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瓣洒落在恶心黏腻的沼泽表面时,王子来不及对这场景皱眉,便痛苦地捂住双眼,喉咙里发出因疼痛而产生的低吼。
白纯纯也按自己说的那样,用时姣“不小心”丢过来的刀砍断了头发。
头部重量骤然减轻,白纯纯扭了扭酸胀的脖子,对旁边捂着眼睛的王子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
演技可真好啊。
沼泽在时姣的控制下逐渐降低,二人的四肢得到解脱,白纯纯拽着此刻如废物般的王子步履蹒跚地逃走。
「大嘴花跑什么,先把花还给姣姣」
「有病吧楼上,时姣都不顾亲情了,再说主播怎么把金色花朵还回去?」
「这一看就是大嘴花在哄她姐开心呢,都散了吧散了吧」
「有啥好吵的,人两姐妹俩在玩过家家呢」
弹幕风评急转,全都因为白纯纯边跑还不忘气喘吁吁地边解释:
“剧情而已,没见我姐并没有真的伤害我吗。”
“什么?你说这**?”
白纯纯抽空把王子的头掰起对准正前方:“辣椒水而已,我待会拿点我的眼泪给他洗洗就行了,这没干净的水资源,凑合凑合吧。”
“我姐她没追上来?没追上来是正常的,按剧情,现在的姐姐魔力尽失,没办法来追我的。”
“对哦,那姐姐失去魔力的话,还怎么找到我啊?”
“害,你们说的也是,姐姐一定给自己留了后手。”
“我为什么不担心姐姐?”
白纯纯一脸嫌弃:“我算什么东西,能轮得到我去关心我姐?我还是担心担心我能不能快点走完剧情,去找她吧。”
“接下来去干嘛?”
白纯纯沉思过后,抬头,目视前方:“回国,当国王!”
系统一言难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反了。】
时姣弯着眼:‘不妨事,她走的这条路危险比较多。’
危险多的地方,就代表着能炼制魔药的原材料也越多。
还能顺带提升直播间观众好感度。
时姣跟在后方,在白纯纯遇到难以解决的危险时,便会出手帮她平定一下。
但也不是白解决的,具体表现在原本追杀白纯纯的巨狼,每次都会恰到好处地露出自己银白的身影。
每到这时白纯纯就会眨着湿漉漉的双眼,甜蜜地说一句:“我就知道,你总是嘴硬心软。”
弹幕画风彻底一改之前
「看你那不值钱的姐控样,忘了你姐当初还放狼咬你呢」
“嘻嘻~姐姐连狼都不愿意放出来咬你们呢,你们就是酸~”
不过三次过后,时姣就不耐地把白纯纯和王子演员打包,一起送回了乐佩公主的故乡王国。
剧情轻松走完:长发公主断发,王子双目失明,二人脱离女巫掌控回到王国。
一切都和原剧情一模一样。
时姣都没想到,她居然还有循规蹈矩的一天。
将两人丢回城堡后,时姣再次加固两人精神海的精神种子,开启空间隧道下一瞬便回到了高塔。
仔细检查一遍咪咪黑制作的药剂后,时姣才将药剂放进精神海,随后目光锐利地盯着咪咪黑。
早知道这猫炼药天赋这么好,就不让它养娃了。
时姣掏出一路采集的原材料,一并丢给咪咪黑,如黑心老板般下达指令:
“炼。”
炼到昏天黑地,不知时间为何物的咪咪黑,在得到一杯灵泉水后干劲十足。
咪咪黑:自愿昏天黑地+99
时姣拿出关着春笋的盒子,在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终于带上手套口罩,对笋进行了解剖。
【药神的炖盅】里还差的莴苣之心,或许在这。
虽然春笋和莴苣属于不同科属,但难保云上不是那个变异。
它还刚好就长在高塔下……
解剖后,精神海里的炖盅无动于衷。
时姣等了一秒、两秒、三秒……
她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地将手套口罩和刀片销毁。
看来这次的确是她想多了,但分解完,时姣心情却提升了不少。
既然不在云上这,那就在白纯纯那了。
莴苣之心?
莴苣的心脏?
长发公主的心脏?
有点血腥,先让她多活一阵子,等白纯纯那边的直播关闭再去取。
‘爱丽儿直播间关了之后,通知我。’
系统:【OK!】
夜半
系统提醒:【大小姐,可以出发了。】
空间隧道开启,时姣再次出现,便是一处贫瘠的渔村。
瑟缩在脏旧土坑里的虞萩在时姣出现时,甚至没敢抬头看上时姣一眼,就垂头努力挤出眼泪,很快便双手捧着一颗成色并不好的珍珠递给时姣。
动作熟练、畏缩。
炖盅在精神海里激动且熟悉地震动着。
海洋之泪看来在这了。
之前时姣拿出那群人鱼哭出来的珍珠时,炖盅就跟死了一样没反应,到虞萩这终于复活了。
时姣拿出缩小后的炖盅接住珍珠。
不到半秒,珍珠从炖盅里弹出,精准砸中虞萩。
被砸的虞萩没有半点愤怒,反而怕被再次攻击双手抱头,避免受到更大的伤害。
看起来,被虐的很足。
时姣无声对系统道:‘利欲熏心的人类可比我这个恶毒女配,要恶毒太多了。’
系统:【那善良的女配小姐,会救她吗?】
时姣还没回答,门便被当初捡了爱丽儿的三个男人一脚踹开。
“她今天要是再哭不出来,就继续取血!”
闻言,虞萩更加惊恐,连脸都埋进了浑浊的泥坑海水中。
时姣出现在男人们的身后,没被他们发现。
“吾主的圣光为什么不再眷顾我们了?”
络腮胡男人开了个腔后,另外两个不忿道:
“连隔壁带着女儿的寡妇都在沐浴到圣光后吃喝不愁,凭什么我们天天这么努力地取人鱼珍珠,可每次到手的珍珠不是不翼而飞了,就是我们好不容易卖出一颗,却突然生病金币被拿去治病了!”
“拿去治病怪谁?还不是怪你自己?吾主早就降下过神谕,不能把这人鱼当做情人,是你不听!要不是你,我早离开这破渔村了!”
“你就无辜了?要不是你想要私吞那盒金币,金币会被弄丢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拿走的?好啊,我看我藏在渔船底下的金子是被你给偷走的吧了?”
他说着便挥起了拳头。
另一个也不相让:“果然被你私吞了!”
络腮胡男人在一边拱火,直到两个男人打的头破血流,倒地不动弹了,他才慢悠悠地一人补了一棍后,在院子里挖起了坑。
等把两个男人埋起来后,络腮抹了把汗,用打量货物的眼神盯着虞萩。
等到敲门声传来,络腮胡心情激动地整理了下着装,这才去开门。
衣着华丽的大肚子男人被他迎了进来。
对方在检查完虞萩后,施舍地给络腮胡丢了一袋子金币。
“以后她就是属于您的拍卖会的了。”络腮胡谄媚地说。
虞萩惊恐抬头。
拍卖会?
可她的惊恐在看见半空坐在扫帚上的时姣时,骤然化为惊喜。
时姣食指竖在唇边。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