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修炼巅峰强娶长公主 第541章 十八国

“杀一个人,十个人会站起来!”

“杀一张纸,百张纸会抄出来!”

“杀一个‘讲理的’,千个不服的会讲更多!”

秦浩抬头:

“我们现在做的不是打仗!”

“是—让这世上多一个人讲得出‘为什么’!”

“讲得出这句话的人多了,他们十八国就赢不了!”

“不是因为我有多少兵!”

“是因为他们已经说不出‘你不该有这个权利’了!”

“这个‘权利’,一旦从‘王’口里掉出来,落到了百姓手里—他们就再也拿不回去了!”

“这才是我要的天下!”

“不是征服!”

“是,让人不再被征!”

进入五月中旬,齐国南线突然增设四处关卡,声称“防草原流兵越境”,却又特意将关卡推至秦地归户村西侧的三十里外。

这一动作不大,却很扎眼。

张青松很快就发现,关卡设置的位置,正好压在秦地最近一个月新设的三处讲约台之间。

一东,一南,一西,像一把钳子。

“他们不是为了拦草原人!”

“他们是为了试—试我们反应!”

“想看看我们秦地会不会忌惮,会不会调兵!”

“我们一调,他们就可以说我们‘扩张’,就可以借题起兵!”

香妃则带来另一个消息,齐地设在边境的五家书坊同时停止营业,原因是“纸价暴涨,供应不足”。

可她手下密探查出,这五家书坊最近三日进纸数百担,全未动用,反而将印好的小册子悉数销毁。

而那批销毁的册子,正是上月秦地印送的一部分“讲理初读”。

张青松明白了。

“齐王是不让人看了!”

“他怕看的人太多,再回不了头!”

“而且,他这不是封,是割!”

“他要把我们秦地与那片人心之间的桥—断掉!”

“断讲者入,不断逃者出!”

“让我们说不出去,但他们还能来得进!”

“就像他在喂我们一口糖,边打边送!”

“让我们吃得甜的时候,不敢还手!”

秦浩翻着案头那一份齐地密报,指尖扣在最后一行。

那一行写着:“齐南数家寺庙将于六月重开,恢复祭礼,广招信众,重点收归户流人!”

“所谓归者,皆被洗名改籍,不得自称‘秦人’,不得持契!”

“若违,逐之!”

“他们这是在掏我们骨头!”

香妃这次沉默。

她手下那边近来传回许多归户“反走”的消息。

不是他们不愿意当秦人,而是活不下去了—不是没饭吃,而是“没人信他们是秦人”。

当他们回到齐地,一开始还能被当成“异地逃人”,后来,一旦说出口“我是从秦地回来的”,就会被盯、被问、被关、甚至被打。

有的被抓后直接灌墨,扯掉契文,逼写悔字,再塞进“认王户册”。

最轻的一种处罚,是让他们穿上“逆服”—布衣上绣着大字“妄改户名者”。

张青松咬牙看完这些。

“他们知道杀人不利索了!”

“就开始跳脸!”

“除名!”

“要除‘秦人’两个字的‘可信’!”

“他们是怕人信—不是怕我们强!”

“所以开始洗!”

“洗人,洗语,洗身份!”

“把人拉回去,再涂一遍,说你不是‘被救的’,你是‘反的’!”

“你不是自愿的,你是‘误入’!”

“你不是信理的,你是被洗脑的!”

香妃低声说:“这一步,才是更恶!”

“我们杀兵有刀,但他们杀人,连血都不流!”

“一旦有人觉得‘做秦人是可耻的’,我们律就立不住了!”

“人不会回头的,但人会觉得‘我错了’!”

“那我们就输了!”

张青松问:“那怎么办?”

“是继续讲,还是开始下重手?”

“我们可以派人把这些寺庙掀了,或派人截下这些洗人之地!”

“我们甚至可以让人放回那些被灌墨的人—给他们新契,给他们台,让他们说‘我被洗了,我回来了’!”

秦浩摇头。

“不!”

“我们不动手!”

“他们要杀的是人心的‘坚定’!”

“那我们就要给人心一次‘决绝’!”

“我不去拉那些被灌墨的人回来!”

“我要他们自己来!”

“不是我们给他们第二次契!”

“是他们,主动来要!”

“主动说:‘我被打了,我还要回去!’”

“这才是胜!”

张青松沉思良久:“那我们要等他们回头?”

“可他们回来的路,被断了!”

“契烧了,衣换了,名洗了,他们回来……怎么回来?”

“怎么走过来?”

秦浩道:

“那我们就做一件事!”

“设‘认回所’!”

“只写两句话!”

“其一:我曾为秦人,后悔者,不问故!”

“其二:我愿再当一次,不许阻!”

“我们不要看他有没有旧契!”

“不要看他穿不穿‘妄衣’!”

“我们只看他有没有一句‘我还愿信’!”

“我们不给他尊荣,不给他安慰!”

“我们只给他一句话的机会!”

“这一句话,比任何兵、任何粮、任何名册都重!”

“这一句话,就是人心真正站在我们这边的铁证!”

“当第一个穿‘妄衣’的人走进‘认回所’,写下那五个字—‘我还愿信’!”

“十八国,就再没办法说‘秦制不牢’!”

“他们就只能承认,我们不是靠骗!”

“是靠人自己—走回来的脚步!”

“把这地踏成了国!”

张青松缓缓点头。

他知道,从此以后,他们要守的不只是边线。

而是一个人心能不能走回来的“方向”。

他们要守住—这个方向。

五月下旬,南楚边境气温骤升,山口潮热,边寨湿重,秦地新立的“认回所”于渡雁谷设起第一处,紧贴旧楚王道旁的三里平地,附近无市、无铺、无集,只一间小屋、一面墙、一块牌。

屋中无官吏,只有三张书案,一张置笔墨,一张放契纸,另一张,空着。

木牌上写着:

“认者可入,不认者请过!”

“愿者写,不愿者无问!”

第一日无人。

第二日傍晚,有人自远处立足张望,未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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