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这些消息,裴明月心里大概有了底,也知道为何她及笄礼时祖母的娘家就一个舅佬爷前来,怕是闵矿宗族此刻不安定吧,虽说祖母因为当年那边送乔氏过来的事情跟娘家生了分,可医药谷的利益在那,那些人肯定不会任由这条关系就这么断了。
裴明月心里有了成算,想起最初时自己的猜测,于是问道。
“这次的消息来得如此之快,可有核实过了?”
墨染眨了眨眼睛,似乎也反应过来了。
“属下未曾去核实,因为消息是后山副院佟管事的侄儿说的……”
墨染看向主子,只见她挑了挑眉。
“主子,您怀疑这消息是有人故意透露给咱们的?”
裴明月点点头。
“不是怀疑,是肯定,而且这消息你不去核实是对的,因为没有必要。”
墨染若有所悟。
“主子,属下还有些疑虑,您说属下直接去问佟管事的侄子您觉得可行否?”
裴明月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把头扭到一边,道。
“那就是你们的事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看着办吧!”
墨染抱拳垂首躬身,忍着笑意。
“是,属下告退!”
这消息是一个暗中送,一个明着拒……
两位主子真的是……
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裴明月才转过头来,没好气的皱了皱秀鼻。
“哼!自己惹媳妇儿生气了也不知道哄哄,媳妇被人欺负了,不帮忙讨回公道就算了,让我一个晚辈去出力算个什么事儿?自己不懂得好好表现,活该媳妇不理你!”
裴明月自个在房里碎碎念没人知道,可有些人也在开启碎碎念的模式。
“也不知道这丫头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这丫头这么护短……应该知道的吧……”
裴开济午膳也是一个人用的,没滋没味的草草吃完,想去看看自己媳妇儿又觉得没面子,只得自己躲到书房来。
其实没面子是一回事,主要的是觉得没脸,心里也挺难受的。
她嫁进医药谷,自己却没能好好护着她,还让她受了那么多委屈,这么多年来也未见她吭过一声……
唉……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丈夫的失职了……
既然知道了,这次他不会就这么算了,还有闵矿宗族那个老五……哼!一个都别想好过!
唉……
说到底还是自己对她不够重视,要不然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也不敢这么轻慢了她……
至于那个乔氏要如何处置……就看月丫头的了!
而此时的乔氏亦是一个人在房中,来来回回的踱步,嘴里不时嘟囔几句。
“这个时候,他怎么突然说要见面……莫不是有什么事?”
“不对啊,医药谷那边一直没什么动静,莫不是……”
“不行,我得问问清楚……”
入了夜,冬日的夜晚格外的寂静,偶然一阵呼声,吹得那树上的枯枝嘎吱作响。
外面的街道,除了打更的更夫怕是连只猫狗都难见到。然而,此时却有一辆马车疾驰于空旷的街道上。
赶车的车夫一身黑衣,外面亦是一件全黑的斗篷其将整个人罩于其中,除了那双眼,几乎看不到此人**出任何肌肤,着实是难辨雌雄。
马车越走越偏,一盏茶后,马车在一座荒废的院子外停了下来。
马车厚重的帘子掀开,从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的玉手,车夫伸出手臂,玉手搭于其上慢慢的下了马车。
二人均是一身黑衣斗篷,看不清容貌,只从刚刚下马车那瞬看出来马车内之人是位女子。
今日已是十二,夜空的月光分外明亮,即使二人仅凭一盏烛光微弱的灯笼,也能稳稳的疾行于雪地之上。
二人一直行至内院,在院门之处,搭在车夫手臂的玉手突然收紧,二人即停了下来,玉手离开手臂,朝后摆了摆。
车夫拱手躬身退开,玉手的主人接过灯笼独自走了进去。
“吱呀……”
房门打开又合上,灯笼一照,室内一侧的桌椅旁赫然坐着一位黑衣人。
“怎的如此之慢?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低沉粗哑的声音,不紧不慢的问道。这声音的主人赫然是一位中年男子,只是那面部隐在黑色兜帽之下,容貌看不真切。
“我也不想,还不是那**种,居然想软禁我,我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摆平那些人出来的。”
“哦?既是如此那人不留也罢!”
玉手的主人身体一僵,为掩饰什么,把灯笼挂在身后的墙壁挂钩上。
“现在还不是时候。”
“呵…那什么时候是时候?”
“……”
“你该不会心软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
玉手的主人显然被惹恼了,一把扯下头上的兜帽,露出那张风韵犹存的脸。
这人赫然就是鼎锦绸缎庄的老夫人——乔氏!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还是被我说中了心思恼羞成怒了”
乔氏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你又不是不知道,医药谷那边是看在那姓金的老家伙的面上,才会一直帮衬鼎锦,照拂那**种,若那**种没了,那边必会追究,咱们大业未成,留着他咱们还大有用处。”
中年男子这才慢慢抬起脸来,微弱的烛光下,一张英气刚毅脸庞映入眼帘,四五十岁的年纪,斜眉入鬓,黑褐色的双眸分外锐利的看着乔氏,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挑,许是历经了岁月的洗礼,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之中又透着些许威严。
“这么说是我冤枉你了!”
乔氏莲步轻移来到男人的身侧,双臂一伸勾住了对方的脖子,身体好似缺了根骨头似的,软软的依附在男人的身上,语含嗔意,娇声道。
“我知道你事情多,整天忙得不行,想不到这些也是正常,我不怪你,只要你得了空,多抽些时间来陪陪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男人微微转身,一手揽过乔氏的腰身,大掌一边摩挲一边游移,还有逐步往下的趋势。
“怎么,那两人没伺候好你吗?”
乔氏双眸瞳孔微微一缩,又立马恢复原样,身体又软下几分,身前高耸的柔软往前蹭了蹭。
“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吗?枉我整日整日的挂念你,你却这么想我,人家真是冤枉死了!”
“呵……”
大掌往下一移,微微用力按住了乔氏的臀部……
“哎呀……你坏死了!”
“这不是你说我冤枉了你了嘛,既然如此,我总要查验一番才知真假不是?”
“那你倒是查呀……”
“这么迫不及待……那就成全你!”
男人说罢,把人往桌子上一甩,人也跟着欺身而上,一手捏住乔氏的转向自己,一手不老实的扯着她的亵裤……
难耐的喘息声骤然响起……
“嗯……还是一如既往的……”
“你……这回……信了吧……”
“这可说明不了什么……”
乔氏眼眶氤氲,贝齿咬了咬唇,娇喘着努力说道。
“我还不是……为了你……”
说完努力深吸了一口气。
“……放松……”
“呼……呜……”
“呼啦……”
夜更深了,风也更肆虐了……
夜风抚过,美人松的枝头摇曳,霜雪压得枝干“嘎吱”作响,霜水滴滴答答的落下,扰了这夜色的清净
与这室内的粗.喘娇.吟声两相呼应,这一夜,这院中似乎格外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