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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知猛地一震,那件事几乎没人知道,除了沈嘉仪。
她连林伊都没有说。
而且她跟沈嘉仪也没有说的这么详细,司梵却能说得那么精准。
沈南知顿了许久,甚至不敢去看孟随洲的脸色。
“什么孩子?”孟随洲逞侧头,既是问司梵,也是问沈南知。
“随洲,原来你不知道啊。”司梵笑着看过去,“南知,就就是你不厚道了,随洲也有知情权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南知否认,“我们现在是在讨论童童的问题,司先生,你绑架儿童,这是属于犯罪。”
“怎么会是绑架呢?”司梵端起茶杯,丝毫不慌地说,“他自愿跟我走的,都是亲戚,我找人带他几天,不过分吧。”
“你违背父母意愿,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孩子就是拐卖。”
“你对外做的公证有问题,我还可以起诉你拐带儿童。”司梵轻描淡写地说,“在国外,这一块可是判得很重的。”
“你……”
司梵又朝向孟随洲,“你们考虑考虑吧,我开的条件,孟氏不会亏的。”
“司总是要逼我走狡兔死,走狗烹那条路吗?”孟随洲眯了眯眼眸,眼底尽是一片漠然。
“胜败乃兵家常事。”司梵道,“孟总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就是狡兔呢?”
一场谈话并不愉悦,司梵占据高位,要逼孟随洲割肉。
沈南知想着那个孩子的事情,陷入了那段回忆当中,她当时经验浅薄,加上太瘦,她以为只是单纯的例假不规律。
等看出来时,她在亚马逊的一片丛林里,条件简陋,众人一起帮忙还是没保住。
也是那个孩子,沈南知后面才投身儿童慈善事业,才找到一点童童身影的眉目。
沈南知从思绪中回神,看到孟随洲一双眼眸始终冷冷淡淡地盯着她。
“说说吧,为什么瞒着我。”
“因为孩子是我的,对吗?”
“出了一点意外。”沈南知不忍去看他发红的眼睛,只好移开视线。
“知知,你真的太残忍了。”孟随洲也撇开了头,说完这句他也有点后悔,说到底,这件事能赖谁呢。
全是他自己作出来的罢了。
他愈发觉得那个大师说的对,他这种六亲缘浅,注定孤独终老的人就应该早点了却红尘。
“不怪你,怪我。”他艰难地咽了苦涩,“是我对不起你。”
……
这场鸿门宴,司梵让孟随洲和沈南知进来,就没打算让他们离开。
司梵在院落里设了客房,他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你姑姑可是很想你了,她正从上京赶过来,你先在这住几天。”
沈南知听着,这不就是要把人囚禁起来吗?
“司先生,这是锦城,不是上京。”
司梵又去看孟随洲:“孟总,我这环境不错,你不妨就当度假了。”
孟随洲施施然笑:“你绕这么大个圈子,又做那么多事,不住岂不是让司总白忙活。”
说着,他往沙发上一坐,半个身子都陷进去,一副既来之则安之的做派。
沈南知搞不懂他们这些弯弯绕绕,当下也不得不沉下心来,她瞅了眼孟随洲,决定还是跟他统一战线,便没有再说话。
司梵笑意更深:“”孟总,可要好好珍惜机会啊。
“君子何不**之美。”
司梵才离开,沈南知拿起手机打电话,随即又作罢,一**坐到沙发上,颓丧极了。
她打开手机看童童的照片,眼泪悄悄滑过眼角。
“哭什么?”孟随洲抬手给她擦眼泪,手指在她脸上多停留了片刻,“他不敢对童童怎么样的。”
“可是,童童是有病例的。”沈南知把头埋下去,“他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两天。”孟随洲说,“给我两天时间。”
“真的?”
“但是要你的配合。”孟随洲往沈南知那边靠,“我保证童童安然无恙。”
“配合什么?”沈南知感觉耳朵很痒,她抓了一下,那个感觉尤在。
“配合我做对奸夫**妇啊。”孟随洲往后一靠,手搭在沈南知身后的沙发上,“不然司梵干嘛把我们困在这。”
沈南知皱眉:“他想?”
“他打算把你送给我,换取入驻孟氏的条件。”
沈南知一个激灵站起来,想也没想就说:“不可能。”
“童童在他手里,你自己想吧。”
“到底还有没有王法!”沈南知扭头,很无力地说,“他这种人,机关算尽,根本不配当爹。”
事情似乎陷入两难的境地,像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无法可解。
沈南知手机嗡嗡响,是孟珵打来电话。
她才接起,通话自动挂断。
“哎?”
沈南知尝试多次,都是一样的情况。
司梵把她的信号屏蔽了,随即她拿起孟随洲的手机,还是一样的情况。
沈南知重重地跌回沙发上,由于沙发不大,她不得不跟孟随洲靠得很近。
她想说什么,抬眼看到孟随洲那双桃花眸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可她已经能免疫了。
“我能信你吗?”她问他,“两天后童童真的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