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打开盒子,借着月光,里面只是放了一串精美的碧玺手串和几根金条,手串在月光下流光溢彩,金条黄澄澄地。
最为重要的这手串下压着一封信和一张纸。
还有...一串钥匙
带着疑问,珠珠就这么先打开那封信。
天越来越黑,即使把信举到眼前,也看着相当吃力,不过还是能够依稀辨别上面写的字。
“珠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还在京城,但更大的可能是已经在去港城的路上。现在想要麻烦你一件事。县城中粮油铺子往北数三间,有一座院子,那座院子是我的,里面藏了些东西,麻烦你帮我时不时去看一下。盒子中的东西当做是报酬。”
港城?
他竟然还能在这个档口去港城?
珠珠又拿出那张纸条,纸条上赫然写着一个在港城的地址。
想来这便是于槐在港城的住址。
虽然不知道于槐是通过什么方式去的港城,但还是祝他一路顺风。
带好东西,珠珠先回了自己家。
从自己家的炕头柜子中七翻八找找出来一块包袱皮,将那个黑漆漆的盒子装在包袱皮中,又在上面压了几件她早就不穿的旧衣服,然后把包袱放在炕头柜子中。
然后珠珠留下一封她今晚不回家的信,拿起那一大摞书,也潇洒的拍拍**去了知青点。
毕竟她之前用的理由是要去知青点找边笑笑,所以她得圆之前撒的谎。
她到门口的时候,边笑笑的院门口传开两道清脆的说话声,声音一个明显属于边笑笑另一个,也很熟悉,是姚寸心。
“笑笑姐姐,笑笑姐姐?”珠珠拍了拍门。
屋里中正在谈心的两人听到声音,齐齐停止了说话,竖起了耳朵。
边笑笑捂了我耳朵,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在幻听,她竟然听到了珠珠的声音。
她问姚寸心,“你...你有听到什么吗?我怎么感觉是珠珠那个小丫头过来了?”
姚存心犹疑着回答,“我好像也听到了,但...”
她就着烛光看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外,“现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珠珠住在县城,她应该不会出现在这儿...吧?”
“笑笑姐姐,笑笑姐姐,寸心姐姐,寸心姐姐,你们开开门,我是珠珠!”
两人对视一眼,“这好像还真是珠珠,她怎么到这儿来了?”
边笑笑连忙起身去给珠珠开门,姚寸心也紧接着起身。
打开院子门一看,果然是裹得像熊一样的珠珠。
边笑笑连忙拉起她的手,顺便拿过她手中抱着厚厚的一摞书,“你怎么来了?赶紧进来。你这拿的什么东西呀?太重了。”
天气太黑,边笑笑一时间无法从这摞书中看清到底是什么书。
“我今晚上在你这住一晚上,我爹带我回来的,我爹去找大熊叔叔吃锅子去了。这是书,一会儿去屋里,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行,反正炕大着呢。”
边笑笑又想了想,“要不寸心,你今天晚上也住这吧,我们今天晚上就来个秉烛夜谈。”
姚寸心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便也答应下来。
她不太习惯那么多人一起在一张床上睡觉,但这种不期而至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何况,1977年就要来了,她很激动。
等三人进了屋,边笑笑看起了那摞书的书名。
“数理化丛书?”
“这啥东西?”
边笑笑不识货,但自有识货的姚寸心在。
姚寸心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小心仔细的翻开这一摞书,认认真真看起来。
还真是!
她之前也在县城各个书店,包括废品收购站都找过,但只找到了其中的几本,而珠珠这是全的!
甚至还写好了答案!
这简直太好了。
否则即便她有记忆,单凭那些单纯的课本,她怕是也无法考上一个好一些的大学,但有了这些参考书就不一样了。
“笑笑,你好好看看这些书,最好是全部做一遍。”
“哈?这么多啊。”
“对。”
“行吧。”边笑笑虽然不理解,但她接受。
因为她早就发现了一个事实,姚寸心很厉害,珠珠也很厉害,这三个人里面就她最菜。
叮嘱完边笑笑,姚寸心又异常郑重其事的对着珠珠,“珠珠,多谢你了。”
珠珠摆摆手,这么严肃郑重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起起来,毕竟大部分的书都是他大哥抄的。
“没事啦,你们好好看看就行。”
“放心,我们会好好看的。”
先聊了一会儿,三人简单洗了洗漱,便齐齐地躺在早已烧好的炕。
在东北的冬天,躺在炕上啥也不想,最舒服了。
不知道是谁起的话题,三个人就这样聊起了自己以后最想干的事情。
“如果是我的话,我觉得我想去学法律。”
边笑笑答道。
“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想法,或许是看到方兰他们作死的时候,或许是我发现我爸妈区别对待的时候,总之,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我已经忘了,只是记住了这个想法。”
“那你呢,寸心姐姐。”
珠珠挺想知道姚寸心以后想做什么的,毕竟现在有很多跟原书中的内容完全不一样了。
姚寸心思索了一会,“我啊,我觉得如果可以重新考大学的话,我会先读一个管理系,然后毕业出来就去开饭馆做生意。”
“啊?”
边笑笑不可置信极了,“可现在做生意,那是投机倒把,要是被发现了,会抓进去的。”
“笑笑,我相信不会的,你觉得我们现在的日子有在变好吗?我并不这么觉得。我们以后在某一些方面,尤其是衣食住行,一定会放开交易的,这样经济才能流转起来,人们的生活才会越来越好。”
“好像也是。”
“我喜欢做饭,看到大家知道我亲手做的美食那心满意足的表情,我觉得很快乐。先不说我了,说说珠珠吧,珠珠以后想做什么?”
珠珠躺在炕上思考着这个问题。
她之前其实想过一点点,但没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