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唇饥渴得让她难以忍受。
梦里的白云依旧飘忽不定。
逸公子的声音越来越近,近得似乎就在她耳畔低语。
她甚至闻到了男子身上淡淡的沉香味。
那味道让她沉沦,阿娜朵喜不自胜,想要伸手抓住来人,可手臂绵软无力,根本抬不起。
她用尽力气,也只张了张嘴。
红唇轻启,阿娜朵听到自己一声娇软低吟从喉间挤出。
那一声低吟像是在体内积压太久,带着炙热的欲念,满是暧昧的味道。
忽然,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紧接着狠狠覆盖上她的唇。
阿娜朵一颗心砰砰直跳,梦中她的逸公子不再是冷冰冰的,而是热情如火,似乎想要将她彻底点燃。
男子的吻激烈如狂风骤雨,不给她喘息的余地,而阿娜朵似乎毫不介意,只热烈回应着,吻得难解难分。
就算是梦境又如何?
能同心心念念的逸公子相拥相吻,哪怕让她今日就**,她也心甘情愿。
衣衫不知何时被褪去,**在外的肌肤感受到空气的凉意。
身上骤然压了千金巨石一般。
阿娜朵却什么都不想理会,只一味享受男子**澎湃的拥吻,哪怕天崩地裂也无所顾忌。
‘啊!’
身体突然被锐物刺穿,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原本堵住的喉咙骤然打开。
阿娜朵一声尖叫,瞬间转醒。
睁眼瞬间,却被眼前一幕登时惊得瞳孔瞪大。
太子萧彻一张放大的脸就在她上方,见阿娜朵睁眼,萧彻因亢奋而扭曲的脸居然冲她会心一笑。
“你在干什么?你给我滚下去!”
阿娜朵突然暴怒,挥起拳头朝着萧彻身上打去。
只是她手足无力,软绵绵的胳膊像棉花做的,打在萧彻身上,没多少力道。
“阿娜朵,你这是干什么?”萧彻微微蹙了蹙眉,却没有停下动作,只拿话哄着,“好啦,我轻点,尽量不再弄疼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给我滚开!谁让你碰我的?!你找死是吗?”
阿娜朵气恼万分,想将萧彻掀翻下去,奈何使不上力气,而萧彻又如发狂的野兽一般,她根本推不动他。
“阿娜朵!你干什么?”萧彻咬牙,却依旧不肯放开她。
“我让你滚下去!你给我滚远点。别再碰我!你**!你怎么敢侵犯我?!
萧彻,你就是畜生!
我是北凉公主,你怎敢如此对我?
你疯了吗?
我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让我父王帅北凉铁蹄南下,将你大齐皇城踏平。”
“阿娜朵!你发哪门子疯?
是你递了消息约我过来,同你幽会。这会子,你又装什么贞洁烈女。刚刚你激烈回应我的吻,不是还很享受吗?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你敢耍我?!”
阿娜朵这时方彻底清醒,她慌忙看了看室内,随后看到一旁燃着的熏香。
那熏香里她让人放了大量的迷情香……
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怎么会这样?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应该是楚瑶在这里,应该是楚瑶跟萧彻啊。
那端,楚瑶出了小院门,就吩咐秋月以公主祈福打赏百姓名义,将护国寺门外百姓尽数引到小院,围观太子丑闻。
她自己则亲自去请护国寺住持,带着住持携众弟子及寺中官员前来。
对此毫不知情的明宣公主则按照先前同阿娜朵的约定,只象征性带着几个亲随前来捉奸。
明宣本人同楚瑶并无任何仇怨,她本不想如此陷害楚瑶,但是母后如此安排,她也只能听命。
她甚至有些懊悔,自己不该将阿娜朵那馊主意说给母后听。
事到如今,她是两头为难。
倒不是因为楚瑶,牺牲楚瑶,明宣只是多少有那么一丁点愧疚之意,但那也无所谓。
主要是如此一来,就是将太子哥哥架在火上。
诱骗太子哥哥同楚瑶那个,还要当着人前捉奸,逼着太子哥哥迎娶楚瑶,虽然此番做法并非她明宣本意,但她参与了,就是母后和阿娜朵的帮凶。
也不知太子哥哥日后会如何责怪她呢?
可是,母后已经吩咐了,她又不能不做。
她这时真想扇自己嘴巴,这张嘴真是欠啊,好端端的当什么阿娜朵的传话筒。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站在小院院中,明宣硬着头皮对身侧婆子吩咐:“撞门,将里面的奸夫**妇给我按下。”
婆子们并不知内情,只以为哪家纨绔、浪姐如此放肆。祈福这日,胆敢在护国寺行秽乱之事。
公主有令,四五个婆子气势汹汹撞开门,随即风风火火冲进内室。
一进内室,打眼就见满地衣衫,狼藉一片。
榻上男女惊慌失措,忙拿锦被盖住身体。
随即是男子暴怒的声音:“不知好歹的狗东西,谁让你们闯进来的?!都给孤滚出去!”
孤——!
婆子们先是一怔。
那声音耳熟,婆子们瞬间确定榻上男子身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逃了出去。
“公……公主,里面……是——太子。”
一个婆子变了脸色,牙齿打着颤,凑近公主身侧,低声嗫嚅道:“公主,是真的,里面人是太子……”
却听公主冷声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在佛家清净地干出苟且之事,就算他是太子,又如何?
去,把他们给本宫按住。”
“可……是,他是太子,老奴哪里敢……”
“本宫的命令你们也敢违抗?!让你们做你们做就是了。去,把那对奸夫**妇给本宫拿下。”
“孤倒要看看,哪个狗胆包天,敢来捉孤的奸?”
萧彻胡乱套了裤子,披了件外袍,一脸怒容出门,正撞见候在门外的明宣公主。
萧彻不屑‘嗤’了一声,随即皱眉怒道:“明宣,你这是做什么?谁让你带人堵在这里的?
赶紧把人撤走!”
“抱歉,太子哥哥,恕不能从命。
无媒苟合有违礼数,况且还是在佛门净地。
明宣劝太子哥哥莫要动怒,事已至此,太子哥哥还是好好想想,这件事如何收场?
不给出个合理交代,父皇、母后那边可是说不过去。
太子哥哥还是莫要难为我。”
萧彻冷哼一声,眯眼盯着明宣的脸,“你不说,今日之事,父皇、母后如何会知道?”
“太子哥哥该是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这样大的事,父皇母后如何会不知?”
萧彻咬牙瞪着明宣公主,“交代?!你们想要什么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