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杨父吓得鞋子都跑丢了一只,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杨母则是拎着菜刀从厨房跑了出来。
杨福顺那屋,呼声如雷,刚刚的喊叫,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
“彩霞,你鬼吼鬼叫地做什么?”杨母拎着菜刀,虽然嘴上嫌弃,但人还是挡在了她的前面。
直到看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杨彩芝,菜刀才放下,“你没事跑你妹妹的房间做什么?”杨母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看向对方的目光,也多了一些不耐烦。
“就是想问她一点事情,谁知道她害怕!”杨彩芝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幸好孩子没事。
“你那是想问我点事情?你整张脸都快贴我脸上了,吓死个人了!”杨彩霞听到她的话,整个人都有些烦躁,现在自己的双腿还有些腿软呢。
她竟然还如此风轻云淡的说,不过是想问一点事情。
杨母听到杨彩芝的话,脸色有些难看。
至于为什么,他们老两口心知肚明,但是刚刚从外地回来的杨福顺兄妹不清楚啊!
“行了,没什么事情,起来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了。”杨母一想到这些个糟心的事情,整个人的脾气都有些暴躁。
杨彩霞想到刚刚还挡在自己身前的杨母,再看看现在她那息事宁人的态度。
有母爱,却不多!
杨彩芝玩起了自己的头发,神经兮兮地回到了房间。
“爸,我大姐怎么了?”杨彩霞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儿,只能拉着自家老爹问了。wwω.ЪiqíΚù.ИěT
毕竟整个杨家,要说最老实的,除了自己,就是他了。
“你大姐……”
“爸……”就在杨父要开口的时候,杨彩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后。
杨彩霞只觉得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吓的!
“我渴了!”杨父也不敢说别的了,只能找了个由头,回到了房间。
见状,杨彩霞吓得直接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从里面把门拴上了。
外面的人推了推房门,没推动,就没动静了。
杨彩霞还以为她走了,结果就看到窗户的位置,放到了一张脸,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卧槽!”自认为淑女的杨彩霞,从来不爆出口的她,今日破戒了。筆趣庫
“小妹,你出来,我跟你聊一聊!”杨彩芝的声音不大,但却给杨彩霞一种阴森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离婚了,所以?受刺激了?
不是她想得多,而是除了这一条,真的想不到别的可能。
“大姐,你想说什么,就这么说吧!”杨彩霞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还是不出屋的好。
“你姐夫这一次出门是自己睡的嘛?”
“他是跟我大哥一起睡的。”杨彩霞听到她的问题,如实地回答着。
“哦,那好,我去找福顺!”杨彩芝说完就走了……
杨彩霞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浑身的衣服就如同被水洗过了似的,都能拧出水来。
今天的感觉,恐怕就算是七月半碰到鬼,也不过如此了吧!
此时的杨福顺还在呼呼大睡,根本就没想到,不过是睡个觉的功夫,自己就成了杨彩芝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阿嚏……”睡梦之中的杨福顺只觉得鼻子一痒,直接打了喷嚏。
睡眼惺忪地揉了揉鼻子,一转头,正好看到了满脸挂着水的杨彩芝。
“大姐,大早晨的,你有病吧,来我房间做什么?”杨福顺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
“……”等待……是长久的等待……
杨福顺只觉得脖子都有些酸了,她都没吭一声。
“烦死了!”看到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杨福顺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随后就下床了。
“福顺!”杨彩芝开口喊道。
“放!”
许是从小到大就习惯了听妈妈话,要对弟弟好,不对弟弟好,倒霉一辈子,嫁了人没人撑腰之类的话。
所以杨彩芝也好,杨彩霞也罢,她们都习惯了听话。
对上杨彩霞,她可能还能控制自己,但对上了弟弟,身体不由得抖了抖。
从小到大,只要弟弟哭了,闹了,那就是自己这个做大姐的没做好,那就需要被教训。
挨打受饿那是常有的事情,习惯更是潜移默化形成的,哪怕嫁了人,过了几年好日子,也无法让身体忘记这种恐惧和无力。
“连个屁都不敢放,滚开!”一回到家的杨福顺就恢复成了,‘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屌样。
看着他走出了房间,杨彩芝才扶着炕沿坐了下来,只觉得心脏咚咚跳,吓到了!
“妈,饭好了没啊!”杨福顺走出房门,就开始着急地大喊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快洗洗手进屋等着,妈特意给你烙了鸡蛋饼!”杨母听到自家儿子喊自己,直接从厨房就乐呵呵地答应道。
说时迟那时快,杨彩霞先一步进了杨母的房间里等着,杨福顺看到她那速度,不悦地皱了皱眉,不过也并未说什么。
吃饭的时候,杨福顺一家三口吃的是鸡蛋饼,而杨氏两姐妹吃的是杂粮馒头,还有一碗米粒清晰可见的米粥。
杨彩芝都习惯了,默默地吃了起来。
杨彩霞不乐意了,直接夹了一张鸡蛋饼,只是还没夹到碗里呢,就被杨母一筷子给打掉了。
“你瞧瞧你,孩子要吃,就吃吧!”杨父向来就是和稀泥的存在。
今日这话,说了跟没说没区别,毕竟做不了主。
“你懂个屁啊,你一天赚几个子儿啊,充什么大爷?”杨母当即就不乐意了,怒气对着杨父就发了起来。
“妈,我爸充什么大爷啊,他是我爸!”杨彩霞不气馁,又夹了一张。
只不过这一次,速度很快,快速地扔到了自己的碗里,然后对着杨母,挑衅似的,咬了一口。
“你个死丫头,那金贵的鸡蛋饼,也是你配吃的!?”杨母作势就要冲上去抢,但被一只大手给拦住了。
“她要吃就让她吃呗,下次多做点就好了。”杨福顺破天荒地替自己的妹妹说了句公道话。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特别是杨母,还特意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儿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母有些疑惑地问道。HTtρsΜ.Ъīqiκυ.ΠEt
“妈,脏不脏啊?”杨福顺有些不乐意了,一伸手,直接把饼端到了自己的面前。
杨母看到他吃得开心,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一切都在粥里。
她,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