的提议。
说是商量这件事情,不如说是去商量利益分配的。
姜濡说道:“他们既有事情忙,那我就不等他们了,天色有些暗了,我就先回去了。”
霍老夫人亲自送她,又给她送了一些回礼。
等回到府上,天色就暗了下来。
这样的冬季,白天总是很短的,姜濡刚回到卧室净了手,又脱掉外氅,暖了会儿身子,梅姑就送来了一封请帖。
这封请帖居然是施家的,是施大太太差人送来的,请姜濡去参加施老太太的六十大寿。
日子就在后天。
姜濡刚刚才见了霍老夫人,霍老夫人压根没提这茬,说明霍老夫人不知道施家人打算宴请她。
以前施老太太过寿,可不敢这般张扬的,还邀请她摄政王妃。
如今是借着霍家得势,他们也跟着得势起来了。
这帖子都送到摄政王府来了。
姜濡说道:“你去打听一下,后天去参加施老太太寿宴的,都有些什么人。”
梅姑立马应是,下去打听了,两个时辰后回来,把施家寿宴请客的名单给了姜濡。
姜濡看着那厚厚的名单,讽刺笑了笑。
打开名单,看到上面几乎囊括了所有达官显贵、富绅文士的名字,她说道:“真是一人得道,鸡犬飞天。”
这份名单上的人物,比当初姜家办的那场送亲宴上的人物更多。
当初可没文人雅士上门,这次施家的寿宴,还去了很多文人雅士。
也是,明年开春就有一场科考,而施老太太好像也有两个孙子。
想来那两个人也都参加了明年的科考。
这些文人雅士,或许是冲着那两个孩子去的。
只要帮助他们考上了功名,他们也能在陛下面前露露脸了。
那比任何捷径都快。
姜濡把名单给了梅姑。
梅姑问道:“王妃那天要去吗?去的话奴婢明天就要准备礼物了。”
姜濡勾了勾唇,说道:“去,怎么不去,这么隆重的寿宴,我也去见识见识。”
梅姑看一眼姜濡的肚子。
姜濡说道:“放心,那天你跟我一起去。”
梅姑点头,有她跟着,多少还是放心些。
晚上宣炡回来,姜濡跟他说了这事。
宣炡说道:“这有什么稀罕的,你明天进宫,会有更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