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停止后,男人并没有放松力道。
那只封住她的嘴巴鼻子的手,依然压着她,大有将她摁进沙发里的意思。
重压带来的钝痛,丝毫不比窒息感好受。
刚想攻击,下一秒手就他卸力一扭,关节瞬间脱位,随即,脚也被对方随意地踩住。
无法呼吸,也无法呼叫,更无法反抗。
伊蕾娜·布朗到底不是普通人,短短十秒间遭遇这一切,还是保住一丝冷静。
见第一时间的反击没有带来任何效果,她便立即卸掉所有反抗的力道,不再挣扎,尽量摆出配合的姿态,以换取商量的余地。
这个人,不可能在这里杀她。
奥克兰也不可能允许他在自己的地盘上动里斯的人。
如她所料,她收了挣扎的力道后,那道仿佛要把她头骨摁碎的力量也停了。
但只是停了,并没有撤走。
缺氧,让伊蕾娜·布朗目光难以聚焦。
她拼命保持清醒地睁大眼睛,瞪着她上向的男人,试图传达她“愿意”好好谈谈的想法。
诚然,她也成功了。
男人看出她的意思,轻笑了声。
“有点聪明,但不多,想来,你应该给宁宁添了不少麻烦。”
话语用这沙哑的嗓音出来,偏偏男人的面容、眼神都平淡至极,异常的割裂感让人嗅到一抹疯狂的味道。
疯子!
伊蕾娜·布朗试图转动脑袋,为自己抢夺一丝说话的机会。
“本想看在宁宁份上,不那么粗暴,可惜,你们这些人实在让人生厌。”
丝毫不意外地从男人的眸中看了出极至的厌恶。
她早该知道,绝对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跟这个男人对话。
都怪她跟江以宁相处太久,下意识把他跟江以宁归成一类人。
在他跟里斯私下嘶咬的那几年,她就该知道,他的手段并不比里斯仁慈多少。
与其说,江以宁和里斯有相似性,还不如说,这个姓暮的疯子,才是跟里斯是同一类人!
被男人捂着嘴鼻,一直无法呼吸,又在试图挣扎时消耗了不少,他一直没有松开手让她说话的意思,撑了一分钟左右,伊蕾娜·布朗声音沙哑声调冷酷中,意识逐渐模糊。
这疯子不会真的要杀了她吧……
该死的。
看着在自己手掌下,彻底晕死过去的女人,男人神色冷淡地松开手。
完全不像刚下死手的人,动作不慌不忙,先确认了晕死的人的生命体征,单手揪着她的外套,让她侧卧在沙发上。
换成一个能让呼吸更顺畅的体位,女人憋得通红的脸色得到了一丝缓解。
男人薄唇勾着嘲弄的弧度。
“既然你们那么喜欢清洗人格……”
……
助手去了胖子的住处,敲了将近几分钟的门,确定里面没有人,才不死心地离开。
要不是怕引人注意,他真想直接捶烂门锁,冲进去找药。
离开这片佣仆居住的地方,转辗找了几个他最常见到胖子的,也没见到人。
在走到主栋建筑前,却遇上了奥克兰的管家。
助手脑子一转,腆着笑脸,凑过去搭话:
“管家先生!”
老管家推着餐车,正准备给奥克兰和客人送些提神的饮品和餐点,听到他的声音,便停下了脚步,神色冷沉地瞥向这人的笑脸。
“斯通先生看上去心情好像挺不错?”
助手一僵。
主人家正愁云笼罩,他在人家的家里露笑脸,好像……是有那么些不合适。
“呃,我没……”
老管家懒得听他狡辩。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协助吗?”
本来他是想通过老管家,私下讨要胖子住处的钥匙,但老管家这种态度,他能点不好入手。
可他更不想错过这个大好机会。
说不定,他能把未来要吃的三颗解药都拿到手呢?
这样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
助手眼珠子溜溜地转了下,决定拼了!
“是这样的,刚才胖……刚才叶先生让我帮他拿资料,说是要给奥克兰先生和江小姐看的,但我不小心把叶先生给的钥匙弄丢进鱼塘里,所以,我想问问您,有没有叶先生居所的备份钥匙。”
老管家眯起眼睛,审视地看着他。
助手这话,要是在今天之前说的,老管家绝对不会理会这些琐碎事,但今天奥克兰庄园几乎翻了天,却又在那位所谓的叶先生的建言下,暂时稳定了下来。
如果后面江以宁真的把人救回来,综合各种因素,奥克兰以后肯定要重用那姓叶的。
先卖个面子,也不是不可以。
老管家道:
“去后院的管理中心,找保罗。”
助手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当即连声道了谢。
“好的,谢谢您!”
说完,人转身就朝后院跑去。
一气呵成,没有半点阻止碍,助手就成功拿到了钥匙。
前后不过十五分钟,他再次站到胖子住处的门前。
有些激动地捏着钥匙缓缓**匙孔中。
助手忍不住畅想。
里面应该有不少胖子的秘密吧?除了他的解药,还有他在用的监听秘密!
哦对了,那胖子好像很有钱,随手就一堆名牌袖扣手表。
连他手上这个监听器,都是装在劳力士里的。
嘿嘿,他收点利息不过分吧!
一边想着怎么收刮胖子的钱财,一边转动钥匙。
“咔嚓”一声轻响。
门锁开了。
他飞快地压下门把手,闪身挤了进去,又以极快的速度锁上门。
一进门的位置,正好是被胖子挣针的位置,记忆瞬间上涌,惧意一闪而过。
“怕什么!”助手用力将那一幕甩出脑海,“等我找到他的把柄,该怕的人就是那个死胖子。”
不过,记忆倒是提醒了他,胖子的可怕之处。
先赶紧找到解药!
房间不大,就十五平左右,除了一张看上去不像睡过人的床外,房间城就一桌一椅和一个衣柜。
助手立即冲向书桌,直接把书桌的两个抽屉给抽了出来,东西一股脑地倒在床上。
胖子在这里也住了大半个月,本以为里面会有不少东西,可倒出来的东西少得可怜,一眼看不到任何值钱的。
“靠。”
他骂了声,转向衣柜。