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蛋不甘示弱,也随手抓起一个雪球就往珠珠身上砸去。
可珠珠已经不是以前的珠珠了,以前的珠珠胖墩墩,矮乎乎的,身体不够矫捷灵敏,可现在抽条之后,她...躲得贼快。
然后...这雪球就砸在了刚刚出堂屋门的二蛋一脸。
别看二蛋平时文文静静,不像大蛋一样整天窜来窜去,但他身体素质一点不比大蛋差。
很快,他反应过来也蹲地上随手抓起一把雪,捏成个雪球“哐”一下砸在了大蛋脸蛋正中央。
对,是直接冲着脸去的。
但并且并非是直冲着脸部中间而是稍稍往右偏移了些。
“二蛋!你竟然对付自己大哥还用起了战术!”
大蛋愤愤不平,手里的动作却没停下。
三蛋早在一旁躲得远远的,他可不去参与这么危险的活动。
珠珠在一边听了,怎么就用了战术呢?
不就是一个雪球蹭一下,冲着脸去,然后砸在脸上?
于是她稍稍退出战场,颠颠的跑去问一旁的三蛋,“哥,你知道为什么大哥会这么说吗?”
“大哥一直在县里公安局实习,他们一直有关于这种体能和灵敏度的训练,大哥一定能够看到砸过来的雪球,并且会立刻做出反应。”
“人下意识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又是个右撇子,所以会向右偏一下,那二个往右砸一下就会直接砸到大哥脸部正中间。 ”
“不,你说错了。”二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大蛋的战斗,缓缓走过来。
“这只是双胞胎之间的一种心灵感应而已,对大哥我还不至于用上手段。”
珠珠又好奇地接着问,“那二哥,你跟大哥真的有心灵感应!,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过?我跟我哥之间怎么没有?”
这时大蛋也走上前,挠挠头,“也不知道这叫不叫心灵感应,只是有的时候会第一时间能够发现对方的异常。”
“比如你们二哥聪明吧,但他一说谎我就能知道。之前没跟你们说过,也是因为那时候年纪太小哪知道什么心灵感应不感应的。”
“好神奇!”珠珠惊呼道,然后转向三蛋,“哥,咱们之间有吗?我怎么真的从来没感觉到?”
这问题难住三蛋了,他似乎从没有感觉到他跟珠珠之间的心灵感应。
“不知道,应该没有吧。”
三个人在天和地斗中聊的热火朝天,没发现陈秀菊已经走到堂屋门口,一看院子中一片狼藉的场景,火气噌噌噌往上冒。
“大蛋!二蛋!三蛋!珠珠!”
“你们几个好好的把院子糟蹋成这样!”
原来是昨夜刚刚下了一场雪,还没来得及打扫,几个人便在院子中打起了雪仗,来来回回的跑动,让院子中的积雪和泥混在一起,显得脏兮兮的。
“大蛋二蛋!三蛋和珠珠年纪小,你们两个都快奔二十的人了,马上要娶媳妇了,还这么胡闹!”
啊,这...
几人瞅了瞅院子中这乱七八糟的场景,心虚地低了低头。
他们错了...
只是,大蛋张了张嘴,犹豫了几次,最终还是开了口,弱弱道,“娘,我们知道错了,一会儿就把院子打扫干净,只是...您能叫我们大名不,尤其在外人面前。”
“大名?!什么大名!”
陈秀菊嗓门一声比一声大,吓得大蛋瑟缩了一下。
他娘轻易不生气,一生气怪吓人的。
珠珠拼命给大蛋使眼色。
我的傻大哥诶,娘在气头上的时候,你就顺着她说,先不要提出自己的小意见了歪!
火上浇油啊!
就这情商,以后还能找到媳妇不?
这不,她已经看见他娘在满院子找扫帚了。
大哥命休矣!
“砰砰砰!”
“砰砰砰!”
突然来到厚重的敲门声,救了大蛋一命。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姐姐,我来啦!”
清澈的少年音传来彻底打破僵局。
大蛋猛地跳起来,撒丫子似地跑到门口,“娘,你在那站着,别动,我来开门,我来开门。”
开玩笑,他也不是真傻的,他能看不出来,他娘已经马上就要火山爆发了。
院门一打开,前面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少年,身上挂得满满当当,手里提着两个大盒子。
正是四蛋,付时雨。
自从珠珠救过四蛋之后,四蛋一家时不时就会将四蛋送过来住上一段时间,只不过近几年处于黎明之前的黑暗,所以两边减少了明面上的来往。
大概是雏鸟情节,四蛋还是像以前一样喜欢粘着珠珠。
进来之后跟陈秀菊几人打了个招呼,放下手上拎着的东西,便向珠珠跑来。
“姐!”
四蛋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
“四蛋!”
珠珠欣喜又意外,确实几年没有见过四蛋了。
见四蛋越走越近,还想像小时候一样上手抱着珠珠的胳膊,三蛋眼疾手快,不经意意间的**两人之间。
“四蛋长大了!”
“三哥!”四蛋毫无察觉,脸上露着灿烂的笑容。
三蛋点点头,不错,没长歪。
大蛋也走上前比划比划四蛋身高,“你小子快赶上我高了。”
四蛋嘿嘿笑着,“哪有,比大哥矮一头呢。”
这边小孩子在这边寒暄,那边陈老太和陈成才听到声音,赶紧出来迎接付仲和邢恩龄两人。
“小付,你说你来就来,干嘛带那么多东西?咱之前不是都说了,不用那么客气。”
陈老太一见到那差点堆成小山的东西就是一阵地推辞。
邢恩龄赶忙说道,“大娘,哪能上门做客不带东西的。”
说完,她暗中瞟了一眼陈秀菊,见她气色越来越好,偷偷松了口气。
“行吧,带了就带了,那赶紧进来,外面冷的很。”
说完,赶紧迎接两人进去。
陈成才给两人倒了杯热水,“先喝口,暖暖身子。”
两人接过杯子,抿了口暖了暖手。
“我过几个月会调到京市任职,海城区的副区长,算是明降暗升吧。”付仲先开了口。
“这是好事啊!”陈成才一拍大腿。
付仲苦笑着摇头,“这算什么好事,这京城正在变天呢,这乱糟糟的时候我真怕一不小心着了道。”
“对啊,也不知道这结果会怎么样。”邢恩龄也忧心,她家这点关系不一定能保住付仲,但命令下来了,又不得不去。
“不是说?”陈成才指了指天花板的方向。
“临死前的反扑最是强烈。”付仲这话让陈成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