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仔细搜,一寸地方都别放过!” 房间里传来带头男子的咆哮,那声音如同咆哮的野兽,震得房间的墙壁都似乎在颤抖。紧接着是家具被挪动的声音、抽屉被拉开又甩上的声响,东西被扔到地上摔碎的脆响,声声刺耳,仿佛都砸在赵承平的心上,每一声都让他的心跳漏跳一拍。
“老大,啥都没找到!” 一个男子的声音带着一丝沮丧,从房间里传了出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再给老子找!那小子肯定留下了什么!” 带头男子怒不可遏地吼道,声音里透着一丝不甘,仿佛一头困兽在愤怒地咆哮。
赵承平躲在暗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哼,想找到证据,没那么容易。” 他在心底暗自得意,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就像一根拉满的弓弦终于松了一点力道。
又过了一会儿,那几个男子垂头丧气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带头的男子恶狠狠地啐了一口,那口痰重重地吐在地上,仿佛在发泄着心中的不满。他骂道:“这小子滑得像条泥鳅,肯定早就跑了。走,回去复命!” 说罢,几个人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匆匆离去,
赵承平目送那几个黑衣壮汉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道尽头,才从**桶后的藏身之处缓缓现身。清晨的阳光穿过雾气,洒在他疲惫却坚毅的脸上。他揉了揉发僵的脖颈,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胸腔中那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些,但警惕的神色仍未从眼底褪去。
他清楚,高育良一伙绝不会善罢甘休,这次不过是侥幸逃过一劫。情况正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愈发浓重的乌云,越来越危险。每一次与对方的交锋,都像是在悬崖边缘舞蹈,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可那些被撕碎的证据、被隐藏的真相,如同声声召唤,在他心底激起千层浪。他不甘心,绝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半途而废。王建这条线,是撕开高育良**黑幕的关键缺口,他必须继续查下去。
赵承平快步穿梭在狭窄的小巷中,身影灵活得如同一只隐匿于暗影的野猫。他不时回头张望,确认没有尾巴后,拐进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咖啡馆。咖啡馆里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陈旧的木质气息,墙上挂着几幅褪色的老照片,顾客寥寥无几,只有角落里一位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正低头翻阅报纸。
赵承平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黑咖啡,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吧台上的一份本地报纸,头版头条的新闻与高育良有关,
他皱了皱眉头,心中的怒火又被点燃。他端着咖啡,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开始思索新的藏身之处,一个更加隐蔽、不易被发现的地方。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脑海中浮现出城市的地图,一处处地点如走马灯般闪过。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城郊的一处废弃仓库区。那里位置偏僻,房屋破旧杂乱,人员流动少,是个天然的藏身之所。想到这里,他起身结账,离开咖啡馆,拦了一辆出租车,朝着城郊驶去。
出租车在颠簸的土路上行驶了许久,终于停在了废弃仓库区的边缘。赵承平付了车费,背着背包,小心翼翼地走进这片破败的区域。仓库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铁锈和涂鸦,门窗大多残破不堪,冷风呼呼地灌进来,发出诡异的呼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