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孔老夫人怒斥,“你还有脸来!”
孔临安皱眉,“母亲!”
相宜只觉得可笑,讥讽道:“老夫人,非我想来,是你们想法设法,要我来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害死我女儿,还有脸振振有词!”
现在拿庶女当女儿了,人活着的时候,在她眼里,只怕连一只玉镯都不如。
相宜听了两句话,便知今天有的可扯,这无耻的老东西,显然是参与了这桩事,狠心地用孔临芷的命来攀扯她!
孔琳萱也在,表情比她母亲还狠,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孔临芷是何等姐妹情深。
相宜懒得理会,只是向府尹拱手,“李大人,不知召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孔琳萱:“你少装模作样,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孔临安冷了脸,“放肆,这是公堂,岂容你胡言乱语。”
“哥哥!”
啪!
惊堂木响起。
孔临安被吓得一哆嗦,看了眼冷脸的李大人,立即识相地闭了嘴。
李府尹对相宜道:“堂下那具尸体你可认得?”
相宜看向尸体。
官差上前,拉开了白布。
苍白的面孔,早已没了生机,正是前几日才见过面的孔临芷。
相宜心痛不已,后悔那日不曾心狠点,不给她文书。
孔临安看了一眼,眉头也皱了起来。
“下官认得。”相宜道。
“认得便好。”
李府尹话音落下,又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很快,一个丫头被带了上来。
相宜记得,这是孔临芷的贴身丫鬟,叫彩云的。
李府尹道:“彩云,你说!”
小丫头一副被吓傻的模样,哆哆嗦嗦的,但转脸一看相宜,立刻便喊道:“大人,就是她,就是她害了我家姑娘!”
“你一五一十说来,若有虚言,本官绝不轻饶!”
彩云连连磕头,说:“我家姑娘性子和缓,最是孝顺听话的,老夫人费心劳力,给姑娘寻了黄太师那样的好亲事,姑娘本是死心塌地待嫁的!她和薛氏交好,薛氏被孔家休弃后,我家姑娘也惦记着她,总觉得应当告知一二,才不算失礼!”
李府尹打断她,“你不要胡言,薛大人是皇后娘娘亲封的乡主,如今又是东宫的少詹事,身份尊贵,更何况,她当初离开孔家,并非被休弃,乃是婚事不作数,她如今尚是未嫁女。”
众人神色各异。
孔琳萱最是不屑,冷哼出声。
彩云被吓得不轻,只能咬唇道:“大人容禀,实在是奴婢深恨薛氏,所以才出言不逊。”
“为何深恨?”
“我家姑娘本是要嫁入高门了,那是何等的福气。就是因为这毒妇,她说黄老太师年纪大就罢了,可后院一团乱,脏得很,前头年纪轻的夫人,也是死得不明不白,十有八九是叫黄老太师折磨死的!”
“我家姑娘害怕,顿时起了退意。”
“然后她便起了逃婚之意?”
“不不不!”彩云立即否认,“我家姑娘是名门贵女,怎会有这么不知羞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