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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去问孟珵?”孟随洲乜她一眼。
眼下,沈南知冷静下来,仔细一甄别,似乎只有孟随洲的方法尚可一用。
“万一,公司……”
孟随洲眯眼笑,看着她:“关心我?”
“不然呢?”沈南知气呼呼地说,“那是孟姨留给你的东西,你得好好守护着。”
提到孟母,孟随洲慢慢敛下神色,“留下个烂摊子给我,有什么好守的?”
“如果你想用公司换童童,那不用。”沈南知的手指蜷了蜷,“人情太大了,我还不起。”
……
晚上。
沈南知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睡不着,司梵的饭菜有点问题,一开始她没吃,最后饿了喝了两勺粥,没想到药效这么厉害。
孟随洲躺在外间的沙发上,一点动静都没有,她看他饭桌上还喝了酒。
怕有什么,她出声问:“你还好吗?”
“你说哪方面?”孟随洲声音哑哑的,“你要是不想死就别出来。”
“你说,我们这样真的有用吗?”
“你现在说这些也太晚了吧。”
沈南知热得不行,逐渐躺不住,她拿了一套衣服去浴室冲凉。
然而浴室没有门锁,这多少让她有点绝望。
她又灰溜溜地回到床上躺好,脑子里的思绪早就被多巴胺控制着,飘到那个地方去了。
门突然被转响,她吓了一跳回神,“你干嘛?”
“洗澡。”孟随洲说完往浴室走。
孤男寡女的,沈南知觉得自己很不安全,她严肃地说:“如果你对我做什么,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就算不对你做什么,你也不会原谅我。”
“……”
浴室里灯打开,沈南知随意瞥了一眼,磨砂玻璃门上倒映出孟随洲的身影,他脱了外套,显露出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
她感觉自己像个**的女流氓,为防止出大错,她选择扭头不看。
都说人有五感,眼睛可以蒙上,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又传进耳朵,然后她问到一股清爽的沐浴露味。
她想到红楼梦里,为王熙凤而死的贾瑞。
一切似真似假,如太虚梦境。
被子猛地被拉开,孟随洲带着一身水汽出现在床边,“你当缩头乌龟呢。”
沈南知看见他壁垒分明的肌肉,犹如和尚看到肉在嘴边一般,躲避着吧被子拉回去,“非礼勿视,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孟随洲笑:“你不觉得热吗?”
沈南知确实热,这么一折腾,心里的燥气更重。
“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孟随洲转身回到沙发上躺着,他的呼吸深深浅浅的,刚刚她那副无辜的模样瞪人,真叫人受不了。
他决定想点其他事情,转移思绪,“孩子是怎么没的?”
很长时间,沈南知没有回答。
“我不知道我怀孕了,等发现的时候,他们把我带到镇上,医生也做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没保住。”
“就算是那样,你都没联系我。”
“事情发生得太快了。”
“事后呢?”孟随洲动了气,责问的语气满满。
“后面我去了南洲。”沈南知道,“医生说我年轻,身体恢复得很好。”
听到大大的一声呵,沈南知闭了闭眼睛。
在最难受的时候,她有想过孟随洲吗?
有的。
特别想特别想。
可她怕啊,再走一遍老路。
人培养一个好习惯只需要坚持二十一天,她整整做了二十多年的事情,岂是一朝一夕能更正的。
“沈南知,小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你才是那个犟种。”孟随洲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对我可真够可以的,以后孩子到我梦里,我一定告诉她,你有多残忍。”
沈南知不说话,孟随洲憋不住气,冲进里间,看到她把头闷在被子里。
“水做的?”他当下又想扇自己,“我就是嘴上说说,我都没见过那个孩子……”
他拉开被子,看到沈南知大片肌肤白里透着不正常的红润,他的呼吸一下就沉了。
“你难受吗?”
她拍开他的手,“我不用你管。”
说完,她往浴室走,泡一泡或许会好点。
司梵这个药,不烈却异常磨人,像蚀骨的药水,一点一滴,渗入人的心脾。
沈南知滑入冰冷的水中,还没喘口气,门突然打开,她双手挡住,愤然地看着孟随洲。
他用手试了试水温,又给了她加了点热水,“你要是那个温度泡,搞不好会脑溢血。”
他加完水就出去了,全程眼神没有多余看沈南知。
后面,沈南知迷迷糊糊地泡睡着了,再醒来是在床上,外面已经天亮,房间里没有孟随洲。
她打开门,在门外守着的人也不见了。
沈南知有些害怕,四处找了找,撞见早起运动的司梵。
她是有些讨厌他的,硬着头皮走过去打招呼。
她还没开口,司梵擦了擦汗道,“你在找随洲吗?他进医院去了。”
“什么?”沈南知感觉自己睡得太死,完全不知道发生的情况。
司梵看了沈南知两眼,把毛巾递给一旁的管家,然后慢条斯理地走路,“我本想**之美来着,没想到随洲这么能忍。”
这句话几乎触到了沈南知的逆鳞,“你不觉得荒吗?还是说,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司梵把手放在唇上,挑眉道:“嘘,南知,你太严肃了。”
“随洲那么喜欢你,你不该给他一个机会吗?昨天晚上,你们待在一块,孟珵也知道呢。”
沈南知看他像一个**,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忍受这种人这么多年的。
他继续说:“你不觉得很有趣吗?两兄弟一个为了你,忍得进了医院,另外一个,丝毫不为所动。”
“我只觉得你很**。”沈南知越听他那个声音,越觉得别扭,“而且很恶趣味。”
“我姑姑不喜欢你是对的。”
“你耽误了她一辈子,她永远不可能喜欢你这个怪胎。”
沈南知话不停,司梵眼神变得有些凶狠,“别以为你是她亲人,我就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根本不值得被爱。”
沈南知喉咙被司梵紧紧扣住,她呼吸不上来,一个劲地瞪着他,“关于那个孩子,你后悔过吗?”
“沈小姐,你话太多了。”
“后悔有什么用?”沈南知笑起来,“你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吗?过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