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有些辣眼睛,程龙正在跳舞,舞姿一言难尽。
刘景正在唱歌,歌声比舞姿还要一言难尽。
但这个场合,没有人在意这些,唱了跳了就行。
刘景并没有喝多,在外喝酒,不比家里,他留着量呢。
而且这一局的目的并不是喝酒,小酌开道,这样接下来的活动才放得开。
抱着酒瓶,喝个酩酊大醉,那才是真的**。
“Hi!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老朋友的确是老朋友,依稀可见旧时模样。
刘景岂能不认识,大徒弟来了,《小鬼当家3》中的姐姐斯嘉丽·约翰逊。
《小鬼当家3》杀青之后,两人再也没有联系过。
大徒弟不靠谱,师父喊一声,调笑成分居多。
小徒弟很痴缠,喊一声师父,真放在心上了。
斯嘉丽并不高,但很大,穿着低胸装,看着很晃眼。
她伸开双臂,朝着刘景走来,轻轻抱着师父。
“当然,我美丽的徒弟,斯嘉丽女士。”刘景笑呵呵,这女人比艾玛势利多了。
他以前也来过米国,这位从不来找他。
这次他出演《尖峰时刻3》,再加上因为艾玛的因素,他在好莱坞再次出名,这才来找师父叙旧。
“原谅我,没有让塔克告诉你,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斯嘉丽道歉。
“这份惊喜,我很喜欢。”刘景笑了。
随着斯嘉丽的到来,气氛更加热烈,而且正经了很多。
“咳咳,那啥。刘景,这里太嘈杂,你应该带她去隔壁聊聊。这里有很多房间,记塔克账上。”程龙友善提示。
“为什么不记你账上?你也是这里的会员。”塔克嘟囔。
“你是地主,说好了,这顿你请。等你什么时候去香江,自然是我请。”程龙拍着塔克的肩膀,悄悄使了个眼色。
塔克秒懂,来了个电灯泡,他倒是无所谓,但程龙这老不休还要脸面。
于是,刘景带着斯嘉丽,师徒二人去了另外的房间。
这里的风格截然不同,鲜花处处,格外浪漫。
waiter送来小吃,还有一瓶红酒,轻轻关上了门。
“这些年怎么样?”刘景倒上红酒,随口问道。
大徒弟的近况,他还是很了解的,当然是市面的一些新闻。
2003年一部《迷失东京》,获得2004年奥斯卡的多项提名,以及第61届金球奖最佳影片。
斯嘉丽也因为这部戏,声名鹊起,因此获得第60届威尼斯电影节最佳女演员,第57届英国学院奖最佳女主角。
从此之后,成了米国金球奖的提名专业户。
2004年,凭借《戴珍珠耳环的少女》,获得第61届金球奖最佳女主提名。
2005年,凭借《给鲍比·朗的情歌》,再次获得第62届金球奖最佳女主提名。
2006年,凭借《赛末点》,获得第63届金球奖最佳女配提名。
连续三年,年年提名,年年没拿奖,不过倒是刷足了存在。
不过也是在2004年,主演的五部电影扑街三部。好莱坞不会容你一直犯错,她的事业遭受重挫。
关键时刻遇到贵人伍迪·艾伦,一部《赛末点》,斯嘉丽打了个翻身仗。
“过得不太好,没好意思见你。”斯嘉丽笑了笑。
别管真的假的,刘景当真的听,干巴巴的安慰,“我们华夏有句话,先苦后甜,拨云见日,一切都会好的。”
“嗯!很有深意,欢迎你回到好莱坞。”斯嘉丽举起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我是好莱坞的过客,没有什么回不回的。”刘景笑了笑。
“你总是这么睿智,十年前咱们拍摄《小鬼当家》,我都不敢相信你才十岁。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双胞胎弟弟。那时候我经常拿你和他们相比,感觉他们好愚蠢。”斯嘉丽连比带划,动作有些夸张,荡起层层的波。
“那时候都还年轻,那不叫愚蠢,应该叫天真。”刘景抿了口红酒,压一压惊,他对于大熊们抵抗力严重不足。
“但我觉得,他们现在更愚蠢了。”斯嘉丽微笑。
“不管聪明也好,愚蠢也罢,他们是你的家人,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我去年订婚了。”
“恭喜,什么时候结婚?我会送上祝福的。”刘景嘀咕,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天上一脚地上一脚,外国人聊天,真让人受不了。
“祝福就不用了,我们又分手了。”斯嘉丽眼神迷离。
刘景诧异,好像才喝了一点,酒量这么差?不应该啊。
“以后会遇到更好的。”刘景干巴巴的安慰,他有些跟不上节奏了。
“Master,你谈过恋爱吗?”
刘景沉默,这姑娘肯定提前喝了,这会儿到状态了。
果然不用他回答,人家自己回答了起来,感情他就是个聆听者。
接下来的刘景,当了位称职的捧哏,不时附和两声。
他觉得如果有观众的话,自己的表现不比石富宽和于谦这对儿师徒差。
斯嘉丽说了半个小时,内心的苦楚,遭遇的磨难,这些年的不容易,就像倒豆子一般,悉数说了出来。
就连第一次和人办事,和谁办过事儿,都说的明明白白。
刘景心中嘀咕,咱俩只有一个师徒名义,你这对我有些过分相信呐。这份信任如此沉甸甸,他反而怀疑对方没有喝醉。
听着听着,他渐感无聊,这是你的故事,但我兴趣不大。
美好的夜晚,浪费在听故事上,实不应该。
“你是我的Master,不过今天我要先教你一课。”斯嘉丽忽然起身。
“当然可以。”刘景下意识捧一句。
“你知道什么是女人吗?”
“什么?”刘景发觉不对头了,这女人貌似不怀好意。不过他喜欢接下来的故事,这才是今夜的主题嘛。
“你尝过女人的滋味吗?成为我斯嘉丽的Master之前,你要先成为一个男人。”斯嘉丽缓缓坐在刘景怀里。
刘景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他跟着程龙出来,本来就是想开一开洋荤的。
什么洋荤不是开?这位总比那两位强。
师徒近十年未见,做师父的太失职,怎么能让徒弟教师父?倒反天罡。
刘景亲授奥义,不辞辛苦。
师徒二人秉烛夜谈,谈了此去经年,谈了良辰美景不虚设。
教睡了徒弟,累坏了师父。
刘景并未留宿,毕竟师徒一场,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他去了隔壁,那里早已曲终人散,两位大洋马正玩着手机,还在等着他归来。
他已经在徒弟那里兴尽,不想进行第二场。
问了问两位同僚,好嘛,都没闲着。
程龙带着俩姑娘,去讲解生命的意义。
塔克早已白加黑,两片药下去,又是生龙活虎。
刘景没有告别,人家也没工夫搭理他。
他对洛杉矶不太熟悉,但回到酒店还是没问题的。
打开酒店门,他还没反应过来,茜茜**眼睛从沙发上起来,“木头,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我这屋?”刘景吓了一跳,这丫头穿的白色睡衣,长发飘飘,大半夜多恐怖。
“我找白冰要的房卡。”茜茜解释,看了下时间,凌晨两点,心中挺满意。
不管在外面干了啥,她也不想知道干了啥,但起码回来了。
“躺沙发上,你也不怕感冒了。”刘景嘀咕。
“不小心睡着了。”茜茜赧然,她是在背剧本的,背着背着就睡着了。
“窗帘也不拉。”刘景走到窗前,天边一轮明月,分外皎洁,“国外的月亮真圆。”
也真白!
晃得他眼花,晃得他头晕,晃得他抓不住。
“你不是看不上国外吗?”茜茜站在刘景身边,也看向了明月。
“这是两码事儿。”刘景拉上窗帘,真实含义不能解释,否则会被打死。
茜茜鼻翼**,酒臭味儿,混杂着浓烈的香水味儿,扑鼻而来。
她想打喷嚏,然后还真打了出来,接连打了几个。
喝多的人,闻不见别人的酒臭。
没喝酒的人,闻着简直不要太臭。
“你赶快洗澡去,恶心死了。”茜茜非常嫌弃,香水味儿并不是一种,这家伙没少玩儿啊。
“你在这屋,我怎么洗?”刘景问道。
“你当着张敏的面,当着高媛媛的面,怎么就敢洗澡了?”茜茜嘲笑。
“这能一样嘛。”刘景嘀咕,这丫头知道的有些多啊。
“我睡了。”茜茜小脸通红,刚才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喂!这我房间,这我的床……”
“我的了。”茜茜蒙头,声音从被子下传了出来。
“真霸道。”刘景笑了笑。
他身为主演之一,剧组定的房间是顶尖,比茜茜那屋大多了。
这是一间套房,刘景不以为意,还真在这里洗澡了起来。
听着外面哗啦啦的水声,茜茜羞恼不已,“这个死人,还真在这里洗澡。”
她也不想想,刘景不在这里洗澡,能去哪里洗澡。
要是跑隔壁陈东房间,她肯定不是羞恼。
不大会儿功夫,刘景洗的干干净净,洗掉了她的香水味,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
“你的房卡给我,我睡你那屋。我这屋宽敞,以后你就睡这吧。”刘景倒了杯水,有些口干舌燥,刚才挥汗如雨,没有来得及补水。
听着倒水的声音,他还有心思发散思维。
不过大洋马是真好,他在高媛媛、张敏那里施展不开,可以在大洋马身上尽情施展。
不管什么招式,对方都能接下,而且不用担心玩坏了。
“我还是回去吧,这是你的床。”茜茜起身。
“得了吧!你又不是没霸占过我的床,这屋里就咱俩,演给谁看啊。”刘景神色不屑。
“你……”茜茜气急,我就客气一下,你不会让一让,拆穿做什么?有意思吗?
“好了好了,天儿也不早了,赶快睡吧。”
“不行!你陪我说会儿话。”茜茜很霸道。
刘景拉开被子,躺在另一边被窝,暖的挺热乎,“你说吧,我听。”
“你怎么**了。”茜茜大急。
“以前不是经常一个床,我刚进家第一个晚上,咱俩就睡一张床。”
“不记得。”茜茜轻哼一声。
“你睡姿真不好,睡觉还不老实,半夜踢了我几脚。”刘景说起了往事,恍若昨天。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这都多少年了,你还记着账。”茜茜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她的确不记得了,但好温馨的感觉。
“还有一次,我和丽姐去燕都,你哭着闹着要跟着。丽姐帮你请了几天假,咱们晚上住酒店。你和丽姐一个屋,我和小姨一个屋。你不愿意,非要跟我一个屋。最后丽姐和小姨一个屋,咱俩睡一个屋。半夜你不老实,一个翻身,从床上掉下来了。疼的眼泪汪汪,就是不敢哭,害怕丽姐她们知道后笑话。”
“呸!肯定是你不老实,半夜把我踢下去的。”
当年的往事,历历在心头,刘景娓娓道来,丝毫不觉得厌烦。
不知过了多久,茜茜忽然问道,“木头,我这么霸道、刁蛮、任性,就像白秀珠那样。我看了白秀珠,都觉得讨厌。你忍受这么多年,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我也是没办法。”刘景长叹,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茜茜乜视,“什么没办法?”
“别人都能躲,我也躲不开啊。”刘景解释。
“你也可以躲。”
“为什么要躲?躲什么?习惯了,就这样挺好。”刘景喃喃。
“你给我讲个故事,我要睡觉了,我睡着了你再走。”茜茜嘴角噙笑,我也觉得挺好。
“你都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讲不讲?”
“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