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梨让机器人送他们回沧渊。
走的时候严言似乎有话想说。
始终没开口,曾梨不管他,叮嘱道:“别担心,回去好好休息。”
看严言和钱书屿离开,曾梨才抱了抱进宝:“进宝,我差点以为,郑钱给我设置了无限循环。”
明明是非常简单的一句话,进宝听出了想念:“妈妈,你是不是想郑钱了?”
“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提前封锁你们,又把我送回来,虽然我们是竞争对手,但是不至于让对方死,也不至于无聊到把对方送回很久很久以前的华夏,我猜不透他要干什么,他想干什么,他又是怎么死的?”
进宝好像知道,能猜到,又不确定:“不如妈妈换位思考一下,什么情况下,司徒止会杀妈妈?会把妈妈送回以前?还留着记忆让你恨他?郑钱能做的更多,他能彻底毁了招财和进宝的代码,让妈妈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们。”
“妈妈知道的,他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都说当局者迷,再怎么迷,进宝这么一说,多少有点猜测。
检测仪响了一声。
曾梨松开进宝,让进宝过去查看。
“妈妈,钱袋子不愿意回来,他更愿意待在那个梦里。”
曾梨没有回答,转过头继续敲打键盘。
把孤儿院背后的人处理了。
月球的发射基地再次启动。
四个国家,四十六人参与。
死的不是这四十六个人,而是四十六个家族,一个活物没留下。
熟悉的曾梨式报复回来了。
除了曾梨,没有人有这个本事,也没有人一言不发就开干。
想到先前的猜测,曾梨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发射古洛今做的**,灭了俄国。
只有这个国家,后世跟华夏的竞争最大。
七颗**离地。
天亮的时候全是讨伐曾梨的声音。
太冷血,太血腥,一个国家说打就打,没有一丁点征兆。
曾梨登陆自己的账号发言:“看我不爽,就干掉我,别唧唧歪歪,等下下一个消失的国家,就是你们,我不介意地球只留下华夏人民。”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脾气,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试探,我给你们试探的机会,你们也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
所有国家在华夏的探子都被召回,不是怕间谍的生命有什么危险,是怕国家有没有危险。
跟一个武力值这么高的疯子讲道理,没道理可讲。
就是… 可惜了俄国,为数不多还能跟华夏抗衡的其中一个国家之一。
解决完这些,司徒止都没醒来。
曾梨离开科技城,回沧渊找书意。
门口曾三虎在跟池国祥下棋。
俩人悔棋悔得太认真,没看到曾梨。
书意似乎有感应,曾梨刚出现,便回头,雀跃道:“梨梨?回来啦?你哥哥也刚回来,你要不要先喝汤?”
曾梨开口往楼上喊:“哥哥,下来喝汤。”
曾三虎问池国祥:“你有没有听到曾梨的声音?”
池国祥往里看:“听到了,叫南天喝汤。”
曾三虎知道不是幻听,丢下棋子:“不下了,我也要喝汤。”
不是喝过了?
池国祥默默收拾棋盘,离开的时候跟季海棠一进一出错开。
季海棠是听到曾梨回来的消息,找过来,想问司徒止的下落。
隐隐感觉不太好,上次回来吃了一顿饭再也没见过他,也联系不上,如果不是有事,不可能自己生完孩子都不露面,他比自己都期待弟弟妹妹的出生。
曾梨心里情绪复杂,波动较多:“季姨别担心,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季海棠明显不信,作为母亲,更相信自己的直觉,那双不安的眼神依旧看着曾梨,曾梨无奈,加重了语气:“季姨,我说真的,过几天我就把他带回来。”
季海棠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干等着,眼眶泛红道:“好孩子,那我回家等你好消息,不管是死是活,都给季姨一个准信,行吗?”
曾梨迅速低眸移开原本对视的眼睛,放下汤碗,拍着胸脯保证:“一定。”
季海棠离开曾家,曾梨才呼出很长一口气。
要说了解女儿,还得是书意。
“梨梨,小止出事了?”
“妈妈,你也别担心,问题不大。”
在家待了两天才回到地球,准备去科技城把司徒止的事处理了。
进科技城之前,曾梨看向天空:“老天爷,接下来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包括发的誓,你老人家别当真。”
进宝知道曾梨要干什么,不过不确定有没有用,又或许有用。
今儿难得从大门进,没有在半空中飞下去,脑子也没闲着,在构思一会要怎么说,进宝默默听着,觉得可行。
到了无菌室,曾梨看了好一会司徒止的睡姿,先试图讲道理:“钱袋子,你妈妈今天来我家找你,她不放心你,我不能对不起你们家,你醒来行不行?”
不禁又好奇,为什么不愿意醒来?
“你梦里我还在吗?”
“是一直在循环我醒来后到我离开那段时间的日子?”
“有什么值得你留念?”
司徒止没有任何反应。
曾梨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进宝,进宝点头:“妈妈,他现在能听见,梦里他现在是睡眠时间,声音会入他的梦境,只要他自己愿意,就能脱离那个梦境。”
行吧。
开始放大招。
“钱袋子,只要你醒来,我答应跟你在一起。”
“我们结婚好不好?”
“摆多少桌你说了算。”
“但是以后必须住在我家,我是妈宝女,离不开妈妈。”
“孩子也要跟我姓,名字我都想好了。”
司徒止的手指动了。
曾梨掏出项链做好准备,口中继续道:“第二个孩子可以跟你姓,你自己想想叫什么名字比较好。”
手指不动了。
有点郁闷,到底醒不醒?
一只手主动握住他的手:“不过,你真的会爱我一辈子吗?会一辈子对我吗?我还是觉得爱情这个东西不怎么靠谱。”
说完松开司徒止的手。
把犹豫,没有安全感,不确定,都在语气里表达得很明显。
司徒止闭着眼睛,抬手摸过去曾梨的方向,眼睛在适应光线,没有彻底张开。
“曾梨,是你吗?”
大功告成。
曾梨语气没那么委屈,也没有爱人醒来后的惊讶和欢喜,耍小性子的口吻道:“是不是,你睁开眼睛看看不就知道?”
司徒止睁开眼睛的瞬间,项链落下。
催眠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